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清風拂過,坐在瑰麗夢幻藍紫色花楹神樹下的九璃睜眼,面前是一片燦爛至極的火燒雲,孤島空懸,周身圍繞著濃郁的靈力,顯然並不是一個低等小世界。
「主人,這是即將升級的中世界,您先消化記憶,我去找天道談談。」零零化作白光直衝天外而去,確定能做到什麼地步。
指尖點了點桌面,接收記憶,眼裡浮現出濃郁的嘲笑,天命之女?縫合怪?
現在是還未開始之前,不久之後神魔大戰她會隕落?別的上神卻能重生?還成為別人的金手指?莫不是在逗她???
雲層上兩顆小糰子面對面看上去極為喜感,帶著討價還價的戰利品零零飛了回來。
「主人,您不破壞大體就好,至於別的得加錢!」哼,錢不夠沒門,「劇情給你。」
神魔大戰元卿帝君隕落,千年後天宮誕生一位相貌相似的小花仙,繼而展開糾葛。
甚至到後面還有了救世之功德,沒有道場奪了元卿帝君曾經的歲華山九霄宮,劍靈不認主毀了劍靈,現在可不會了!
在之後歷劫失敗生生被打入塵埃,誰還記得曾經的付出?污衊入了魔道!嘖!
「有因必有果,就這還晉升?」嗤笑。
「這是賠禮,它知道錯了。」摸摸頭。
「要了歲華山九霄宮,他是誰?」並不重要,日後有的是時候能出手。
「還沒現世的古神白澤。」這怎麼越看越像感覺像主人被奪了氣運???
「知道了,」挑眉,古神白澤?她記憶里沒有,看來是之前的?掛了的??
閉著眼熟悉自己的力量,旁邊的桌上擺放著柄極為精緻看起來像是藝術品的短劍。
劍鞘呈現出半透明的琉璃色,美的炫目,雕刻著繁華落盡紋,不曾抽出都散發著恐怖的殺氣,訴說著經歷過的雨打風霜。
同時也是她的伴生劍,豈是容易被人左右的?劍柄上是漂亮的紫色花型珠串。
零零化身小白糰子趴在桌子上,它新買的衣服當真是好看極了,真漂亮啊。
「殿下,天君有請,」駕雲而來落入懸崖邊,她們家殿下修為又突破了??!
「嗯,」睜開眼,收起花楹短劍,「這是新收的愛寵,別讓人衝撞了它。」
「是殿下。」一個白糰子?一步登天啊。
「帶路,」邁步前行,停住了腳步,「取雲輦,」什麼時候她成了天宮的人?
「殿下今天怎麼想起用雲輦了?早就該這樣了,殿下又不是他天宮的人,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群廢物哪來的臉?
腳步匆匆而去,不過片刻駕著一輛夢幻紫色祥雲紋垂珠瓔珞金鈴車停下。
拉車的是兩隻罕見的祥瑞紫金神鹿,速度極快,鹿角豐盈壯大,極為稀有。
上車亭台樓閣樣樣俱全,紫金神鹿划過天際,腳踏流雲狀火焰,眾人避讓。
「那是紫金雲輦金鈴車?那位殿下平時不都不用這玩意?」當真是上神的排場啊。
「聽說上次藥王求紫金神鹿的血煉藥可賠了不少的好東西,」可惜了不是他的!
「除了父神之子司樂之神檀越,烽火神君鳳落,沒幾個比得上這位殿下,傳說這位是那什麼古神轉生,哪裡比得上?」
「天君頭上不還有太上皇?弦安帝君?」
目送著雲輦離去,拖曳出長長的紫光。
雲輦跨過南天門無人敢攔,在天君所住的蒼穹殿停下,慢悠悠下了雲輦。
「請元卿殿下安,」異口同聲整整齊齊。
「免。」腳步朝著殿內而去。
起身同時只看到藍紫色裙擺划過地面,手臂披著同色披帛長長的拖曳,流光溢彩。
「請元卿殿下安,」紛紛起身迎接。
首位之上坐著天宮太上皇亦神亦魔的弦安帝君,墨衣白髮,心性狠辣。
天宮以左為尊,天君坐於弦安身側,檀越坐於右側第一位,鳳落在左下手第二位。
「免,本君來遲了,不知談到了哪裡。」
身形輕巧頃刻間出現在位置上坐下,天君下意識看了眼弦安帝君,眾人落座。
「看我做什?」倚在靠背上滿身懶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卻是看向九璃方向。
她的氣息又增強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下一位尊神,被光明正大的喊一聲帝君,果然不愧是古神轉生。
「魔界挑釁不休,」天君平靜的說著長篇大論,「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天宮的組成很奇怪並不是每個人都聽天君的,除了天君名下族群其他都有主。
比起天君她們更喜歡聽自家主上的,也就導致天君遇事還要詢問別人。
「本君算出千年後浩劫降世,這次就由檀越為主將率四海和天族部落出手,」
扯皮扯了半天以後,弦安一錘定音,目光放在九璃身上,心下疑惑這和平時不太一樣啊?手指掐動又什麼都算不出來。
只能看到頭上極北寒玉製作而成的流蘇髮簪晃動,氣息沉凝且紮實。
「就依帝君所言,」正合他心意,剛到自己在戰場上的布局,眼裡閃過凌厲狠辣。
總感覺有人在算計自己?檀越眯了眯眼?他名字佛性可不代表他佛性!摸著腰間不起眼的明珠,四下看了一眼。
「就到這,本君倦了,剩下的就由天君做主。」弦安掩蓋住眼裡的深色率先離開。
「本君宮中還有事處理,告辭。」毫無誠意的說了一句,九璃起身離開。
「恭送帝君,恭送殿下,」起身恭敬道。
天規的森嚴和等級分明一下子顯了出來,管他修煉多久,終究是弱肉強食!
待眾人離開後,天君抬腳坐上弦安帝君的位置,面上帶上了瘋狂,呵!
他遲早有一天將頭上的四座大山去掉,男的鯊嘍女的留下來給他當天妃!才不會辜負那張花容月的漂亮臉蛋,過幾日就是他的反擊,也讓這些傢伙知道他不好惹!
想著就起身化作一團銀光消失在蒼穹殿,去了天后處,也只有這時候他才能體會到做主子的滋味,神色越發的堅定了下來。
「我頭上不需要什麼太上皇,」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