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梅失控之下沒有再控制力度,千樹被她掐得快要翻白眼了。
千樹倔強著還想說些什麼,但愣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之後在千樹斷氣之前,林聽梅才放開他。
她胸口起伏不停,煩躁地在監控中心來回踱步。
千樹則死裡逃生地大口呼吸,很快就恢復正常。
精神力高的人,身體素質也很好,調節能力快。
千樹攤躺在地面上,不怕死的又說了句:「你捨不得殺我,我對你還有用,那麼現在可以談條件了嗎?」
跟她說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讓她了解自己現在所處的困境,沒有他的幫忙,她再厲害也回不來有她的時間點。
林聽梅「哼」了一聲,「真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啊,剛剛你可說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不要你我也有辦法回去。」
「你剛剛說了,禁穿令是針對未來人惡意穿越回到過去,而誕生的。」
「我不是未來人,那就是說我可以回去了,只要找到有元世界坐標的系統。」
千樹冷笑一聲,「天真。」
「這樣的系統是那麼好找的嗎?有錢有勢的未來人都不一定能搞到一台,你這個毫無背景的過去人就能搞到了?」
千樹心情頗好地挑眉,眼裡閃著惡意,「其實你也不一定要回去,你去占有其他平行世界的你的身體也不是不可以。」
林聽梅白他一眼,「當我傻嗎?那到底不是我自己原本的身體,到時候被同化怎麼死都不知道。」
嘖。
可惜了,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
林聽梅踢他攤坐在地面的腳,「別扯遠了,你到底有什麼門路可以送我回去。」
千樹坐了起來,冷笑道:「肯談條件了?」
「哪那麼多廢話。」
千樹嫌棄地看了看禁錮住他的大網,「那你先把它收了。」
看著林聽梅猶豫的樣子他補充道:「怎麼,我都被你控制住了,還怕我跑了不成。」
千樹話落的瞬間,一直束縛在他身上大網立馬消失。
千樹悄悄鬆了一口氣,取出胸前的手帕,一點一點清理自己的臉和手。
林聽梅:「……」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這麼講究。
千樹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人模狗樣了之後道:「你先放了他們並保證不要我們的性命,我就帶你去找可以送你回去的系統。」
林聽梅靜靜地看著他不語。
「放心你要的東西就在附近,我不知道你會殺過來,來不及做手腳,不用擔心我會耍什麼花樣。」
林聽梅微微思索了一下,沒有說話,直接動作表態。
她的手一招,被困在系統身上的司空便出現在直播監控中心,並且恢復了原身。
千樹立馬走進去檢查司空,全身上下除了雙手被綁在身後,其他都好好的便暗自鬆了一口氣。
千樹看向她腳下的魏戰,「你把他怎麼了?」
林聽梅下腳踢了踢,昏迷中的魏戰痛哼了一聲,終於有了點動靜,不再像個死人。
沒死就行。
千樹淡漠地收回眼神。
這時林聽梅在系統面板上操控著,下一秒在系統空間的系統殼子消失,化作一串數據進入了林聽梅的身體裡。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得帶上系統。
千樹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她還能通過系統離開這裡到其他平行世界進行躲避。
林聽梅看了一眼這些她曾經的「搭檔」,內心甚是複雜。
沒有想到她一度以為他們是她的朋友、夥伴可以彼此依賴的人,卻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這世界還有什麼是可以無條件相信的。
林聽梅心裡甚是覺得嘲諷,但再度看向他們時表情已經變得冷漠。
「還有個問題系統二號。」
久違的稱呼讓千樹一愣,隨即黑臉,「千樹。」
「什麼?」林聽梅不明所以。
「我叫千樹,他是司空,下面那個叫魏戰。」
「所以,不要再叫我系統二號。」這個土到掉渣的名字他再也不想聽到。
林聽梅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道:「據我了解,惡魔投資人有三位,還有一位是天使投資人,他在哪裡?」
要收拾一塊收拾,免得一會被他偷家。
千樹語氣中有些嫌棄:「天使投資人誰都可以做,投入少賺得也快。所以一些核心項目他可以不用參加,因為沒有經過靈宇宙公司的考核,沒資格進來入這裡,所以他不在,你可以放心了。」
看林聽梅還有些不相信便接著補充道:「這裡是一處秘密駐點,為了減少暴露的風險,不是很核心的人進不來。穿越直播有我們就行,他只負責躺平分錢。」
林聽梅思索片刻道:「諒你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他們身上的神仙索可是你們這的高科技,沒有我的鑰匙,是打不開的,除非你們捨得砍掉雙手。」
他們聞言都有些怒氣,但生生忍住,沒有吭聲。
「只要我能確定我可以回去了,鑰匙我就給千樹帶回來。」
一直沉默的司空,開口點頭道:「可以。」
然後轉頭看向千樹叮囑道:「你要小心。」
千樹柔聲回應:「我會的。」
然後走到林聽梅前面帶路,但在出門的前一秒他便察覺到身後頂著一支木倉。
夠謹慎的。
千樹臉色很是不悅地踏了出去,林聽梅緊挨在他的身後一起向外走。
踏出時空艙時,林聽梅在腦海中命令著系統把時空艙的大門鎖死,不讓任何人進出。
時空艙外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長廊,四周的牆壁、裝飾簡單空蕩,乏著金屬的冷光。
三米寬的長廊兩邊都是類似玻璃材質的玻璃牆,透明的,可以看到長廊外面的風景。
可這裡沒有風景看,外面只有幽深漆黑的黑,看多幾眼像是要被黑暗吞噬。
但越過黑暗似的深淵,對面不遠處是一模一樣的長廊。
林聽梅所在的長廊,左右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暗黑,然後是長廊。
此刻除了他們在長廊里走動外,左右兩邊的長廊里並沒有人。
兩人就這麼走在空蕩的長廊里,朝長廊的盡頭走去,長廊的盡頭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圓柱。
圓柱里一片漆黑,像是一隻在蟄伏的巨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