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鄧聖言的事,余甜甜似乎從沒出現過拖延症,不過幾天的時間,便將餘光名下所有財產全部轉走。
而她自己,也只剩下一幢不到一百平的公寓,和每月一萬元的生活補貼。
由於余甜甜是自願救鄧聖言的,因此她的東西被沒收的很徹底。
就連別墅中的所有家具,以及余甜甜私人珍藏的名貴物品都被查封。
搬家那天,余甜甜冷冷的看著餘光提著兩件換洗衣服,跟著兩名的保鏢灰溜溜的向外走,眼中充滿了厭惡:「你想同男人鬼混與我無關,但以後千萬別說你是我女兒。」
都這個時候了,不跪在她面前認錯懇求她的原諒,居然還打算跟這兩個野男人跑,這死丫頭是真不要臉啊!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余甜甜:「我家的事就不勞煩余阿姨操心了,余阿姨有這個時間,不如多想想以後靠什麼生活,就每月落在您兜里那兩鋼鏰,可養不起您那個言哥。」
實話難聽,卻可以救命。
只不過,不是所人都愛聽實話,尤其是余甜甜這種人。
果然,余甜甜再次被餘光的態度氣到,她怒氣沖沖的向餘光身邊走了幾步,剛準備抬手打餘光,便被兩個保鏢的眼神逼退回去。
想到那次被保鏢按在桌上的狼狽模樣,余甜甜恨得咬牙切齒,卻再不敢靠近餘光:「上天會懲罰每一個惡毒的人,你早晚會自食惡果。」
餘光笑盈盈的點頭:「既然余阿姨知道這個道理,那我就放心了!」
余甜甜又被餘光狠狠的氣了一下。
知道自己吵不過餘光,余甜甜憤怒的轉身就走,期間還不忘對著餘光:「我等著看你的報應。」
餘光笑盈盈的對余甜甜揮手告別:「余阿姨,要抓牢自己手裡的錢和東西啊,不然我怕鄧叔叔不會讓你活到看見我遭報應的那天。」
余甜甜被餘光氣的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在馬路上。
她用眼神狠狠瞪視餘光,似乎想用眼睛將餘光吞進肚子。
許久之後,余甜甜才平復心情,優雅的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她可沒時間同這死丫頭計較,還要接言哥回家呢。
經歷了這些事,言哥的內心一定非常脆弱,她要好好照顧言哥。
可惜她被死丫頭害了,沒法給言哥更多東西,真的好對不起言哥。
目送余甜甜遠去,保鏢甲對餘光恭敬說道:「領導,要不要我們去警告鄧聖言。」
至少讓鄧聖言約束余甜甜,別總來給領導找不痛快。
餘光笑著推了推眼鏡:「無妨,看到我父母這麼恩愛,我也就放心了!」
那種夫妻恩愛的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心情愉悅。🐳✋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希望余甜甜和鄧聖言能一直幸福下去。
兩個保鏢:「.」恩愛麼,從哪裡看出來的?
