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系統又是被宿主無語到的一天。
看到宿主一系列的騷操作後,系統只有一個評價:【6】
林聽梅看著眼前的仿真機器人,露出滿意的笑容。
機器人與她長得並不一樣,但它擁有視覺干擾效果,只要把她自己的面貌數據上傳,那別人看到的機器人就是她的模樣。
一切程序都設置完畢,林聽梅對機器人下命令,「林聽梅,去吧,目的地H體育館,任務體育館第三層的清潔工作。」
機器人收到命令後,立馬轉身出門。
林聽梅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操控表,下一秒憑空投射出來機器人眼前看到的一切。
此時機器人林聽梅已經出了大門,正在往體育館的方向走去,她的身邊經過很多路人,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不是真人,只是一個仿真機器人。
一個不會說話,不會交流,沒有情感,只會打掃衛生的清潔型仿真機器人。
機器人林聽梅帶著工作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崗位,一分鐘也沒耽擱地酷酷開始工作。
馬桶刷得蹭亮,地面拖得光潔可人。一滴水,一點灰塵也不放過。
專業事還得是專業人員來干。
林聽梅很滿意自己看到的一切,毫不吝嗇地誇獎系統。
【系統你給的新人大禮包太好用了,替我省了好的事,這下子我可以安心的做正事了。】
系統:【……】
它現在真想時光倒流,重回第一天。
【新手大禮包還有一個名叫超級大腦的道具還沒使用,光聽名字就超級奈斯,等有機會一定要試試。】林聽梅喃喃自語般念叨著。
系統:【……】
它也是沒想到一向倒霉的林聽梅,居然能開出這麼好的新手大禮包,不止這一個道具,是整整三個。
機器人既然已經代替她去上班,那她也要開始閉關干正事了。
林聽梅之所以能回到2018—2019年這個時間節點,除了弟弟和爺爺的事情之外,她大概能猜到還因為什麼。
因為這個時間節點,她幹了一件想了十多年的事情,寫小說。
這個念頭她動了很久,但一直沒信心能寫好,便一直被擱淺。
直到2019年末,君竹參加了某文的頒獎典禮,獲了獎,並表示希望能得到更好的本子,拍出更優秀的作品回饋影迷。
林聽梅這才把動念已久的寫小說安排上。
她也想有一天,她的作品能被改編成影視,讓她的偶像來演繹。
於是她酷酷寫了二十萬字,然後就沒了然後。
那時候人生第一次寫小說,沒經驗,不知道要簽約才有稿費,才有更多曝光的資源,才有讀者。
只是秉承著一顆為愛發電的真心,瘋狂在輸出。
單機碼字註定了不會長久,於是在寫到二十萬字卡文的時候,就此過擱置。
於是開始了自學剪輯,瘋狂的安利君竹,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2019之後也就是2024年,弟弟的負債、爺爺的病重,自己還要吃喝拉撒,哪哪都要錢。
林聽梅才再次執筆,把擱置了五年沒有寫完的人生中的第一本小說寫完。
儘管一分錢沒賺,但她還是很開心。
至少她證明了自己是可以的,有寫小說的天賦,雖然這一天晚了一些。
如果,五年前自己也有這分毅力和堅持,是不是五年後的今天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寫完的那一天,憋悶已久的情緒驟然爆發。
生活中遇到的各種困境和後悔,在她的大腦颳起風暴,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買醉,之後就遇到了系統。
重回一次,這個時間節點想要改變人生,還能賺到錢,此時的她和五年前一樣也只有寫小說這一條路可走。
在原時空她沒能堅持下去的事情,就讓她在這個時空完成吧。
提前五年寫小說賺錢、存錢,未來再有什麼風雨,她也還能為那個破碎的家遮一下風雨。
從這天起,林聽梅不再踏出過房間門半步,專心的在小旅館的房間裡搞創作。
仿真機器人也是雷打不動的,每天代替林聽梅去上班。
直到某一天,一直安安靜靜的實時監控手錶發出了警告。
林聽梅這才從天馬行空的創作中回神,打開了機器人的遠程監控。
畫面里出現了兩個陌生男子,正對著機器人林聽梅動手。
那瘦臉尖酸刻薄樣的男人,用手指狠狠戳著機器人的肩膀,力道大到把機器人戳一下倒退一步。
「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還是瞎子啊?趙老師的鞋子髒了,讓你蹲下來給他擦乾淨,聽不懂是嗎?」
「看你長得還可以,還年輕,做事應該會麻利點才叫你乾的活,怎麼現在跟個木頭一樣沒反應。」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上趕著給趙老師擦鞋子,這任務交給你是看得起你,知道嗎?」
林聽梅遠程操控著機器人,躲開了這男子手指的荼毒。
男子手指戳了個空,愣了一下,不等他繼續發火,他身後就傳來了另一個不爽的催促聲。
「子良你快點,她不干,你不會幹嗎,你吼成那樣,戳成那樣她都沒反應,說不定是個聾啞人,再浪費我的時間你就不要幹了。」
機器人林聽梅尋著聲音,側過臉看向了站在瘦臉男子身後的人。
那是一名二十歲左右出頭的年輕男子,長相白淨偏陰柔顯得有些男女莫辨。
還染著一頭騷包的粉紅色頭髮,更顯得妖嬈,穿著暴露的鏤空西裝,緊身褲。
看樣子應該是剛從舞台上下來不久的明星,又或者是準備要上場的裝扮 。
對了,體育館跨年晚會前一周還有一個叫趙遠的男明星要來開演唱會來著,估計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
何子良聽到趙遠的聲音,臉色一變,狠狠瞪了木頭一樣的林聽梅,然後一把奪過林聽梅手中的抹布蹲下就往趙元那價值上萬塊的鞋子上擦。
這鞋子是跟品牌商借的還得還,容不得半點髒污,一會還得上台表演,更不能留下半點水漬。
何子良一邊擦,一邊被趙遠催促快一點。
在聽到嘉賓最後一首歌已經到了結尾的時候,鞋子也被擦得差不多了,趙遠便一腳踢開何子良,然後匆匆地往舞台上趕。
何子良拎著抹布,一臉屈辱的站起來,見林聽梅還站在身後,便抬起手怒沖沖地向她走來,「瑪德,都怪你。」
林聽梅一把抓住,想要打她臉的手腕,力道大到令何子良痛呼出聲:「啊——痛,斷了,要斷了!」
見掙脫不開立馬認慫,「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
林聽梅這才一把將他甩開,脫下幹活用的手套,回到自己的休息間。
何子良看著林聽梅遠去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這女人聾歸聾,力氣也忒大了點。
何子良發泄般把手中的抹布狠狠往地上一甩,習慣性的,手指就往鼻子下搓。
咦,什麼味道?
不確定再聞聞。
聞著剛剛拿過抹布的手,一陣難以言喻的屎味、臭味一下子湧上鼻端,直達天靈蓋。
「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