第168章 歷劫未歸慘死的上神43

  良久以後狐君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雲床上,看著手心血色浸染的玉佩眼眸含淚。

  「我是不是很沒用?護不了青華境子民,保不住你的性命,也留不住我們的孩子,現在連清月都要失去了,」語氣悲哀。

  「我想去陪你了,可死亡真的好難。」喃喃自語,只希望他留下的後手能護住清月。

  清月本就不該存活,是他逆天改命,也是他主動求那人出手,是他算計和尊神交好,借其氣運保她一命,作為父親他不悔。

  化為原型蜷縮在雲床上,雪白的狐身上爬滿了蜿蜒綿亘的黑色紋路,將玉佩塞在身下,閉上眼,隨著呼吸一縷縷靈力修補著支離破碎的身體,片刻後狐狸眼睜開。

  漆黑如墨的眼珠朝四周看來,顯然出現的已經不是狐君,而是不知名的人不過檀越聽的聲音確實是耳熟,和父神有些相似。

  「還真沒人?」低聲嘀咕,又趴了下去。

  「真夠謹慎的,」檀越眼裡明晃晃的寫著這幾個字,心下暗道也夠怕死的。

  走到狐狸洞洞口時,一道極為清淺的黑霧隱隱浮現粘在檀越身上,檀越毫無察覺,同九璃兩人離開青華境一段距離才現身。

  「殿下?」檀越第一時間開口,旋身躲避迎面而來的大日金焰,「你這是做什麼?」

  懷疑他和那個人有瓜葛?還是殺人滅口?難道自己無形之中得罪元卿了?對付弦安都沒有用的大日金焰讓他先體驗??

  「等會你就知道了,」九璃左手遙遙一點,意有所指,「不定住你,大日金焰之下燒到哪可無法再生出來。」

  聽的檀越頓時乖巧的站在原地,別說動了保證不會偏離分毫,萬一燒著哪他都沒地方哭,他絕對不是因為元卿的威脅。

  大日金焰明明已經在身上燃燒,檀越卻沒有感覺到絲毫危險和熱度,甚至伸手摸了一把,溫熱的就像是一泓清泉。

  眼裡閃過驚訝,這在控制上超過了鳳落不止一籌,鳳落使用鳳火烈日燎原天光大變,遠遠就能知道是鳳火,可這沒感覺!

  不多時金焰中含著一縷黑霧回到九璃手上,檀越上前目光盯著黑霧,回想他什麼時候中招的?反覆尋找細節。

  「這是?狐君身上的邪氣?」湊的近了還能聽到一縷縷帶著蠱惑的聲音。

  「若是我沒有發現,你或許和狐君一樣會淪為傀儡,」九璃揮手將黑霧毀去,不過也不排除良心發作放了檀越,畢竟呵呵。

  「火能克它?」檀越眼裡都在放光。

  「狐君身具狐火只能抵抗不能磨滅,你覺得能克它?」後面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大日金焰至陽至剛,專克陰邪,」

  更何況她的大日金焰並不是此間擁有,而是來自於更高世界,燒個這玩意不過是灑灑水,當然這不能讓他們知道。

  檀越聽的面上帶了失落,無法克制克制抵擋這消息也算是不錯,能走到上神哪個手裡沒點壓箱底的?稍微放下了心。

  「你繼續盯著狐君就是,我先行一步。」看來還的要更多的證據才能讓檀越清醒。

  「殿下,金焰可否予我一絲?」檀越心想萬一自己被盯上,有著總好全身而退。

  「自是可以。」九璃偏頭回眸,眉心聖耀皇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睥睨天下瞬間成為了一個形容詞,就連金瞳也變得與眾不同。

  屈指一縷金焰化為一枚不起眼的指環落在檀越手上,下一刻九璃身形消失在檀越面前,第一次意識到金烏化虹恐怖如斯,堪稱極速,就連以速度著稱的鳳落都不夠快。

  花楹神樹下,白澤身穿白衣外罩兩層輕紗,行走間暗紋浮現一步一景,廣袖垂落,迎風而立有種遺世獨立的謫仙感,回眸看到落於花楹島從金光中走出的九璃氣場瞬變。

  「來許久了?」聲先至,緊接著金光落下,九璃抬步走出金光,笑的清淺。

  「沒多久,我也是剛到,」回眸,什麼謫仙?那就是個戀愛腦上頭的二傻子。

  「上茶,」對著木蘭招了招手,「就用上次送來的天青葉楓,我的要焱炻花,」

  「不必麻煩,就剛才上的花茶也可以。」白澤對著木蘭道,才撩起衣擺在一旁坐下。

  「就上我說的,」暗地裡給了木蘭一個眼神,傳音過去,「你今怎麼過來了?」

  「沒事不能過來?還是你金屋藏嬌不讓我過來,怕撞見了?」低眉神色陰鬱,抬眼的瞬間笑容燦爛,看似開玩笑道。

  「沒有的事,」她哪來的時間金屋藏嬌?

  「這可說不準,殿下說了可不算,弦安在魔界歷練時候長的普普通通可夜裡摸去他房裡的可不少,殿下?」慢吞吞的開口。

  端著兩杯茶和糕點過來的木蘭微微低頭遮掩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做為在人間界待過多年的妖,她可是清楚這用人間界的說法來說就是白澤殿下這醋吃的好無厘頭。

  「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這才是金屋藏嬌吧?」瞥了眼木蘭,這綠的是在暗示她?

  「那個?」大總管沒有教他啊?白澤麻爪,「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朝臣表達衷心的手段,就是說咱們能不翻舊帳?」

  「夏皇雖說是我這一脈的,卻也只是和我關係相近罷了,這麼多年下來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只是看在以往多照顧了兩分。」

  「你若是不喜歡我不做就是了。」求生欲滿滿,「日後我都問過你行不行?」

  「哦?我是你什麼人吶,問我作甚?」晃了下杯盞,「這話說的我好像很過分?」

  「哪過分了?我求之不得,」嘟囔了一句,繼而想起他後來的貴妃,「我在人間界時候貴妃是青華境清月的歷劫身,我保證和她沒有半分牽扯,」就差豎著手發誓。

  若是能得殿下青睞,一切都不重要,當然權利和美人他都要!至於下去地仙界豎旗為妖?他又不蠢?好好的神仙不當干那事?

  「求到你頭上去了?」聞言瞬間猜到。

  「可不是怎麼的?哎呀我讓人把她打出去了,地仙界的事兒在這哪裡作數?」夏白澤幹的事兒跟他白澤有什麼關係???

  「乾的不錯,」誇讚,「花楹糕唯有剛採摘下來的花楹葉做味道才最好你嘗嘗。」

  「恩。」這關他算是過了吧?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