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到了皇宮門口之後,裴糖和即墨燼親自出來接人。
路上,裴糖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嚴肅的即墨燼,忍不住笑道,「你緊張什麼?」
即墨燼沒有說話,裴琅是糖糖的兄長,也是糖糖很在乎的人,而曾經他們的交集並不美好,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擔心。
「我哥哥他又不吃人,況且你可是皇帝,他怕你還差不多。」裴糖輕笑著說道。
即墨燼眸色認真,很坦誠地說道,「他既是你的兄長,就也是我的兄長,在他面前,我不是皇帝,而是妹夫,自然很怕得不到他的認同。」
裴糖揚了下眉,「很有覺悟!」
她輕捏了一下男人臉頰上的肉,「我護著你。」
即墨燼笑了下,「好。」
皇宮門口,二人看到了裴琅。
裴琅從未見過皇帝,但是看男人和他妹妹牽著手,也就猜到男人的身份了。
他原以為皇帝都是一身金黃色的龍袍,從未想過會是一個白衣公子。
不由得,裴琅對即墨燼的印象好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裴琅雖是江湖人,但見了皇帝,也知道行禮。
即墨燼哪敢受了裴琅的禮,阻止了他,「兄長不必多禮。」
因著即墨燼的稱呼,裴琅又多了一絲驚訝。
不過,很難說這不是表面功夫,所以裴琅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等到進到了皇宮裡面,就只有裴糖和裴琅兩個人的時候。
裴琅這才問道,「妹妹,你是真的喜歡他?」
「真的。」裴糖應道。
裴琅說道,「皇家感情淡薄,哥哥就是擔心你。」
「阿燼不一樣,他是值得託付的人,他雖是帝王,但他並非留戀權勢,是這天啟國需要他,他已經選好了儲君,等儲君有能力繼位,他會陪我浪跡江湖。」裴糖說道。
裴琅有些意外,若真如妹妹所說,他肯為了妹妹捨棄皇權,那他倒是還有幾分可信。
裴糖眨了下眼,笑道,「不能因為阿燼是皇帝就歧視他,對不對?」
裴琅的態度總算鬆了,「若是到時候他對你不好,或者變心,不要忍著,你是我裴琅的妹妹。」
「知道啦!」裴糖說道。
關於這件事的討論結束之後,裴糖才提起解開同命蠱的事情。
同命蠱和噬魂蠱不同,不會很疼,解蠱的速度也相對快一些。
解蠱之後,裴琅突然有些感傷,妹妹長大了,也嫁了人,有了自己的愛人。
小時候,兩兄妹在院子裡打鬧,一起看書的畫面好像還近在眼前。
離開了霜凝殿的側殿,裴琅又見了即墨燼。
這一次裴糖不在,也不知道兩個男人都說了些什麼,裴琅出來後,明顯對即墨燼多了些信任。
封后大典的日子也終於到了。
即墨燼期待這一天期待了好久。
鳳冠霞帔,也是彌補了他和糖糖的大婚。
裴琅看著高台上的一對璧人,這麼看著,除了這個男人,世間似乎也再沒有人能配得上他的妹妹。
……
夜晚,
皇帝的寢宮,
即墨燼親手幫裴糖拆了頭飾,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頂,他的聲音里是極致的情感,「糖糖,我愛你。」
裴糖嘴角含笑,看著男人的眼睛,「我也愛你,阿燼。」
燭光柔和,為這二人的世界增添了一抹色彩。
即墨燼親吻他的糖糖,裴糖也給予這個男人熱情的回應。
大概真的是忍了太久,即墨燼不停地喚著他的糖糖,裴糖一開始回應時也會喚他阿燼。
但實在是太累了,裴糖腰肢酸軟,回應的話也變成了一個嗯。
直到天光微亮,裴糖才進入沉沉的睡眠。
……
五年後,十二歲的小皇帝被迫登基。
即墨燼榮升太上皇,但是由於小皇帝年齡太小,裴糖和即墨燼並沒有離開京城,而是在京城裡找了一處宅院過閒散日子。
又三年後,小皇帝經過鍛鍊,事事已經能考慮周全,加上朝廷上的蛀蟲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即墨燼和裴糖二人才真正地離開京城。
他們踏遍山河,是真正的浪跡江湖。
中途,他們也曾回過京城,但只是回來看看,不曾驚動任何人。
每一年,即墨燼也會陪著糖糖回到玄霧山莊小住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