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成鑫被柏慶壓著直接給無雙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臉差點被按地上,還是無雙伸手扶了一下,柏成鑫才沒趴地上。
柏慶把柏成鑫拎起來順手拍了他後背一下,嫌棄他沒用,柏成鑫被拍的直咳嗽。
好容易緩過來,開口想要像無雙道謝,無雙先開口了:「你還記不記得之前被控制的感覺。」
無雙這一說,柏成鑫就想起自己之前穿著女裝到處跑,還拿著化妝品把自己臉當調色盤抹的事了。
柏成鑫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後知後覺的社死起來,尤其想到屋子裡這些人都看到過之前的場面,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還是柏慶看出兒子的扭捏,急的又拍了他一巴掌:「你害羞個什麼,又不是你自己想要那樣的。
沒聽到大師問你話嗎,還不趕緊回答,你現在情況很緊急你知不知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大師,大師才能救你!」
被柏慶這麼一訓斥,想到自己兩個哥哥的死,柏成鑫也確實沒有心思害羞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被控制的感覺,還抬了抬手,歪了歪脖子找了找感覺。
反覆回想了半天才對無雙道:「我那個時候,神智其實有些模糊,不是感覺的太明顯。
但是我感覺我的手腕,手肘,腳,腦袋,好像都有一根線綁著我,然後,就好像被人提著的木偶一樣,被擺布著。
我想掙扎,但那線感覺又軟又非常硬,控制著我的身體不受掌控,讓我掙扎不開。」
無雙點了點頭,道:「你和你的兩個哥哥,還有被你二哥拉著一起被撞死的朋友,你們幾個有沒有接觸過會木偶戲的人?」
這次柏成鑫很肯定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木偶戲太落後了,觀賞性也不如電影電視劇。
而且我總覺得木偶人很瘮得慌,不喜歡木偶,我們幾個都不是喜歡看木偶戲的人。」
柏成鑫回答的這麼快,這麼斬釘截鐵,就說明他就算接觸到了會木偶戲的人,也可能不知道對方會玩木偶。
無雙只能道:「既然如此,就要麻煩柏老闆把你自己,你的兒子,包括你二兒子的那個朋友周圍的人際關係都查一遍。
不止是查這些人會不會演木偶戲或喜歡木偶,還要查有沒有什麼共同認識的人。
共同有摩擦的人,或者是朋友都可以,最重要的,要是有他們幾個共同認識又出了事,比如死了的人,要立刻告訴我。」
「放心,我一定全查出來!」事關自己的兒子,柏慶風風火火的就去查了,為了早日查清,他動用了自己能動用的所有人脈。
無雙對旁邊的柏成鑫道:「你現在還是不安全,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方便我隨時保護你。」
柏成鑫這會兒正害怕,連連點頭,千恩萬謝:「謝謝大師,我的安全就全拜託大師了,大師,不知道我爸爸會不會也被纏上?」
無雙搖頭道:「不用擔心你父親,你爸爸的身上似乎有個力量很強的防身寶物,這鬼要害你爸爸還做不到。」
防身的寶物,柏成鑫立刻就想到了他父親有一枚祖傳的玉觀音項鍊,這麼多年一直貼身帶著,盤的特別漂亮,看來就是那防身的寶物了。
柏成鑫不放心,一個電話給柏慶打過去,千叮萬囑讓他千萬別把身上的玉觀音拿下來。
柏慶去調查幾人的人際關係去了,呂四維也是個大老闆,不能一直在柏家,也去上班去了。
呂一帆擔心呂鳳,又和柏成鑫是朋友,就請假陪著柏成鑫和無雙。
無雙不想乾等著,乾脆帶著兩個少年,出去找那個開車撞死柏成鑫二哥和他朋友的司機。
對方因為開車速度過快撞死人,加上過後檢查,他的剎車都是好的,所以被判定為超速行駛,雖然不用坐牢,卻被判賠償大筆的錢財。
所以無雙等人找到對方的時候,司機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他的年級不算很大,但頭髮卻白了一半,蹲在租住的院子門口抽菸,他自己的房子準備賣了,湊錢賠償。
看到無雙等人,他也只是沉默的抬頭看了一眼,看起來一臉的生無可戀。
無雙主動道:「師父,我們是想來詢問一下,關於你之前開車撞人……」
無雙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激動的站起身道:「這件事警察已經判了我錯,我也傾家蕩產準備賠錢了,你們還要怎麼樣!」
柏成鑫看對方這麼緊張,急忙解釋道:「你別怕,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事實上我們知道這件事可能不怪你。
我們只是想要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剎不住車,至於賠償的問題,我會幫你搞定,不會讓你賠償的。」
畢竟這件事要是真是奔著柏家來的,這司機師傅就只是倒霉催的被選中的刀,卻要為此傾家蕩產也太倒霉了些,根本就是無妄之災。
那司機也沒想到柏成鑫會說這樣的話,他遲疑的看著柏成鑫,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是不管怎麼樣,如果能不賠錢,那是最好的,他也不求別的,只求保住房子。
所以他平靜下心情,推開院門道:「幾位,進來吧。」
男人租的是一個小院,獨門獨院,但院子不大,屋子也只有兩間。
幾個人進屋裡坐下,男人給幾個人一人倒了杯水,坐下道:「你們想問我什麼?問吧。」
無雙直接道:「我看了出事那天的視頻,又發現你的狀態很不對勁,能說一說你那一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沒有剎車嗎?」
被無雙提到這一點,男人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才道:「這件事的確非常邪門。
我記得那一天,我早早的就發現有人在路邊拉扯,這種情況下,只要是開車的就會放緩車速,避免行人萬一闖到道路中間撞到人。
但是就在我打算減速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體不聽自己的了,明明是減速我卻加速。
我看到那兩個人衝到我的車子前我就知道要不好,我拼命的想踩剎車,但是我發現我想去剎車,我的腳卻被控制著去采了油門。」
說到這裡男人有點急切的對無雙和柏成鑫,呂一帆三人道:「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是為了推諉責任,我真的感覺到了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