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馳，哥哥。→」她對著臥室內揚聲喊道，「你們再不停手，我就先走了。再見！」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
果然，房間裡打鬥的兩個男人馬上就收了手。
「嫣嫣，哥哥帶你走！」夜霆大步走出來。
他襯衫凌亂，領帶早就不知去了哪裡，嘴角有一塊淤青，染著點鮮血。
曲嫣回頭，看了看夜霆，又看了看後面的容馳。
容馳的衣服也亂了，臉上倒還好，沒有傷，手背卻也淤青了。
這兩人真是……
她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哥，我不跟你走。」
夜霆倏地眯緊狹眸，厲色道：「你還想和這個不三不四的男生糾纏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在什麼環境下長大？」
曲嫣聞言，正色道：「哥，你這話我不愛聽。不管他在什麼環境下長大，都不代表他會學壞。」
夜霆目光掃過她的睡裙，腦海中浮現方才兩人在床上的場景，心底狠狠一痛，怒道：「嫣嫣，你現在是要和哥哥對著幹嗎？你要離家出走，和男生同居？你讓我怎麼對你爸媽交代？」
曲嫣的語聲緩下來，軟聲道：「哥，我本來真的沒有想要談戀愛。我沒有騙你。但是今天……發生太多事了，我不能再逃避了。」
她不能再當作沒有聽過夜霆哥的表白。
也不能再假裝自己可以忽略對容馳的感覺。
這樣鴕鳥的作風，不是她曲嫣的性格。
「嫣嫣，你別說了！」夜霆眸光一震，已猜到她要說什麼，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你跟哥哥回去，有什麼話我們回去了再慢慢說。」
曲嫣沒有掙扎，只是仰眸看著他，輕聲道：「哥，我原本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還像從前那樣相處，我依然享受著你的愛護和寵溺。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夜霆打斷她，「我說過，你年紀還小，一時衝動的感覺並不等於愛。你再給自己一些時間，讓自己更成熟些，再來做決定。」
也給他一些時間。
或許她會發現，他比容馳更好，比容馳更適合她。
「對不起，哥哥。」曲嫣深吸一口氣，轉眸望向沉默的容馳，「我不想對你不公平，也不想對容馳不公平。今天我必須把話說明白。」
容馳凝望著她，沒有開口。
他的眼裡只有對她的深沉情意，無論她即將說什麼。
就算她說，她要放棄他，那也不會改變他的堅持。
「我不逃避了。」曲嫣從夜霆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腕，慢慢走向容馳，「容馳，我想坦白的告訴你。我喜歡你。」
她站定在他面前，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
容馳眸光一動，嗓子莫名發啞，低低地道：「我愛你。」
不只是喜歡。
而是愛。
或許是從她陪他生死賽車的那一晚開始，又或許是她衝進來替他認罪的那一天起，又也許根本沒有原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只知道，他認定的女孩，就這一個。
「容馳……」曲嫣心尖輕顫，不知怎麼，有點酸軟。
「嗯，我在。」他不動聲色地牽住她的手，把她往身後護，然後抬眸對不遠處的夜霆，沉聲道，「夜先生是嗎？我知道你緊張嫣嫣，但是請你放心，我會護她周全，給她我所能給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