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曲嫣奇怪道。
「你為什麼還是這副模樣？」林羽汐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還是我當初認識你時的樣子，十八歲的容顏……」
「哦，這個啊。」曲嫣摸摸自己的臉，玩笑道，「我是天山童姥，青春永駐。」
林羽汐盯著她，心情極度複雜。
她已經33歲了，縱使自詡天生麗質，卻也無法欺騙自己歲月未曾在臉上留下痕跡。
眼角的細紋、顯老的法令紋和淚溝，她之前都靠現代醫美技術去彌補了。
可這兩年，她留在大晉，沒法繼續做醫美維持，便就不再如那些鮮活美麗的少女漂亮可愛。
她愛的那個男人，竟在一次與她上床時，流露出嫌棄之色。
在他勢頹，被廢太子之位的那一日，他對她口出毒言，說：「若不是為了讓你言聽計從，我會與你這樣的老婦上床？呸！沒用的東西！」
他竟說她是老婦！ ✬
說她噁心！
說她沒用！
他把他勢敗，輸給蕭景墨的責任，全怪到她頭上。
他可知，她為了幫他，連家都回不去了，每天活在戰戰兢兢的死亡邊緣！
「羽汐姐，你這兩年一直留在大晉，沒有回時空局？」曲嫣仔細打量她。
林羽汐的臉色很差，蒼白蠟黃，嘴唇也沒有血色，看起來身體狀況不太好。
她脖子後面被植入晶片，照理說，時空刑警早就來拘捕她了，怎麼會容許她一直逗留在大晉？
「你還肯叫我一聲羽汐姐。」林羽汐苦笑一聲，道，「我知道我落得今日的田地，都是咎由自取。」
「你那位二皇子蕭景鐸，現在怎麼樣了？」曲嫣清醒之後，還沒有空查林羽汐的事。
「他……」林羽汐瞥了一眼佇立旁邊的帝袍男子，飛快收回眼神，神態間難掩敬畏，「他死了。」
然後她就被蕭景墨給抓住軟禁了起來。
她曾以為蕭景墨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很了解這個異時空的少年，哪知他遠比她想像的更狠辣。
他親手殺了他的親二哥。
他軟禁她之後，無數次對她用刑，試圖挖她脖子後面的晶片，就為了給曲嫣做實驗。
「你當年三番兩次對景墨狠下殺手，如今還能留一條命，算是很幸運了。」曲嫣道。
「嫣嫣，你是被人愛著的幸福之人。」林羽汐呵的乾澀地笑了一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日子。」
「不管你過著什麼日子，都是你應得的。」曲嫣眸光微冷，「如果你落到我手上，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起過的歹心，動過的殺機，犯過的罪惡，並不應該因為時光流逝而就抹去。
林羽汐對蕭景墨用遠程迷你注射器，用病毒索命，這件事她可沒有忘記。
「當初是我鬼迷心竅。」林羽汐承認錯誤，突然對著曲嫣跪了下來，「嫣嫣，我求你，讓蕭……讓他放我走吧！我保證，我不會再對你們做任何不利的事，我就只想要自由而已。」
曲嫣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皺了皺眉：「有件事，我不明白。你難道沒有遭到時空刑警的拘捕？是沈伯仲在暗中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