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另類救贖33六千字
伽同關的士兵們軍紀嚴明，房齊征為了怕他們被底下的叛軍帶跑了思路不准他們回無雙士兵的話。
所以沒有任何一個士兵開口回答下面這些人的問題，但他們所有人都在心裡回答：「不公平！」
如何能公平，心懷天下，關愛百姓的將軍被輕易降罪，發配到邊遠地方多年不得重用。
而那些尸位素餐的貪官污吏們卻一升再升，這種情況, 誰能看得下去，誰能不心懷憤懣。
士兵們不回答，下面的人也不強求，而是自顧自的誇讚起無雙來：「老將軍尚且如此，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日子就更難。
幸好我們遇到了我家女君，我家女君也是貧苦出身, 最是憐惜我們這些百姓的苦楚。
女君給我們分發土地，執行十稅二的政策, 不收任何苛捐雜稅, 女君還廢除了徭役，以做工代替徭役。
所有人自願前往，監工不准鞭打做工的百姓，女君還教導我們開辦養殖場的技能，讓百姓們可以大範圍養殖牲畜。
因為這些養殖場，女君治下肉類非常便宜，百姓們手中也有餘錢，如今人人都吃得起肉，很多人家每日都能吃肉。
女君廣開民智，開設免費的學堂讓我們學習識字，不做個睜眼瞎。
我們都是貧苦的百姓，朝廷當我們如豬狗, 如腳下的爛泥隨意踐踏, 可我們都是人, 我們想活下去，女君讓我們活下去了。
能活下去就想能活的好一點, 活的像人一點，女君讓我們活的好，讓我們活的像個人。
我們不是造反，我們只是想追隨我們的女君，就好像你們忠心追隨房老將軍一樣。
只是我們跟隨的女君愛民如子，是真正的聖明之君，而你們的房老將軍跟隨的卻是個昏庸殘暴的君主……」
無雙派出的這十幾個人，那都是特別從軍中挑選出來的口才極好之人。
別看他們穿的是普通小兵穿的鎧甲，其實都是軍中官吏和幕僚，一個個舌燦蓮花，說的伽同關的士兵們不自覺的思緒就跟著他們跑了。
房齊征被氣的臉通紅，卻又不知該如何阻止，他心智堅定，並不為這些人的話語動搖。
但他深知這些話對於他手下士兵，甚至將士們的影響有多大。
好容易下面的士兵終於結束了和伽同關士兵聊天的行為，返回去吃飯了。
房齊征鬆了口氣，趕緊給士兵們訓話，中心思想就一個，守好伽同關，別被對方給蠱惑了。
士兵們都堅決應了, 看了看士兵們堅毅的面龐，房齊征微微鬆了口氣。
但是晚上入夜, 一群孔明燈飛進了伽同關，紛紛揚揚的如下雨一樣灑落無數書信，房頂樹梢地面，無處不在。
房齊征拿過書信一看就知道不好，這書信上些的話語，實在是太能夠蠱惑人心了。
今日陣前聽到的那些蠱惑話語還算影響不大，畢竟只有城牆上的士兵能聽到，他下了嚴令，士兵們會閉嘴不談，不會影響伽同關內的百姓。
但是如果這些蠱惑的言論傳遍了伽同關，問題就大了，百姓們看到書信後被蠱惑的要是動了心思，後患無窮！
房齊征立刻下令，讓人出去搜尋所有伽同關里落下的書信，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書信數量太多，地面都好似下雪一樣鋪了一層。
就算房齊征趕緊讓人收繳銷毀這些書信，也有人眼疾手快的藏起了一張，然後偷偷的看。
不認字的就找了認字的人，偷偷的讀，果然如房齊征所想，無雙寫的這封信，鼓動了無數百姓對朝廷愈加的不滿，並對成為無雙治下子民產生無限嚮往。
一整晚，房齊征都沒有睡覺，處理這些信件，可流言還是不可阻礙的流傳壯大。
