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雙修練武和吃飯交談中一天天過去,墨執和曲嫣始終分房而居。
墨執接手墨老爺的生意,把米糧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大,遍布各城各地。
他每次外出的時候,都會帶著曲嫣。
美其名曰「練武要勤快,一日也不可落下」。
墨家的下人們都在偷笑,少爺肯定是一日不吃少夫人煮的飯菜就餓得慌。大伙兒都心知肚明,少爺現在已經一頓飯都離不開少夫人了。
可惜的是,少爺和少夫人到現在也還沒圓房,老爺和老夫人都快急死了。
老爺還從外面偷偷聘請了大夫,想看看少爺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隱疾。
請來的名醫們都說,少爺身體康健,血足氣壯,老虎都能打死幾隻,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老爺聽了這話,沒高興起來,反而更加唉聲嘆氣——兒子不開竅啊!愁死老爹了!
直到墨老爺在京城的丞相好友給他送來了一瓶秘酒……
……
這晚,墨執和曲嫣一起吃完晚膳,他照例回自己的臥房。
今年的夏天是個酷暑,格外炎熱。
墨執衝過冷水澡,沒多久又覺得渾身是汗。
他正想再去洗一次,忽然聽到貼身服侍的書童過來敲門:「少爺!少爺!不好了,少夫人那邊的侍女過來說,少夫人突然昏倒了!」
墨執聞聲一驚,推門而出,大步流星地趕去。→
曲嫣此時在沐浴房裡。
她確實昏倒了,軟綿綿地躺在浴池旁邊的地上。
她身上衣裳已經脫了一半,只剩下最貼身的白色裡衣,緊緊裹著她的身軀,勾勒出難以忽視的曲線。
墨執趕至,目光一頓,耳根瞬間紅了起來。
他無暇多想,彎腰將她抱起來,對外面喝道:「叫大夫了沒有?」
外面侍女迅速應道:「已經讓人去請了!很快就會到!」
墨執抱著曲嫣回她的臥房,把她輕輕放在床榻上。
她面頰紅通通的,看起來很像是喝醉了。
今晚他們倆確實共飲了一瓶桃花酒釀,但平時也沒少喝,她酒量一向不錯,今天怎麼就喝倒了?
「嫣嫣?」墨執坐在床沿,輕拍她的臉頰,喚她,「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唔……」曲嫣迷迷濛蒙地顫著睫毛睜開了眼,軟軟地喚道,「墨執執。」
墨執眉頭微蹙,低聲道:「你以前不這樣叫我。」
她一直喚他夫君,偶爾也會直呼他的名字『墨執』,但未曾叫過『墨執執』。
「你還跟我計較這麼多……」曲嫣生氣嘟嘴,抬起上半身,壓在他雙腿上,帶著醉意惱道,「我都沒計較你這麼冷漠。你自己說過的,如果你待我太無情了,就讓我教訓你。」
「我何時說過?」墨執的眉心皺得更緊。
他心中閃過一念。
難道,她口中喚的『墨執執』,是那個神秘的留字之人?
這些日子以來,她眼裡的溫柔深情,都是對那個『墨執執』,而不是對他?
「你說過,你就是說過。」曲嫣仰起臉來,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強行將他拉低,嘟唇親了上去!
墨執渾身一震,猶如被點了穴般,一下子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