因為所有罰款已經補齊,鄧聖言已經被放了出來。
看到多日不見的丈夫,余甜甜興奮的撲上對鄧聖言又親又抱。
許是太過激動的原因,回家這一路上余甜甜一直在說話,因此並未發現鄧聖言陰沉的臉色。
公寓的位置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為了尋找話題,余甜甜將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連著餘光的累累罪行都告訴了鄧聖言。
鄧聖言則一直閉眼傾聽,直到兩人下了計程車,都沒發半點聲。
倒是那司機用詭異的眼神看了看余甜甜,似乎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如此貶低自己的親生女兒。
看到司機的眼神,余甜甜以為自己遇到了知音,當即從兜里掏出兩百元送到司機面前:「孩子都是來世間害人的,不用找了,你也挺辛苦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打車,拉她走了一個來回,還在門口陪她等了言哥一會兒。
雖然沒有自家的司機方便,可對方賺的是辛苦錢,多給些也是應該的。
看到余甜甜那悲憫的表情,司機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伸手指了指計時器:「不夠,還少一百八十三。」
哪個村里出來的傻娘們,居然連計價器都不看,就敢拿錢出來砸人。
她一以為自己這兩張錢鑲了金邊麼,兩百能當兩千用。
余甜甜的臉瞬間漲的通紅,手忙腳亂的翻自己錢包給司機找錢。
鄧聖言則在心裡暗罵一聲丟人現眼,隨後大步下了車。
這棟公寓他知道,這是他當年讀高中時,余甜甜給他安排的住所。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不是所有人買房子的原因都是為了居住。
這世界上還有一些人,他們早已忘記自己究竟買了多少房子。
從那時起,他就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為人上人,余甜甜的一切都應該屬於他這種不斷努力拼搏的人。
後來,他也真的做到了。
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再後來,這一切都被余甜甜毀了。
剛剛余甜甜的話他都聽在耳朵里,雖說余甜甜將一切都賴在餘光身上,可他還是聽懂了背後的真相。
這娘倆一個蠢,一個毒,是他從沒看得起的人。💙♞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可偏偏是對母女倆,毀了他的完美人生。
天知道他剛剛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沒動手將余甜甜生生掐死。
再次望了望那熟悉的公寓,鄧聖言丟下余甜甜獨自上了樓。
時隔多年,他居然又回到這裡,還真是讓他憤怒啊!
見鄧聖言獨自上了樓,余甜甜手忙腳亂的從包里又翻出兩百元送到司機手邊:「夠了吧!」
司機從眼鏡上方翻著白眼看向余甜甜:「找不找錢?」
余甜甜想說不找,忽然想到自己現在的拮据.司機剛剛對她態度的不恭敬。
當即沉下臉:「找!」
司機麻利的翻出十七塊錢:「您拿好,祝您生活愉快!」
余甜甜咧咧嘴,最終沒說出其他話來,而是忙不迭的追鄧聖言去了。
夫妻多年,她明白鄧聖言的每一個表情,一定是被餘光把那個死丫頭氣到了,她得趕緊去安撫言哥!
沒有餘甜甜的時間過的相當快,轉眼便是一個月。
這期間余甜甜果然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一直沒同餘光聯繫。
倒是蔡隊長養好傷後,重新回到餘光身邊。
→
只是這次回來後,蔡隊長明顯感覺到,餘光對她的態度冷淡不少。
她也曾詢問過餘光,是否需要換一個人照顧餘光的起居,卻被餘光拒絕了,只說誰都一樣,而且她沒打算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
這個消息讓蔡隊長非常緊張,立刻向上面反映了情況。
不論餘光是出現了厭世行為,還是打算出國,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可對於餘光這樣的天才,他們只能安撫,並不能做過多干預,否則很容易引起對方的逆反心理。
好在餘光只說過一次類似的話,剩下的時候,依舊平靜的同各方面專家進行交流,並及時解答專家們提出的問題,這也讓暗中保護她的人鬆了口氣。
至於鄧建業,蔡隊長已經將人送去了部隊附屬的寄宿學校。
讓她驚喜的是,鄧建業比她想像中的聰明,而且並沒有受到鄧聖言和余甜甜的影響,應該很容易管教。
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個懂事的孩子,至少要比刺頭孩子的路好走太多。
蔡隊長進門時,餘光正對著筆記本進行電話會議。
見蔡隊長進來,餘光對她做了一個稍等的動作,隨後快速結束會議。
這些人身上的確有些衝勁,她當初給的機械圖紙,原以為要至少也得做上三五個月。
沒想到這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各部位的零件居然就已經做了出來,現在已經到了組裝階段。
只是這一部分的難度不小,還涉及到一部分原理以及可能產生的污染與危害。
之前的數年,研究員們一直都因為某些材料的事,被外國卡脖子。
如今看到希望,簡直像是不顧自己死活一般起早貪黑的工作,只為儘快將這些機器組裝起來。
到時候,他們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高精度,最頂級的光刻機了。
光是想到那一幕,就覺得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睡覺是什麼,太俗了,他們不需要。
故而,餘光這段時間一直在開會,不過現在也已經到了尾聲。
估計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開始生產光刻機所需要的配套部件了!
