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看著服務生又推門進來。
「曲小姐，我們老闆想聽您唱歌。歌單在這裡，您只要唱裡面的歌，我們老闆願意付費。」服務生遞了一張手寫的單子過來。
曲嫣接過一瞧，心裡就有數了。
這金鉤鐵劃的蒼勁字跡，沒練過幾十年書法，根本寫不出來。
而且紙上列出的歌曲名字，全部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歌。
她最近為了上那個蒙面唱歌的節目，特意聽了很多歌，對復古老歌格外有感覺，沒想到，剛好對上了霍老爺子的口味？
「你們老闆……」曲嫣停頓了一下，沒有戳破，微笑著問道，「一首歌願意付多少錢？」
「您如果把單子上的全部唱完，我們老闆願意給這個數。」服務生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八百？八千？八萬？」曲嫣猜。
「八十萬。」服務生一邊嫉妒，一邊如實轉告，「但他要獨家，也就是說，您除了正式的工作以外，不能私下收費為別人唱歌。」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曲嫣淺淺一笑，道，「麻煩你稍等一下。」
她站起來，走到角落發消息——
【執哥，你爺爺和你不愧是祖孫倆，氪金的習慣一模一樣。】
【什麼？】霍北執此時已經在來的路上，坐在車裡打字問道，【我爺爺刁難你了？】
【你爺爺要給我八十萬，讓我以後不要為你唱歌。】曲嫣不知道霍老爺子查到了多少事，但肯定不希望她和霍北執往來。
【你回復他，有人出價比他高，八十一萬。】霍北執回道。
【好。】曲嫣抬頭，對等待著的服務生道，「麻煩你轉告你們老闆，我不唱了。我有個朋友也喜歡聽我唱歌，他出八十一萬。」
霍老爺子通過監控屏幕，聽到這句話，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哼道：「什麼朋友？不就是阿執那個臭小子！」
他脾氣一上來，也不想搞什麼迂迴戰術了，走出包廂，推開隔壁的門。
「丫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曲嫣舉眸看去，只見精神奕奕的老者正在門口瞪著她。
「老爺子好。」曲嫣含笑，禮貌地點頭。
「好什麼？」霍老爺子大步走進來，冷嗤道，「你說說看，你哪個朋友這麼了不起，開價八十一萬，存心壓我一頭？」
「咦？難道不是私房菜館的老闆想聽我唱歌嗎？」曲嫣一臉詫異。
霍老爺子瞪她一眼：「我就是這間私房菜館的老闆，不行嗎？」
曲嫣莞爾：「行，當然可以。」
霍老爺子在點唱機邊坐下，道：「丫頭，我看你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賦。不如這樣，我捧你出道，出資給你出唱片，你斷了和阿執的往來，如何？」
曲嫣眉眼輕彎，終於進入正題了，怎麼沒有甩支票呢，好可惜。
她很遺憾地道：「我覺得以我的天賦，自己出道就行了。您不是也喜歡聽我唱歌，甚至願意付錢聽？」
霍老爺子被她堵得一噎。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他也不否認她天賦極佳，極具潛力。
但背後有財團支持和自己在娛樂圈打拼，輕鬆程度完全不一樣，難道她心裡沒數？
如果她真的不想要走捷徑，就不會攀著阿執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