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警局,這群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在警察的分別盤問下,很快交代了所有。
是白瑩穎出了錢,讓他們替她辦事。
那個猥瑣男收的錢最多,他要按照事先設想到的時間地點,率先出口成髒往她身上潑髒水,其他人在跟著附和。
有之前大字報和宣傳冊的預熱,務必要讓整個S大所有人都知道傳說中的學神秦語冰私生活有多麼骯髒不檢點。
如果卿瑤最後被罵到羞愧逃走,他們還會有額外的獎勵。
而這一招,白瑩穎對秦語彤也用過,只是之前是在網絡上由魏珊執行。
但現在魏珊還在坐牢,薄斯毅顧不上他,網際網路又行不通,她只能親自下場,在現實中這樣使壞。
而卿瑤提到的有關於秦語彤妄圖當人後媽的事兒,警方還傳喚了白瑩穎的父親傅宏陽過來。
整得傅宏陽一臉懵逼,「張警官,我是單身,可絕對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啊。」
張警官不理會他,將他手機沒收檢查,隨口問:「你認識秦語彤嗎?」
傅宏陽驟然聽聞這熟悉的名字還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那是我女兒以前的同學,我以前追求過人家。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沒了。」
張警官繼續問:「你追求她,她同意了嗎?」
傅宏陽訕笑一聲,「沒,人家看不上我。而且我女兒男朋友也不同意,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張警官瞭然點頭,「好了,傅先生,謝謝您的配合。」
傅宏陽還是一無所知,追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白瑩穎和她的同夥都在另一房間,聽到傅宏陽這樣說,再也忍不住,衝出了房間。
她闖進審訊室,對著傅宏陽指責道:「你還是我父親嗎?為什麼幫著外人說話,卻不幫我!」
傅宏陽兩眼懵逼,被突然衝出來的女兒嚇了一跳,「你怎麼也在這?而且我說的是事實啊,什麼幫不幫的?」
卿瑤站在審訊室門口處,倚著門框:「張警官,白瑩穎有組織有預謀的毀我名譽,甚至連我死去的妹妹都不放過。」
「且證據確鑿,其中白瑩穎是主謀,猥瑣男韋濤,還有那兩個搶我手機的男的名字叫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以及其他在旁起鬨的參與者,有一個算一個,我要以尋釁滋事罪,起訴他們!」
「對了,那兩男的搶我手機,算搶劫吧。」
這下,其餘在隔壁房間的同夥,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他們同樣闖進了審訊室紛紛針對卿瑤指責起來。
猥瑣男韋濤:「秦語彤,你又沒事,反倒是我還受了重傷,我都不計較了。大家都是同學,你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吧!」
卿瑤反問:「你的傷我造成的?我把事情做絕?你收白瑩穎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都是同學?」
她說完,又補了一嘴:「你明明是自己要表演假摔,還想碰瓷我這些圍觀的人都看到了,我還錄了下來。」
猥瑣男韋濤:「……」沒見過這麼斤斤計較的死女人!
兩壯漢其中一個:「當時我們只是想阻止你把事情鬧大的,搶了手機又不是不還給你!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卿瑤問:「你們也是S大的?
另一個壯漢:「是,我們是體育系的。看在同是S大的校友份上,你就別計較了。」
卿瑤裝作害怕,退了半步:「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們是校外混黑社會的呢?」
「你們當時把我嚇到,我現在手都還在抖,腳也痛,走不了了。」
「你們要賠我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
兩壯漢本就是暴躁的性格,一點就炸,瞬間被卿瑤的要求所激怒。
他們往那一站,就跟兩座山似的,顯得卿瑤無助可憐又脆弱:「你這女人掉錢眼了嗎?說了都是誤會!」
張警官出面適時擋在卿瑤面前,「你們想幹嘛!這裡是警察局!」
卿瑤身體縮了縮,畏懼道:「張警官,他們是收了白瑩穎的錢,才會對我實施搶劫,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好怕,怕他們以後會不會報復我!」
兩壯漢:「……」
他們之前被卿瑤踹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白瑩穎:「……」
有必要一直強調,是收了她的錢嗎?
有卿瑤視頻為證,再加上現場還有其他中立的目擊證人,案情很快明了了
白瑩穎是主謀,念其未造成什麼嚴重後果,處拘留15天並處罰金。
猥瑣男韋濤和兩壯漢處拘留7天。
其他參與者情節較輕倒是沒被拘留,可他們的檔案上同樣有了不可磨滅的污點。
不僅如此,按照卿瑤的要求,他們回到S大以後,還要在校廣播上一一公開道歉,陳述自己的犯罪事實犯罪經過以及心路歷程。
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們感覺天都塌了,全然沒想到之前的行為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
尤其是白瑩穎在審訊室哭成了淚人,她想打電話給薄斯毅要他交錢贖她出去。
可薄斯毅黑著臉趕來後,卻被警官告知,行政拘留並非取保侯申不能保釋,只能申請暫緩執行。
白瑩穎聽後,哭的更凶了。
薄斯毅本就是暫停重要會議匆匆趕來的,結果白跑一趟,看向白瑩穎的眼神也染上了怒火。
對白瑩穎有了失望,這個女人除了哭,除了到處給他惹麻煩,還能幹嘛?
見薄斯毅轉身欲走,白瑩穎扯著他的西裝衣袖,「斯毅哥哥,你就這麼不管我了嗎?」
薄斯毅聞言,拔高音量怒吼:「我要怎麼管?陪著你被拘留,在這浪費時間?」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你知道你之前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現在還來這一出!」
「我已經很累很疲憊了!」
薄斯毅冷漠甩開白瑩穎的手,沒甩掉。
乾脆脫掉西裝外套,丟在她臉上,頭也不回的走了,「拘留結束後,也別來找我,我不會見你,我們都冷靜一下!」
白瑩穎呆滯了好久,才勉強接受棄她不管的事實。
她只得求助她向來看不上眼的父親傅宏陽,「父親,斯毅哥哥不管我了。你替我想想辦法啊。」
傅宏陽訕訕,「我哪有辦法,我只不過是個無能的贅婿罷了。」
白瑩穎從前仗著有薄斯毅撐腰,沒少變著花樣這樣罵傅宏陽,都是同一個意思。
罵他是個無能的贅婿,罵他只會吃軟飯。
白瑩穎自己都沒想到這迴旋鏢來的這麼快,扎的她那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