當他吃早飯的時候，就吃出給他做飯的人心思都不在飯上了，因為這位從來沒出過差錯的老廚娘，做的粥竟然有了一絲糊味。
外面，無雙那邊的幕僚們又舉著小喇叭，跑過來和伽同關的士兵們聊天來了。
今天，他們和伽同關士兵閒聊自己以往被欺壓的故事，是如何加入了女君的麾下，怎麼從佃戶到士兵的過程。
情節跌宕起伏，如同一篇精彩的故事，聽得伽同關上的士兵們不自覺的就入迷了，為他們的困苦而憤怒悲傷，為他們過上好日子而歡喜愉悅。
雖然士兵們守著軍紀不肯開口說話，但一個個的眼神平和，明顯對無雙手下的士兵都沒有了殺意和敵意。
第三天，來聊天的人還帶來了好多肉乾，喊著說送點吃的禮尚往來，給兄弟們嘗嘗。
然後自顧自的推了一輛投石器過來，直接丟了七八個裝滿肉乾的大包裹進伽同關。
投石器的距離，射箭的射程夠不到，所以房齊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最讓他心裡焦躁的，是他手下的士兵們，竟然對投石器丟上來的東西，沒有任何警惕。
所有人都並沒有太過擔心，只是簡單閃躲，這說明他們已經對下面的叛軍產生了認同感。
士兵們在認同對方無害，認同對方沒有想要攻擊他們的想法，這太危險了。
雖然丟上來的肉乾並沒有士兵想去吃的意思，但是那眼神不自覺的飄過來，口中咽口水的本能動作卻藏不住。
房齊征嘆了口氣，對身邊的副將道：「把肉給他們分一分吧，先找條狗看看有沒有問題再吃。」
他沒這麼大的手筆讓手下士兵放開了吃肉，難得有打牙祭的機會，他也不忍心阻攔。
眼看著士兵們被勸說的差不多了，無雙親自帶人出現在伽同關外，勸說房齊征。
房齊征看著下面年輕的過分的無雙，有些感慨，真是不能小瞧的女子，竟然比所有造反的人都棘手。
無雙仰頭看向房齊征，開口道：「房老將軍，您的大名我仰慕已久，若是房老將軍願意歸順，我保證會重用老將軍。
也絕不會消減老將軍的權利，打散老將軍手下的士兵，您的兵可以一直聽從您的命令，不知老將軍可願意歸順與我？」
房齊征不為所動的看著無雙，冷哼了一聲：「我為朝廷冊封的將軍，為正統，你不過亂臣賊子，也敢讓我歸順。」
無雙也不生氣，輕笑一聲道：「亂臣賊子，朝廷正統，這天下，從來沒有綿延萬世的王朝。
那一個朝代的開國之君，不是先朝的亂臣賊子，今日我是亂臣賊子，焉知他日我不是開國之君。
人有生死，四季有輪迴，一個朝代自然也如此，開國時君明臣賢，百姓安居樂業。
到了一個朝代的末年，皇帝昏庸，貪官遍地，百姓民不聊生，被逼迫到極致的百姓揭竿造反。
難道這些亂臣賊子是錯嗎？明明錯的就是朝廷，如同人會死，如同四季要輪迴，腐朽了的朝廷就該被終結。
然後，開啟一個新的，能讓百姓活下去，活的好的朝代，到時候，新朝就是正統。」
房齊征說了一句：「強詞奪理。」就沉默著不再開口說話。
無雙繼續道：「房老將軍，您領兵作戰的初心是什麼？保家衛國嗎？
這個家是誰的家？是萬千百姓的家，還是朝廷上那昏君和那些貪官的家？
您護衛的是什麼國？是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的國？還是一個千瘡百孔，對百姓來說，人間即地獄的國？
您拼死抵抗外敵，想要的是什麼？您保護的是百姓嗎？可百姓們也沒有過好啊。
還是您保護的目的是讓昏君繼續糟踐百姓，貪官污吏繼續橫行無忌，保護這個黑暗不見天光的世道，那麼您做的一切是功德，還是罪孽？」
