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司墨眯眸看著她，「有什麼問題嗎？我們這次下山之時，陸姑娘應該剛好被陸師伯接回了玄天宗。此時，她應該在宗門了。」
曲嫣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不安預感。
她定了定神，再問道：「我們下山的時候，大師兄顧柏修還沒回玄天宗吧？」
祁司墨挑了挑眉，道：「也剛回，此時應該在宗門了。」
曲嫣：「……」
她有一種又要完蛋的感覺，怎麼辦？
陸韻霜這次見到顧柏修，不會又喜歡上了吧？
她眼疾治好了嗎？
「對了，師姐，那位陸姑娘患有眼疾。陸師伯找到一種靈草，可以治癒陸姑娘的眼疾。靈草險些被幽冥獸吞食，還好沒出事，如今陸姑娘已漸能視物。」祁司墨道。
曲嫣：「……」
好，很好。
歪劇情的機率更大了！
祁司墨留意著她的神色，再道：「師姐，關於這個菩提小鏡，還有一件非常古怪的事。」
他用掌心靈力催動小鏡，「你看看。」
鏡面白光一閃，浮現一段栩栩如生的畫面。
湖畔，大樹下，少年和少女在一起。
他們在親吻。
少年吻得很狠，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狼性。
少女滿臉嫣紅，又羞又氣。→
「……」曲嫣徹底看傻了。
這是前世的景象啊！
為什麼這一世的菩提小鏡還保留著這段內容！
「師姐，我反覆看了很多遍，實在無法理解。」祁司墨一臉無辜，還帶著點臉紅的意味，不好意思地道，「鏡中之人，長得很像你與我。但是我們不曾去過那個湖畔，更不可能有如此親密之舉。」
「你……看了很多遍？」曲嫣整個人都快凌亂了。
她都不知道該介意他看了很多遍，還是該介意菩提小鏡的事會不會導致偏離度飆升。
「這件事關乎師姐的清譽，我不敢對任何人提起。我看的時候，保證身邊沒有其他人。」祁司墨回道。
「……」
重點是這個嗎？！
「師姐，我很喜歡鏡中這個少女。」祁司墨突然問她，「這話，我可以說嗎？」
頓時，曲嫣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
【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劇情偏離中……偏離度：1%、2%、3%、4%、5%……10%！】
【目前偏離度：10%！】
曲嫣驚得差點沒出冷汗。
幸好，因為他喜歡的只是鏡中人，系統沒有判定成真實的愛情。
「師弟，這種話你以後不要再亂說了。」曲嫣試圖說服他，「鏡中只是虛幻之象，你別著了心魔。」
「不能說嗎？」祁司墨好像很遺憾，「但我一遍遍看過鏡中的畫面之後，真的很喜歡她。」
曲嫣腦海中再次響起系統的警報——
【宿主請注意！劇情偏離中……偏離度：10%、11%、12%……15%！】
【目前偏離度：15%！】
「師弟！你不要再說了！」曲嫣上前一把捂住祁司墨的嘴。
他卻還意猶未盡似的，在她手心底下含糊說道：「我說的是真話……我喜歡……唔！」
曲嫣用力捂緊！
捂得牢牢的，讓他沒有再出聲的空間。
祁司墨黑長的眼睫悄然垂下，掩住眼底閃耀跳躍的光芒。
找到了。
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