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以後都不看。」曲嫣特別乖巧地回道。
顧決:「……」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不順耳?
「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麼受的傷?」曲嫣慢慢坐起來,背靠著床頭,伸手去幫他纏布條。 ❄❊✻
他左肩上的傷口細長,看起來像是劍傷。
「被刺客偷襲,不慎受了點小傷,沒大礙。」顧決抬眸看她,「你沒事了?頭暈嗎?」
「不暈,就是額頭有點疼。」曲嫣動作輕柔,怕弄疼他,所以纏得很細緻。
顧決看著她低垂眼眸認真包紮的樣子,心頭微微一動。→
不知怎麼,他覺得有些熱。
她身上那股獨有的淡淡花香,縈繞在他鼻尖,揮之不去。
「好了。」曲嫣幫他包裹完,順手拉起他半敞的衣衫,眼神一點也不亂飄,口中道,「我很老實,沒亂看,你放心。」
顧決低沉的嗯了聲。
他的嗓音似有些暗啞。
曲嫣瞥見他耳朵泛紅,感覺奇怪,疑道:「怎麼?我剛才弄疼你的傷口了?」
「沒有。」顧決整理衣袍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忽然揚眸,微怒地盯著她,「你身上的香氣有何古怪?!」
「什麼?」曲嫣怔了怔,這才想起他傷口流血,若聞到她身上的玫瑰香,就會有類似於壯,陽的效果。→
但……
對於他來說,難道有用?
「你在身上塗了什麼香膏?」顧決咬著牙問。
「不是香膏,是天生的。」曲嫣十分無辜地回道,「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去沐浴,洗完之後依然有這香氣。」
「你……」顧決攥住她的手腕,既惱怒又有一種不知如何發泄的矛盾。
她身上的香氣,不是一日兩日了。
平時不太聞得到,要靠得很近才會聞到,比如那兩次餵糖的時候。
他一直沒在意,但他此刻身體裡的反應太古怪。
「夫君,你還是不信嗎?那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沐浴,你在浴桶旁邊待著,我證明清白給你看。」曲嫣道。
「不用。」顧決握著她手腕的手又更緊了些,他掌心滾燙,只覺腹部下有一股熱氣涌動,不受控制。
他還不至於懷疑她在自己身上抹毒。
她今日意外落水,才從湖裡被救上來,與沐浴過也無異了。
「既然是天然的體,香,為什麼會令人發熱?」他盯著她的眼眸,問。
「我聽我娘說過,我這天生的香氣,受傷流血之人聞不得。」曲嫣胡編了一個『聽說』,「我也不確定是因為什麼,可能是血氣與我身上的香氣相衝相剋吧。」
顧決屏住呼吸,鬆開她的手腕,起身走遠點。
他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氣外面的新鮮空氣。
感覺涼快了一些。
他閉上眼,氣沉丹田,讓自己靜心調息。
過了片刻,伴隨著窗外清新的郊野空氣,他漸漸恢復如常。
「夫君,你暫時就別靠近我了。等你傷口癒合,不流血了,就沒關係了。」曲嫣等他調息完,才開口道。
她剛說完,就見顧決朝她走過來。
他漆黑的鳳眸微眯,緩步走到床邊坐下,傾身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