看著抿緊了唇，面上終於有了一絲動搖的房齊征，無雙沒有繼續說下去，留下一句：「房老將軍，我希望您能仔細想一想我今日的問題。」
說完無雙調轉馬頭，帶著人呼啦啦的返回了軍營。
無雙離開後，伽同關上，所有士兵都是一臉的心神恍惚。
他們都在想，是不是他們的拼死抵抗，就是在給苦難的百姓們增加更多苦難？
是不是他們攔著無雙女君的大軍一日，就讓更多的百姓在地獄裡沉淪掙扎一日？
房齊征看到了士兵們臉上的動搖和茫然，可他這一次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為他的心情也很亂。
他從城牆離開，返回府邸的一路上，看到了太多滿臉茫然的百姓，心思恍惚的巡邏士兵。
整個伽同關的氣氛都如同緊繃的一根弦，好似輕輕一撥就會斷開，所有人的情緒都很迷茫，心神動搖的人太多了。
晚上，房齊征端著飯碗，半天沒有動筷子，他的夫人劉氏給他夾了一塊子菜，勸說道：「老爺，快吃飯吧，您還要守關呢，不吃飽怎麼行。」
房齊征看向自己的老妻，突然開口道：「夫人，你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
劉氏溫婉的笑了笑，道：「我只是一個內宅婦人，並不懂得太多家國天下的大道理。
但是我知道一點，百姓們是最好滿足的，也是最不願意讓自己的生活產生動盪的。
只要他們還能活下去，哪怕缺衣少食，哪怕要忍飢挨餓一點，但只要還能活，他們就會安分的種地，養孩子，一代一代的繁衍下去。」
房齊征深深的嘆了口氣：「是啊，要是能活下去，百姓們如何會願意造反呢。」
食不知味的吃過了一頓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房齊征還在思考無雙的問話。
尤其是無雙最後質問的那句話，他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功德還是罪孽？
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行為問心無愧，但如果真的因為他的保護，讓更多貪官能繼續禍害百姓，讓百姓過的水深火熱，那他真的是對的嗎？
想了一晚上，早起房齊征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不濟，這並不是熬夜的原因，他曾經連續三天不眠不休的練兵，一樣精神抖擻。
之所以一晚上沒睡就憔悴到精神不濟，本質原因還是他的精神受到了打擊，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動搖。
趕往城牆的路上，房齊征難得的產生了一點怯懦懼怕的情緒，實在是對方的人嘴皮子太厲害了，把人說的心緒不寧。
一路到了城牆上，房齊徵發現所有士兵的面色都有些難看，甚至有些士兵把手中的兵器都丟到了一邊。
房齊征一看這些士兵的狀態心就是一緊，緊接著，他就聽到了城牆下面傳來的一陣哭喊聲。
這個距離也太近了，好像就在城牆下，已經在攻城的範圍內了，可既沒有人攻城，牆上的士兵們也沒有人想戰鬥。
房齊征急忙快跑幾步，到了城牆邊，低頭往下看，正看到下面聚集著一大群衣衫襤褸的百姓。
這些百姓們一發現房齊征探頭，呼啦啦的跪倒在地上，對著房齊征就磕頭。
其中一個老頭先開口：「房老將軍，求求您救救我們吧，我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徭役之中，我的兩個孫子又被拉去服徭役。
