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近嗎?」曲嫣退開兩步,頑皮地歪著頭,問他。
穆寒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一下被她親過的地方。
「你——」他臉紅又莫名憤怒,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姑娘家的,難道不知道遵守禮法?」
「我們昨夜不是已經那麼親密過了嗎?」曲嫣理直氣壯地道,「那我親一下我未來的夫君,又有什麼不可以?」
「昨夜是個錯誤!」穆寒脫口而出。
他心情十分複雜,既羞愧又惱怒。
她卻像是毫無所謂,難道山中長大的姑娘都如她這般野性難馴,不在乎貞潔?
「啊,你居然這麼說……」曲嫣舉起一根白嫩的手指,沖他搖了搖,「這是渣男的台詞,你最好別這麼說。」
「渣男?」穆寒皺眉,這是何意?
「渣男就是那種欺騙姑娘感情的男人,耍完流氓就跑。」
穆寒眉角一抽,咬牙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已說過,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曲嫣假裝嘆了口氣,傷心道:「你這麼不情不願,還是算了。我剛剛只是碰你一下,你都要對我發火,我還要什麼名分呢?若我把你說負責的話當真了,以你未過門的娘子自居,忍不住想親近你,豈不是要被你打死?」
穆寒:「……」
他何時動手打她了?
「你還是當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吧。」曲嫣側轉過身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穆寒見她難過,暗自攥了攥拳頭,上前向她走近兩步,在她身後低聲道:「是我言辭不當,你別放在心上。我做過的事,定會負責。」
他出生在皇室,見慣了父皇三宮六院,女人無數。
那些女人每個都長得妍麗明艷,好看極了。
但一轉身,她們爭風吃醋、暗耍手段的醜惡嘴臉,令人作嘔。
他厭惡女人,自幼身邊服侍的都是太監,不准宮女近身。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在異國的荒山野嶺……
罷了,反正他也無心娶妻,將來就給她一個名分,找個地方安置著。而現如今,就儘量對她多幾分善意吧。
穆寒想通之後,神色和緩了許多:「你莫難過,雖是錯誤,但已成事實,去面對就是。」
「你還說是錯誤……」曲嫣轉過眸子,眼裡霧氣蒙蒙,仿佛要落淚了。
「我不說了。」穆寒遷讓著她。
「那我問你,我還能不能親近你了?」曲嫣追問。
穆寒抿起薄唇,沉默未答。
曲嫣抱住他的手臂,繼續追問:「這樣可不可以?」
穆寒抽了抽手,但她力氣大,一時之間竟沒能抽回來。
他心中無奈,耐著性子道:「這樣不妥,若被人看見,會說你行為不端,德行有失。」
曲嫣眼睛一亮,領會到精髓:「那就是說,沒人看見就可以了?」
她清甜一笑,踮起腳,在他另一邊臉頰吧唧又親了一口,「沒人看見哦!」
穆寒的俊臉又慢慢漲紅,不知是羞還是怒,瞪著她半晌,語塞無言。
她實在是古怪。
若說她像那位三公主一樣看上了他的皮囊、色心貪婪,她卻又沒有那種意圖。
若說她對他無意,偏又屢屢親近,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