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司澈用鋼弩射死一隻撲到他臉上的喪屍，咬著牙強撐著，他轉頭望向曲嫣，「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你煩不煩？」曲嫣面無表情，冷漠地說著台詞。
「嫣嫣，你抬頭看著我說！」司澈一個不防，被喪屍咬下整條手臂，痛得幾欲昏厥，但他卻只死死地盯著鐵門外。
曲嫣垂掩下眸子，看著地面。
她無法抬頭。
她沒有辦法看著他的眼睛，說出這些絕情的台詞。
「宿主，你要說『幼稚的戀愛遊戲，我玩膩了。你應該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就是一塊肉，吸引喪屍的肉而已。』」
曲嫣的嗓子無端發啞。
她試著張口，卻半晌發不出聲音。
這段台詞太狠了……
那是司澈最在意的事，直戳他心窩。
旁邊，江辭已經不管她，自顧自的發起異能。
司澈在江辭的幫助下，勉強找到一點空隙，拖著殘腿想要出去，問清楚曲嫣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曲嫣突然發起一陣冰風，把他重新推回喪屍包圍的中心裡。
「司澈！」她啞著嗓子，冷厲地道，「幼稚的戀愛遊戲，我玩膩了，你是時候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就是一塊肉，吸引喪屍的肉而已！」
司澈一震，漆黑的瞳孔驟然收縮。
「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塊……肉？」他眼底漸漸赤紅，「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和我之間，只是幼稚的戀愛遊戲？」
「對，沒錯。我就只是跟你玩玩而已。」曲嫣心尖疼得厲害，雙手緊緊攥著，藏到背後，「司澈，你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你就是一個天賦最差的廢物，也敢奢望有人愛你？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吸引喪屍罷了，要不是看在這一點上，哦還有，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我會跟你玩戀愛遊戲？」
她負到身後的雙手隱隱發抖，眼睫顫個不停。
司澈一腳踹開爬到他身上撕咬的喪屍，目色猩紅，狠狠盯著昨夜還在他懷裡耳鬢廝磨的女孩：「所以，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從頭到尾就不曾有過半點真心？！」
曲嫣閉了下眼，斬釘截鐵地回道：「是。」
司澈突然呵地笑了一聲，俊美的臉龐慘白如紙。
他整個身軀被喪屍咬得破爛不堪，就像他此刻的心，千瘡百孔。
可再鮮血淋漓，也比不上她一句『是』更殘忍。
「是我天真了……」他近乎自語地低喃。
曲嫣見他搖搖欲墜，不自覺地腳步上前，想要去救他。
她驚覺自己的動作，後退一步，咬牙狠心地道：「那你以後可別再這麼天真了。反正我們戀愛也談過了，睡也睡過了，不過如此而已。我覺得沒勁得很，還不如打喪屍升級異能來得有意思。」
「不過如此而已？」司澈眼底滿是紅色血絲，滲起水霧，卻被他壓抑成狠決之色，「好！很好！曲嫣，你不要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
「我不會忘。」
「滾！」
司澈突然仰頭大喝一聲，「你給我滾！」
他滿身戾氣突現，火光縈繞周身，圍在他身邊的喪屍發出茲茲的燒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