蔡隊長喜氣洋洋的看著餘光:「聽說馬上就可以正式生產了,大家都興奮的不得了。」
沒人比她更深切感受到被人在技術上卡脖子的無奈,救援時被人掐斷衛星信號。
每一分鐘都是數條人命,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國民大企業因為生產出受歡迎的先進手機,被進行某些材料的制裁,能存活下來,完全依靠毅力。
這讓她怎麼能不尊敬餘光!
看著蔡隊長那張興奮而漲紅的臉,餘光身體後傾,將腳邊的小皮箱向著蔡隊長的方向踢過去:「願賭服輸,這是我的賭注。」
她向來輸得起。
08:「.」宿主,這好像是你第一次猜錯!
但他總覺得宿主輸的有些詭異.
是不是太簡單了些?
有了之前的經驗,蔡隊長當即彎下腰,將面前的皮箱一把摟在懷裡:「您輕點。」
不用看都知道,裡面一定是比她生命還重要的資料,這可是一點事情都不能出的。
看到蔡隊長緊張的模樣,餘光的嘴角微微提起一個弧度:「這裡面的東西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妥善送去研究所。」
蔡隊長自然明白這些東西的重要性,這可是光刻機的相關資料,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於是她當即對餘光鄭重行禮:「保證完成任務。」
08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宿主,這裡面裝的不是U盤麼,你為什麼不把資料直接發去研究所,以你的水平又不用擔心文件會丟失。」
餘光笑盈盈的目送蔡隊長出門:「身上癢的時候千萬別用手抓。」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08疑惑的詢問餘光:「宿主,你說什麼?」
餘光的聲音溫溫柔柔:「你一向都是個沒腦子的,萬一什麼時候頭癢,說不定就是你唯一能長腦子的機會。
可惜你沒有頭,腦子長出來也會歸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所以千萬別撓,萬一掉了就什麼都沒了!」
為什麼事情都不喜歡自己思考,只會不停的問,著實煩人的很。
許是被餘光的刺激有些大,08嗚咽了一聲竄進自己的小被子裡:「嗚嗚嗚」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蔡隊長叫回來。
打發走了蔡隊長,餘光起身便向外走。
兩名保鏢當即跟在餘光後面,亦步亦趨的保護餘光。
餘光站住腳步,笑盈盈的看向兩人:「我媽今天過生日,讓我回去幫她慶祝,你們不必跟著我。」
兩名保鏢相互對視一眼,動作一致的搖頭:「我們跟領導一起行動。」
余甜甜對領導有多不待見,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誰知道她會不會忽然精神病發,暴起攻擊領導。
他們必須跟在領導身邊才能放心!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兩人,抬手搖了搖自己的腕錶:「我身上帶著追蹤器,出不了什麼事。
你們要實在不放心就在樓下等我,我陪他們住一宿,明早就走。」
想到自己只能保護餘光,不能干涉餘光的決定。
兩名保鏢相互對視一眼,最終無奈的應承餘光:「那您記得若是遇到危險,就連著開關三次燈給我們發信號。」
這是最簡單的呼叫暗號。
餘光輕輕點頭:「好的,辛苦了!」
余甜甜緊張的在公寓中走來走去,時不時趴在門邊傾聽外面的動靜:「言哥,你說她真的會來麼,她上次可是說對我沒有任何感情,還叫我余阿姨」
余甜甜的聲音越來越低,還帶著一絲委屈。
看著余甜甜紅眼噘嘴的模樣,鄧聖言心裡一陣厭煩,差點將桌面上的蛋糕摔在余甜甜臉上。
這女人以為她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麼,做出這德行給誰看呢!
這段時間,鄧聖言可以說事事不順,這屋子只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還是書房,他不得不同餘甜甜擠在一起。
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這女人還是個腦殘。
——
PS:這個故事會有些長哈,事業線現在才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