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糖有些意外,還有些驚喜,她從屋頂上躍下,便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她的屋前,一身白衣,長身玉立,很容易就讓人想到公子世無雙。
在黑夜裡穿一身白衣,這愛好雖然有點特別,但畢竟是她承認了的男人,只能擔待著了。
男人沒什麼表情,裴糖直接湊近了他。
清淺一笑,眼中含情,她的唇擦過男人的側臉,「你是誰?這裡可是後宮,你膽子還真是大。」
即墨燼握緊的拳頭鬆開,凸起的青筋消了下去,被氣的都忘記了推開眼前的女人。
他抬了下手,示意春華不要說話。
裴糖說道,「與我太親近,自己是誰不敢說了?皇帝派你來的?有事情?」
很好,理由都自己找好了,真是膽大包天的女人!
即墨燼被氣的聲音里都含了似笑非笑,「你膽子很大。」
在被男人推開的前一瞬,裴糖親在了他的側臉上,真真切切地留下了柔軟的觸感。
過度的震驚讓即墨燼忽略掉了突然快了一拍的心跳。
而過度的惱火也讓他忽略掉了眼前的女人這樣挑逗他,他竟然絲毫沒有想殺人的衝動。
他一向不喜旁人觸碰,曾經有個宮女只是碰了他的衣角就被拖下去斬了!
裴糖沒有否認男人的話,仍舊笑意盈盈,她趁機把男人拉進了她的屋子裡。
誰也沒有注意到,被遺忘在一旁的春華已經凌亂了。
裴糖就像沒有注意到男人的怒火一樣,畢竟男人生氣歸生氣,但沒有發現自己的表現明顯很純情,這也讓裴糖玩得更起勁了。
裴糖坐在床榻上,看著站著,一動都沒有動的男人,笑道,」你叫什麼?你已經進了我的屋子,反正解釋是解釋不清了。」
即墨燼臉色沉沉,「你對誰都這樣嗎?」
裴糖故作不懂,「怎麼樣?拉你親你嗎?」
「輕浮!」即墨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何比剛才更氣了,生生氣的心臟疼。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見鍾情,我對你就是這樣。」裴糖說道。
即墨燼也不知道是信了沒有,但怒火迅速就消下去不少,他自己倒是沒有注意到。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問。
「你還沒說你是誰?」裴糖也問。
被人反問,即墨燼這還是第一次,眸色深邃,他說道,「陌謹,陌生的陌,嚴謹的謹。」
他語氣有些沉,「我原本是皇上最信任的謀士,被你這麼一弄,什麼都毀了。」
裴糖說道,「沒毀,你不說,我不說,皇帝不會知道。」
「皇宮裡都有暗衛守著,還有宮女看見了,你是打算憑你的武功都滅口嗎?未免太自大了。」即墨燼明顯不相信這種話。
本來他白天雖然對她產生了一絲興味,但沒強烈到他要過來的地步,但是晚上聽到暗衛的稟報,他這個名義上的霜妃三更半夜不睡覺,爬到屋頂上看月亮。
恰巧批奏摺,那群老匹夫屁大點事都要寫份摺子上奏,看著眼累,就打算出來轉轉。
沒想到,霜妃可真是只有更出人意料,呵。
裴糖輕輕哦了一聲,「那皇帝是不是會把你和我都千刀萬剮啊?聽說皇帝性情暴虐,最愛殺人,應當不會聽你的解釋才對。」
裴糖不帶什麼抱歉地說道,「是我連累你了。」
即墨燼問道,「你真的不怕死?」
「怕啊,天底下沒有比我更怕死的人了。」裴糖說道。
畢竟原主的心愿就是活著,畢竟她死了可是會連累兄長的。
即墨燼有點不懂,「既然怕死,還要作死?」
還有,說他性情暴虐也沒錯,他倒是真的打算等他膩了之後把她千刀萬剮。
皇宮裡的人都太乖了,遇上這一個特別的,倒是不著急殺。
真想看看等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的皇帝會有什麼反應。
是會害怕,還是會像現在一樣無所畏懼?
裴糖笑出了聲,聲音清甜,倒是還有些頑皮,「整個後宮就我一個人,連個能宮鬥打發時間的都沒有,嫁了個皇帝也見不到人,無聊啊!」
原來是因為嫁了人,夫君沒來,所以難過嗎?即墨燼想著,莫名就平靜了不少。
裴糖可不知道即墨燼把她的話歪曲成了這個樣子。
她也不轉彎子了,直接說道,「我說暗衛和宮女不會說出去,他們就不會說出去的。」
即墨燼語氣低沉,「你收買了他們?」
若真是這樣,這些人也都不用活了!
「不,我會妖術,你怕嗎?他們不會記得自己看見了什麼。」裴糖說道。
不知為何,這樣荒唐的話,即墨燼就是信了,也許是對這些暗衛的信任,畢竟被收買,他們還沒那個膽子!
說起來,他們的膽子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有這個女人大!
「我還沒怕過什麼東西。」即墨燼說道。
裴糖輕輕一笑。
說起來,所謂的妖術還要仰仗白喵。
白喵升級了一次,開啟了系統商城,完成任務可以賺取積分,積分可以兌換東西。
裴糖就是兌換了遺忘粉才敢這麼大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