我好怕他們也死在徭役里，求求房老將軍，您讓女君過去吧，讓女君救回我的孫兒吧，求求您了！」
老者開始呯呯磕頭，又有一個瘦骨嶙峋的婦人哭喊道：「房老將軍，我的女兒長相美貌，被縣令的兒子看中，強搶我的女兒去當小妾。
我女兒不從，咬了那縣令的兒子一口，那畜生就惱羞成怒，竟然讓手下人當眾侮辱我的女兒，我女兒不堪受辱撞牆自盡。
我的女婿和丈夫去告狀，卻被縣令羅織罪名抓了起來，打死在獄中，求求房老將軍，讓女君過去，懲治貪官為我的家人報仇！求求您了！」
一個又一個的百姓訴說著自己遭遇的悽慘不公，他們跪在地上，哭著給房齊征磕頭，求房齊征讓無雙的大軍過去。
房齊征聽得目赤欲裂，他當初捨棄前程也要打死皇帝寵妃的弟弟，就是因為他性情正直，看不下去這欺壓百姓的事。
可沒有哪一刻他如現在這樣直觀的面對百姓們遭遇的不公與悲慘，充滿著斑斑血淚。
而百姓遭遇的這些悽慘不公，全都是他護在背後的那些貪官做的。
「將軍，將軍我們投降吧？」
突然有一個士兵，語氣弱弱的對著房齊征開口，他眼睛通紅，看向房齊征的眼神有一點羞愧。
他在羞愧自己辜負了將軍對他的好，竟然想投降，但更多的還是堅定，他不想為那些貪官和昏君拼命。
有了第一個開口的，剩下的士兵們也陸陸續續的開口，對房齊征表現出要投降的意願。
他們實在對這些被逼的活不下去才造反的百姓們下不去手。
就在這個時候，伽同關內，一群百姓也趕來了城牆下，跪求房齊征投降，不要繼續保護那昏庸的皇帝和欺壓百姓的貪官們。
房齊征看著周圍一圈全都是要求他投降的士兵百姓，感受著內心的動搖，這一刻，他終於下定決心，閉了閉眼，道：「好，我投降。」
房齊征的這個決定，飛快的傳到了無雙的耳中，她帶著顧言之和王嶺以及手下所有幕僚，親自前往受降。
無雙騎馬站在伽同關前，親眼看著伽同關的吊橋被一點點放下，卸去了盔甲的房齊征帶著手下的士兵，一步步從裡面走出來。
房齊征的臉色很蒼白，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消失了，他手托著降書，走到無雙的馬前就準備跪下。
無雙急忙跳下馬，彎腰扶住要下跪的房齊征：「老將軍使不得，您是英雄，為天下百姓投降，百姓們會感念你的恩德。
我知道您對朝廷的感情很深，要讓您攻打朝廷對您來說為難了些。
中原內戰，關外胡人卻還在虎視眈眈，時常攻擊騷擾，邊關百姓苦不堪言。
等我打通邊關州府，就送您去與胡人作戰，避免您與朝廷作戰，不知房老將軍可願意。」
房齊征沒想到無雙竟然為他安排至此，他一生都在軍中，是離不開戰場的，也希望能一展所長。
但他也不想和自己忠誠了那麼久的朝廷作對，沒想到對方竟然都為自己想到了，顧念到了他的所有心思。
最重要的是，竟然不消減他的兵權，不打亂他手下的兵，還讓他帶著自己的兵，這是多大的信任啊。
將軍所求的，不就是這樣一個能無限信任他的君王嗎？
房齊征突然間老淚縱橫，誠心誠意的跪了下去：「吾何德何能，得女君如此厚待，日後必為女君效死，絕不背叛。」
這一刻，房齊征是真的被無雙摺服，甘願向無雙獻上自己的忠誠，認她為自己的君主。
無雙再次扶起房齊征，笑著道：「您這樣該名垂史書的千古名將，能得您這樣的大才，是我之幸。」
破開了伽同關後，無雙手下就有了五個州府，朝廷發兵前來，無雙親自帶兵坐鎮與朝廷對戰，讓王夢帶兵，往邊關胡人的位置打過去。
王夢那邊也是兩個州府，只要打過去就與胡人接壤了，無雙派出王夢，就是不想讓房齊征參戰。
