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韻裝傻充愣，疑惑問道：「不知表姐是在說誰教養不好？」
「我聽說只有教養不好的人，才會覺得別人教養不好，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看別人就會是什麼樣的。」
鳳鸞既然不願意把話說明，那她就逼鳳鸞把話說明，讓她下不來台！
她一定要把鳳鸞這種囂張狂妄的傢伙，踩在腳下，為姜鶴哥哥報仇！
瞧著穆韻嘚瑟挑釁的模樣，鳳鸞笑容依舊，「教養不好的人，是意識不到自己教養不好。」
「只有教養好的人，才能意識到教養差的人是什麼樣的，能得出正確答案的人，才能看得出錯誤答案。」
鳳鸞回答字字一針見血，穆韻臉上嘚瑟的笑容逐漸凝固。
程蕾卿看鳳鸞的眼神，逐漸認真起來，「小侄女，你這麼能說會道，倒不像是我哥的孩子，該不會我哥又認錯了吧？」
鳳鸞慢條斯理道：「想必姑姑跟爺爺奶奶的性格是完全一樣吧，如若不是，他們該懷疑會不會抱錯孩子了。」
程蕾卿上一秒還維持著柔和的笑容，這會臉突然陰沉下來，陷入沉默。
程星雲偷偷抬起眼眸，眼睛在程蕾卿、穆韻身上打轉。
兩人的臉色極其難看，像是吃了屎似的。
鳳鸞淡定品著茶，「姑姑和表妹還有事嗎？沒有的話請回吧。」
程蕾卿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臉上重新揚起笑容，「你表妹學業繁重，平日裡喜歡在網上講些笑話，你這個當姐姐的，不要往心裡去。」
終於進入了正題，鳳鸞不緊不慢將茶杯放下，輕聲細語問道：
「我工作繁忙，很少關注網上，姑姑說說表妹在網上說了哪些笑話，又為何要讓我不要往心裡去？」
程蕾卿心裡清楚自己女兒說了什麼話，張了張嘴，不知從何下口。
見程蕾卿說不出口，鳳鸞看向穆韻，「表妹喜歡講笑話，顯然口才不錯，倒不如將網上說的笑話編成一個合集，發給大家看看如何？」
穆韻突然挺直了腰板，一臉自信，「在網上說笑話也沒意思，全都刪了。」
她可不是傻子。
自從鳳鸞說要告她後，她就將以往微博全刪了，避免對她造成其他影響。
鳳鸞不以為然，放鬆的靠著沙發。
「你的笑話這麼好笑，肯定有人全都保存了，以後說不定哪天你就突然看到截圖，或者列印出來的備份了呢。」
鳳鸞語氣輕柔，臉上笑容溫柔，話里話外威脅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穆韻臉上展露的笑容再次凝固，上揚的嘴角逐漸耷拉下來。
程蕾卿看鳳鸞的眼神暗了暗，「年紀不大，心眼挺多的嘛。」
「姑姑，你還沒說表妹在網上講了什麼笑話呢。」鳳鸞笑著催促著。
「這其實不重要。」程蕾卿清楚再說下去，對自己絕對沒利。
「既然不重要，那祝願以後天天有人跟姑姑說那樣的玩笑話，這樣姑姑能多笑笑，心態會更好些。」鳳鸞笑吟吟道。
程蕾卿臉色更加難看，「大家都是一家人，做事前先用腦子想一想，別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讓大家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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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做錯事誰尷尬，你們尷尬關我什麼事？」鳳鸞不屑笑著，「姑姑，若是怕尷尬的話，那就怕著吧。」
自己做錯了事，還要求受害者為大局考慮，本就挺搞笑的。
這招威脅小孩子就夠了，想拿這套對付她？
真是可笑。
鳳鸞回答出乎程蕾卿的意料，程蕾卿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
穆韻目瞪口呆的看著翹著二郎腿，一副上位者姿態的鳳鸞。
鳳鸞說話也太難聽了！
她從事多年，從未見到過有任務者說話這麼難聽的！
氣氛即將陷入冰點時，玄關處傳來咔嚓一聲，大門從外面推開。
程蕾卿扭頭看去，看見程觀瑞回來了，臉上瞬間洋溢著笑容。
「瑞瑞，你終於回來了，快來。」
換著鞋的程觀瑞看見程蕾卿，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你來做什麼？」
程蕾卿眼神有意無意地撇向鳳鸞，「還不是你妹妹被某人欺負了，我過來講道理的。」
程觀瑞大步走來，沒好氣的看著鳳鸞，「你幹了什麼？」
鳳鸞看都沒看程觀瑞一眼，「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的程觀瑞，一把扯下披在肩上的外套砸在鳳鸞身旁！
「嘭！」
程觀瑞力氣巨大，外套砸在沙發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把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
程星雲看了一眼，瑟瑟發抖。
鳳鸞不但沒被嚇到，反而拿起砸在身旁的衣服直接丟在地上。
「你一天到晚要是有使不完的牛勁，就進廠打工去，少在我面前發瘋。」
「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程觀瑞氣的不輕，看鳳鸞的眼神仿佛能活活吞了鳳鸞。
「你又是怎麼敢在我面前發脾氣的？」鳳鸞毫不留情懟回去，「程觀瑞，別把自己當太子，家裡沒有皇位，有皇位也輪不到你繼承。」
程家的公司最有力的繼承者是程翊瀟，其次是程子墨。
至於程觀瑞，一個毛都沒長開的莽撞小子，對程翊瀟、程子墨兩兄弟而言，一點競爭力都沒有。
見鳳鸞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徹底惹怒了程觀瑞！
程觀瑞俯下身，伸出手就想要抓鳳鸞的脖頸。
鳳鸞狠狠拍開。
程觀瑞手背瞬間紅腫起來。
手背上傳來的火辣辣痛感，讓程觀瑞驚呼出聲。
程觀瑞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鳳鸞突然站起，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程觀瑞的俊臉上。
響亮的巴掌聲讓大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端著果盤出來的管家傻在原地。
鳳鸞眼神輕蔑，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程觀瑞，爽嗎？」
鳳鸞嘲諷聲將程觀瑞從驚愕中拉回神！
「你敢打我？！」程觀瑞捂著紅腫的臉，不敢置信！
程蕾卿刷的一下站起身，來到程觀瑞身旁，滿臉心疼的看著程觀瑞，「兒子，你沒事吧？」
鳳鸞挑了挑眉，瞬間來了興致，「程觀瑞，你不會不是程家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