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梅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今天如果你不插手,陸延註定要死。】
【如果你插手了,事情將往一個誰也無法推測的方向發展,未來,會發生重大改變。】
【意思是,陸延的人生權重在這一刻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忽輕忽重。】
【他的未來如何,在你的一念之間。】
林聽梅不解:【因這個時空的林聽梅對陸延的死執念太深,想要改變,這才被你檢測到,我才來到這裡進行任務。為的就是改變陸延的死亡結局,怎麼現在又讓我不要插手,這是什麼道理?任由任務失敗嗎?】
其實無關任務不任務,她都會救陸延。
陸延的死也是她的痛。
系統不再做過多的解釋只道:【宿主如執意插手,待確定陸延人生權重為中等時,立馬進入懲罰模式,生死由命。】
林聽梅沒有絲毫猶豫:【來吧,電死了算我的。】
當林聽梅來到樓頂時,正見到陸延伸著手朝范風蓮走去,范風蓮也朝他伸著手。
這是勸好了?
不對,真勸好了范風蓮怎麼沒從上面下來,反而是朝陸延伸手,這倒像是想把他拉上去。
范風蓮這個瘋子不會是想拉陸延一起死吧?!
越想越有可能,有什麼是瘋子做不出來的。
這時林淮兩人也到了站在林聽梅的身後,看到眼前這一幕,不清楚事態,都蹙著眉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陸延是在救人,他們亂喊刺激到范風蓮,豈不是功虧一簣。
看著他們的手越挨越近,他們越是緊張,全神貫注地盯著,大氣都不敢喘。
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林聽梅屏住呼吸,一點點朝他們挪去。
當母子倆的手緊握在一起的時候,陸延歡喜一笑,「媽媽,跟我回去吧,我真的離不開你。」
范風蓮一用力把陸延拉近了一點,「對,媽媽也是,媽媽也離不開你,我們母子本就是一體的,我應該帶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受苦。」
陸延臉色大變:「媽媽,你騙我。」
范風蓮雙目圓瞪 ,透露出病態的笑,手上禁錮陸延的力道出奇的大。
「媽媽沒有騙你,你不是捨不得媽媽,離不開媽媽嗎?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讓你爸爸後悔,這次是我讓她他一無所有,不是那個女人哈哈哈哈哈……」
陸延死死地穩定住自己不被拉上去,卻不敢掙扎,他怕拉扯期間她媽媽會摔下去。
忽然范風蓮停止了動作,指著林聽梅怒吼:「站住,你要幹什麼?!你再過來我跳下去了!」
林聽梅立馬剎車,作投降狀,「我不動,我不動。」
可惡,離他們就一米的距離了。
「還有你們也不要動!」
范風蓮對林聽梅身後的林淮兩人怒目圓瞪,嘶吼著。
兩人立馬像木樁一樣站立著絲毫不敢動一下,生怕再次刺激到范風蓮。
范風蓮將手指重新指回林聽梅,滿目恨意:「就是你這個鄉下人,拐走了我的兒子。」
「我沒……」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們都一樣,一樣——」
你們,誰跟誰,誰跟我?
這幾天范風蓮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病情加重了。
「一個拐走我兒子,一個搶走我老公!」
「你們這些賤人,賤人!」
「你老公沒出軌,你信我,不信你下來,我帶你找他對峙去。」林聽梅誘哄道。
「你知道什麼,我都看到了,他們一年前就搞在一起了,瞞得我好苦啊。」
「前幾天他夜不歸宿也是跟那個賤女人一起開房去了,陸森他還騙我沒有別人,我都查到了,他剛剛還在樓下跟那個賤女人在車裡卿卿我我,她還挑釁我——」
「報應,報應啊……」范風蓮的淚珍珠似的不斷地斷落,口水鼻涕齊流也不顧,陷入某種回憶似的瘋狂地訴說著。
「十年前我為了上位,害得她流產,終身不孕。她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給擠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天台上滿是風聲和范風蓮癲狂的笑聲。
在天台的眾人一時之間神色都很是複雜。
原來范風蓮是小三上位,還把原配害得那麼慘。
也難怪她要把陸森看得那麼緊,原來是怕自己也會被別人取代。
如今看來她的擔憂成真了,但不知道這次陸森再度出軌跟他前妻有什麼關係。
范風蓮又忽而變成哭臉,「我以為我得到了陸森就得到了一切,不愁吃穿不愁名牌和豪車還有大房子。結果……」
「結果那王八蛋淨身出戶……哈哈哈哈哈……那女人指不定在背後如何笑話我——昨日就炫耀到我面前來了。」
昨日,郊外某別墅。
范風蓮獨自一人開車來到了某別墅的大門口,看著眼前這棟氣派非常富麗堂皇的大別墅,她就恨得眼痒痒。
這一切原本應該是她的。
楊佳這個賤女人憑什麼住這麼好的房子,她一個人住也是浪費。
那天發現陸森脖子上的紅印和後背的抓痕,她就知道陸森肯定是被哪個年輕貌美的狐狸精勾了去。
可當她托人去查陸森呆過的酒店監控才發現,那個狐狸精不是別人,正是陸森的前妻楊佳。
之後她又悄悄地問了幾個平時跟她相熟的陸森的下屬,才得知楊佳一年就被總公司調回了國內,現在跟陸森一起工作。
難怪,這一年來陸森對她的態度越發的奇怪,還經常熬夜加班、應酬,原來公司里有個楊佳在。
想到這她牙齦都快要被咬碎了。
裡面的人仿佛知道她來了一般,大門敞開,她徑直往裡走,一路通暢無阻。
楊佳一個人坐在大廳的單人沙發上,優雅地喝著咖啡。
范風蓮指著她的鼻子大罵:「楊佳,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回來做什麼,陸森他都不要你了,你有什麼臉往上貼。」
楊佳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後放下咖啡杯翹著蘭花指優雅地擦嘴。
歲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甚至變得比十年還更加好看,臉上只是化著一點淡妝,但卻意外的精緻,頭上盤著頭髮身穿旗袍,像是即將出去參加宴會的名門貴婦。
氣質出眾,又優雅知性。
真想劃爛了她的臉。
范風蓮眼裡閃過一絲嫉妒,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只不過還不等她撲近楊佳,被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衝出來的保鏢擒住,壓著她跪在楊佳的面前。
到此,楊佳才慢悠悠地抬起雙目,涼涼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