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跑出去之後,準備去柴房嚴刑拷問拂衣,但她還沒到柴房,就碰到了司徒江辭、司徒雁以及曲瀾夜。→
「娘親,你的衣裳怎麼濕了?」曲瀾夜困惑地看著她,「娘親你落水了嗎?」
「小夜,你先跟江辭叔叔他們玩,娘親還有事!」曲嫣無暇多聊,轉身便要走。
司徒江辭上前一步,到她身邊,低聲道:「我大哥是不是在你這裡?你把拂衣抓了?」
司徒府的守衛們來稟報了,他沒找到大哥,猜想應該是在這裡。
「對,他情況不太好。」曲嫣道,「他現在在浴房,你們可以去看他,但不要帶著小夜去。」
「明白。」司徒江辭談起正事,沒有平常嬉鬧的神色,「拂衣是我大哥的表妹,其中恩怨複雜,我大哥不會願意傷害拂衣。你若動手,留點餘地。」
「留點餘地的意思是?」曲嫣輕輕挑眉,是指留條性命就可以?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司徒江辭的音量壓得更低,「我早就想像你一樣這麼幹了,可惜被我大哥拘著壓著。曲姑娘,你好樣的!」
「哦……懂了。」曲嫣點點頭,表示明白。
一旁,司徒雁看了曲嫣一眼,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
完了,他爭不過大哥了。
曲姑娘這樣子,一定是為了救他大哥。
他還沒出戰,就已經輸了。
曲嫣感覺到司徒雁的目光,轉頭也看了他一眼。
她在心中道,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攻略你了,這個任務註定失敗,你我無緣。
她沒有對司徒雁說什麼,快步往柴房去。
柴房中,拂衣奄奄一息。
她沒有受傷,但被痒痒藥折騰得十分痛苦,好不容易才剛消停下來。
「你這個中原狗賊!」她看到曲嫣開鎖進來,怒罵道,「你有膽子就解開我的穴道,我與你打一場!」
「狗賊又在罵我。→」曲嫣懶散的回了一句,故意套她的話,說道,「你看見我衣裳濕了吧?我與你表哥方才發生過什麼,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能想到吧?」
「不可能,你休想騙我!」拂衣怒道,「你若當真與我表哥發生了那種事,你現在就已經死了!」
「我為什麼會死?」
「蠱毒會轉移到你身上,你想不死都難!」
「原來如此。」曲嫣輕輕鬆鬆的問出了重點,「那也就是說,蠱毒轉移之後,司徒公子就會好起來?」
「哼。」拂衣冷哼一聲,抿嘴不言。
她就不相信,這個世上除了她之外,還有女子對表哥的感情更深更重。
她父親和母親皆都為北狄皇室戰死,表哥欠她的,就該以原配之位來償還!
「但你表哥說,他有辦法控制蠱毒,不傷及我。」曲嫣不動聲色的繼續套話,「他果然也做到了。你看,我現在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
「你……」拂衣被她這麼一說,不禁起疑,「你們當真發生了那種事?表哥寧願自己變成怪物,也要保你一命?」
「對啊,只怪他太愛我了。」曲嫣聳聳肩,道,「我也沒辦法。為了我自己能活著,只好讓他變成怪物了。」
「你——竟然如此自私!」拂衣憤怒起來,「你既然不肯為他犧牲,你就不要與他……!你這個中原狗賊,你毀了我表哥!」
「他變成怪物,就不能再好轉嗎?」曲嫣繼續探問,「你是下蠱之人,總有辦法的吧?」
「沒有法子了!這是絕路!」拂衣眼睛發紅起來,又恨又嫉,「你害我表哥,我要殺死你!」
「你這麼護著你表哥,怎麼就不給他解蠱呢?」曲嫣無法理解她的感情,太扭曲太畸形了。
「他只要娶我,新婚之夜與我體內的母蠱相融,自然就能解蠱!」拂衣並不知道自己被套光了話,恨恨地道,「我不惜把母蠱種在自己身上,就是不想留後路。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你這個中原狗賊,寧可選擇一條更可怕的路!」
「那也就是說,除了娶你,與你洞房花燭之外,沒有辦法解蠱了。」
「沒錯!」
拂衣脫口說完,忽然發覺不太對勁,懷疑地道,「既然表哥都已經決定走一條絕路,你還問我解蠱的事做什麼?」
「我就問問而已。」曲嫣散漫地道,「現在知道你活著也沒什麼用,我就可以好好折磨你了。」
「你——」拂衣大吃一驚,她又上了這個中原狗賊的當?!
「痒痒藥不能浪費,我花了積分……花了錢買的。」曲嫣把還沒用完的半瓶痒痒藥倒進拂衣的脖子,「你好好享受吧。」
灑完藥,曲嫣拍了拍手,旋身離開柴房。
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了。
司徒大公子若是願意娶拂衣,那她就會把拂衣放了。
如果他不願意……那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