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瑤無奈,只得被蕭北辰尾隨回到家。
直至到了藕香榭,才將人甩開。
一踏入藕香榭,她就看到不該出現在那的某人。
褚容秋,他正與蕭羽晴爭執什麼。
卿瑤輕鬆的笑顏,瞬間冷下來。
這狗東西,正門進不來,就做賊是吧。
褚容秋不是獨身前來,身邊還有一個樣貌醜陋的老僕,那布滿疤痕老臉上是一雙泛著精光的利眸。
卿瑤注意到他手上有長年練武的老繭。
哦?會武?
褚容秋見卿瑤到了,就撇下了蕭羽晴。
他見卿瑤定定看著龔伯,還以為她被醜陋的樣貌嚇到,出言安慰:
「這是我母母親身邊的舊仆,因著一些意外,臉受傷了。他是好人,你不必怕他。」
語罷,龔伯沖卿瑤微微頷首,只是那目光很令人不舒服。
卿瑤好似未察覺,「這不重要,冠軍侯府不歡迎你,趕緊滾!。」
褚容秋見卿瑤這態度,才回想起英國公府廂房被戲耍的憤怒。
蕭卿瑤這麼不領情,褚容秋也懶得再裝了。
「巧了,本殿下今日來是為你。」
「你若不想嫁給柳世昱,本殿下是你最好的選擇。」
卿瑤嗤笑:「褚容秋,你把我跟我姐姐當成什麼?你魚塘的魚嗎?」
「這個釣不到,就想釣另一個?」
「沈冰妍當寶貝似的垃圾,我們可看不上。」
褚容秋氣急,而龔伯早已聞聲而動,他蒲扇一樣的右手握拳,衝著卿瑤砸過去。
蕭羽晴見狀,瞬間白了臉,可還是忍著恐懼就要替卿瑤擋下這一擊,卻被推開。
卿瑤腳下一點,輕盈的身體往邊上一避,原先站的地方已被龔伯的渾厚內力砸出一個小坑。
她站穩,拿出大嘴巴子,冷笑一聲就迎上龔伯的又一次攻擊。
幾個回合之後,院中池塘的荷葉都被卷飛大半,兩個殘影才從空中落下。
蕭羽晴擔憂上前抱著卿瑤,卻感受到她連氣息都未亂。
反觀龔伯則是重重砸在地面,嘔出一大口鮮血。
他嘶啞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你,你不是簫卿瑤,你究竟是何人?」
卿瑤對此卻不做回答,拿出青玉佩,握在手心,只輕輕一用力,翠綠色粉末飄落一地。
「四殿下,冠軍侯府不歡迎你,以後都別來,懂?」
卿瑤給他的震撼太大,她竟連龔伯都能輕易擊敗?
褚容秋訥訥點頭,不敢計較那青玉佩的損失。
他怕自己骨頭都如那青玉佩一樣,碎成渣渣。
褚容秋攙扶龔伯正欲離去,卻聽到身後卿瑤說:「殿下,春桃是你的人吧。」
他訝然,回頭瞪圓了雙目,「你從何處知道?」
「這不重要。」卿瑤笑笑,轉而又道:「重要的是,春桃下毒害我姐姐性命,也是你下的令?」
褚容秋開口否認:「不可能,我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
這樣的命令不亞於自斷臂膀,何必?
卿瑤淡笑著不置可否:「這樣?那殿下可要好好查一查春桃咯。」
褚容秋來時鬼鬼祟祟翻牆,走的時候也不體面,是從冠軍侯府角門偷溜出去的。
卿瑤送走兩個瘟神,又面臨好姐姐盤問,又只得將一切推到年幼時的奇遇。
扯謊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讓蕭羽晴信了幾分。
蕭羽晴將卿瑤全身檢查個遍,確認她沒有受傷後,才鬆口氣,只是神色還是憂慮。
「此次得罪褚容秋,他怕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今父親大哥生死未卜,冠軍侯府的未來也不知會走向何種結局。
卿瑤看出蕭羽晴的茫然,出言安慰:「姐姐你信我,一切都會好。」
蕭羽晴苦笑,也不想讓卿瑤太擔心:「嗯,妹妹,我信你。」
……
英國公府的報復來的很快,即便卿瑤已經抹去所有人的記憶。
隔天,她還是被純貴妃以昭乾帝的名義宣召進宮。
漪瀾宮。
純貴妃坐在上首慢悠悠喝茶,旁邊作陪的是英國公夫人李氏。
李氏年輕時便驕縱任性,後來嫁給英國公夫人有權力地位更加囂張跋扈。
她見到卿瑤,就想起自己兒子被打的毀容,且太醫都說以後都不能人道。
李氏紅著眼,整個人狀似瘋癲,抓起手邊的擺件就砸向卿瑤。
毫不意外,被卿瑤輕巧躲過,「英國公夫人,我又沒得罪你,你就對我下此毒手?」
李氏氣急,顫抖的手指著卿瑤,「你還裝傻!都是你這個賤人搞鬼,不知勾了哪兒的野男人,將我兒打殘!」
「您怎麼憑空污人清白?有證據嗎?」
雖然是她做的,但是沒有證據,她不認,她不認,就是沒做過。
顯然,李氏沒有證據,她在這裡衝著卿瑤發瘋,也是從純貴妃處得知的,柳世昱可能是受她暗示去糾纏卿瑤。
真相如何,就連柳世昱和那十幾個打手都說不清,李氏求助的目光看向純貴妃。
「簫卿瑤,你膽子很大,見到本宮都不行禮?」
「貴妃您有所不知,陛下早有恩典,我和姐姐見駕免跪。」
純貴妃面色難看一瞬,她想到,那次沈冰妍設計陷害不成,倒是讓蕭家姐妹得了這個好處去。
不過顯然,她在宮中橫行慣了,就連昭乾帝她也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小小的恩典。
反正,那個男人,稍稍哄一下,就能攥在手心。
純貴妃想到這,給殿內的宮人使眼色。
幾個高壯的太監從暗處竄出,步步逼近將卿瑤圍起來。
「陛下恩典又如何?你今日還就非得跪不可!」
李氏見此,心中很是快意。
有純貴妃在,這前朝後宮,早晚是英國公府說了算!
這個簫卿瑤賤啊,不乖乖順從,活該被狠狠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