沒想到房齊征自己想通了，主動指揮手下的士兵和王夢一起配合打仗。
既然投靠了新主，就該忠心耿耿，不該顧念舊主，否則如何對得起女君對他的知遇之恩，照顧之情。
房齊征最擅長打仗，王夢雖然對打仗天生敏感，但到底年紀小，用兵比不上房齊征。
房齊征愛惜王夢的才華，主動教導對方如何打仗，如此兩個州府打下來，倒是有了些師生情誼。
到了邊關，房齊征重新布置了防線，準備和胡人死磕，王夢留下足夠的後勤物資，這才返回支持無雙這邊的戰鬥。
朝廷這次直接聚集了五十萬大軍來打無雙，因為無雙吞併發展的太快了，已經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造反隊伍里最大的一股。
無雙已經成了氣候，與朝廷的大軍幾次交手，憑藉手下士兵勇武，連打了兩場勝仗。
很快王夢帶兵返回，兩路大軍前後夾擊，打了朝廷一個措手不及，又推進了兩個州，這其中就有朝廷的錢袋子，南水二州。
至此，朝廷五十萬大軍就剩下三十萬了，二十萬里除了死的逃的，十二萬大軍都入了無雙的手中成了降軍。
如今無雙已經把半數地盤都打下來了，朝廷的軍隊進一步收縮回去。
無雙沒有追著朝廷不放，而是回頭又清繳了幾個散亂的造反隊伍，又有四個州府進手。
吞併膨脹的太厲害，如今大半朝廷土地都在手中，無雙沒有繼續打下去，因為眼看著已經深冬了，再打下去士兵遭罪。
最重要的是無雙吞併的地盤太多太快，要暫時消化一段時間。
給百姓們分發土地，頒布新政策，安撫百姓，選拔官員等等，一大堆事忙的要死。
等無雙好容易搞定了雜事，也定好分發給百姓們明年種地的良種，已經到了過年的時候，無雙又開始給軍隊發放過年福利。
遠在邊境，剛剛追著胡人打了一個勝仗的房齊征神清氣爽的帶著士兵返回。
一進城就發現今天的士兵們一個個亢奮的不正常，不等房齊征問，守城的副將就跑過來歡喜的告訴房齊征，女君送過年的物資來了。
副官歡喜的對房齊征道：「這次女君送了好多禽畜過來，能給士兵們一人分一隻雞一隻鴨，還能分十斤肉，女君真大方。」
房齊征看那副官一臉歡喜，忍不住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女君難道還少了你的肉吃，咱們不是每天都吃肉呢。」
副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這不是還不太習慣嗎，雖然一直不缺肉吃了，但是過了幾十年缺肉吃的日子，一時半刻改不了看到肉就高興的習慣。」
房齊征挺理解的，並且感嘆，他真的是遇到明主了。
自從守在邊關，女君按時送各種軍用物資過來，每次都非常豐厚，吃喝穿戴全都有。
所有將士只用直面胡人，想著怎麼打敗胡人，糧餉吃穿全都不用愁，這樣的日子，是房齊征從沒有過過的舒心。
以往他哪次打仗，不得分出大半心神和朝廷磨軍餉，磨糧食，磨兵器，磨衣服，各種磨。
軍隊裡的軍人們高興，百姓們也高興，無雙給所有百姓補貼十斤雜糧，一家一條魚，一斤肉。
百姓太多了，再多無雙補貼不起，只能暫時補貼這些，讓百姓們過一個不挨餓，能吃到點葷腥的年。
這些百姓沒想到新女君會給他們這麼大的好處，家家戶戶看著士兵們親自送到手裡的肉，都非常激動，還帶著不可置信。
等回過神，有當場跪地向著無雙所在方向磕頭的，也有痛哭流涕說不出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