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光一聲不吭的聽著那邊的動靜,08小心翼翼的詢問:「宿主要不要接受劇情。」
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會有什麼危險,宿主應該可以接受劇情吧。
餘光則對08笑道:「怎麼,你被他們策反了?」這個時候傳輸劇情,是擔心她不被牽連麼!
08:「.」宿主,你少懟我兩句會死啊!
08雖然閉了嘴,但岸上幾個人的對話依舊在繼續。
羅生依舊發出肆意的狂笑:「紀雲天,只要你跪在地上對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這位武澤大人離開,如何。」
不等紀雲天說話,武澤先行開口:「紀護衛,莫要信他,這起子小人必然食言。」
紀雲天沉默了片刻,隨後對羅生不可思議的怒吼:「你騙我!」
餘光挑挑眉:這種事居然要想這麼久,這人剛剛是在思考,還是純粹睡著了。
羅生倒是真小人,見自己被戳穿當即應道:「如今你二人落在我手裡是插翅也難飛,就算明知我會食言,你們又能如何。」
而後又是長達一分鐘的狂笑。
餘光已經恢復大半體力,就連眼鏡也已經被她拿在手裡。
關於她的猜測,還有需要印證的地方。
譬如
正想著,就聽遠處傳來一聲嬌嗔:「羅生,你這小人膽敢欺辱我師兄,受死吧!」
隨著女人的聲音落下,餘光直覺腰間被一柔軟緞帶纏住,之後整個人被抽離水面。
發現女人竟是準備用自家宿主,去砸那個叫羅生的反派。
08及時用被子包住腦袋:作死的東西,他都看不下去了!
女人顯然是恨極了,聲音中殺氣十足:「你這惡毒小人,還不速速受死,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女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向羅生,徑直插在羅生手中的長劍劍鞘上。
按照常理來說,劍鞘這東西是殺不了人的。
可這件事偏偏發生的毫無道理,羅生手中的劍鞘將女人戳了個對穿,望著女人錯愕的臉,羅生的表情也漸漸猙獰:「鄭二小姐!」
這可是宰相家的嫡長女,禮王已經下定的側妃,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還死在自己的劍鞘上。
一個成年女人終究有些重量,不是羅生一隻手能提動的。
隨著羅生的手掌脫力,鄭二小姐軟軟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這聲響動仿佛敲在所有人心頭,不止羅生失去了思考能力,就連紀雲天也失態的高喊一聲:「師妹!」
隨後連滾帶爬的撲到女人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女人半抱在懷裡:「師妹,你醒醒啊師妹!」
隨後轉身看向鄭二飛過來的方向:「你這女人好生狠毒,居然對我師妹下如此毒手。」
他看到了,就是這女人將師妹丟過來的。
餘光站在水裡,笑盈盈的推了推眼鏡,隨後對紀雲天豎起大拇指:「你三觀真正。」
對人不對事,對鄭二做的事視而不見,只能看到別人對鄭二的還擊。
就這護短的性子,誰若是與他站在同一邊,絕對有安全感。
紀雲天雖然聽不懂餘光的意思,但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知道自己可能誤殺了禮王未來的側妃,羅生心中也是慌了,甚至有種轉身就跑的衝動。
好在他還有些理智,硬生生頓住腳步,等著探明情況再行動。
紀雲天原本還打算繼續怒斥餘光,可原本仿佛已回天乏力的女人,卻頑強的睜開眼睛。
氣若遊絲的對紀雲天問道:「師兄,你終於願意叫我師妹了,你不怪我了對不對?
婚事是我爹定下來的,事先並沒有人通知我,你不要惱我好不好。」
餘光笑盈盈的聽著鄭二說話,作為一個將死之人,鄭二倒是挺能嗶嗶的。
紀雲天托著鄭二的頭,將人用力按在自己肩膀上:「你胡說什麼,你我從小一起拜師學藝的情分,我又何時真惱過你,一切都是我不配。」
鄭二伸出一隻顫抖的手,努力去摸紀雲天的臉:「師兄,全世界只有你配做我的丈夫,我好冷,師兄你抱緊我,你抱著我,我好歡喜,可我活不了了,不能長長久久的陪著你,我真的好難過。」
紀雲天努力將鄭二抱得更緊,仰天怒吼:「老天爺,你為何如此不公,偏要奪走我最重要的人,啊」
在場眾人似乎也忘了此時的局勢,竟然紛紛停下動作,動容的看著紀雲天與鄭二互訴衷腸。
似乎所有人都被他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感動了。
感覺鄭二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紀雲天再次仰天長嘯,順便將他與鄭二這些年點點滴滴的美好都說了個痛快,其中還不乏對鄭二的呼喚:「師妹,你醒醒,你不能睡。」
鄭二則是腦袋一點一點,時不時說一句「師兄我冷」、「師兄不要為我難過」、「師兄將來一定要將我埋在山上,讓我做你的妻子」。
紀雲天一邊將事情一一應下,一邊用眼睛憤恨的看著餘光,很有要將餘光千刀萬剮的架勢。
而羅生也做好準備,鄭二這事關乎重大,只待鄭二斷氣,他定要將在場所有人全部滅口。
否則怕是無法保全自己。
餘光原本就是個不能吃虧的性子,如今被紀雲天這般盯著,她笑盈盈的推了推眼鏡:「我不明白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想要推卸責任麼?」
月光下,眾人隨看不清餘光的相貌,可那冷冽中不帶任何情感的音調,還是讓大家感覺到不適。
紀雲天剛準備問餘光是什麼意思,卻聽餘光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她有力氣說這麼多話,說明還是可以想辦法救一救的,可你不但沒想辦法給她止血,還陪她聊了這麼久,是怕她死的不快麼?」
紀雲天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聽到這麼一段話,瞠目結舌的望向餘光。
倒是他身後的武澤先反應過來,準備說句公道話:「這位姑娘,明明是你出手傷人在先,為何要強詞奪理,對紀護衛咄咄相逼。」
餘光將視線移向武澤:「剛剛遇到危險時看你縮的像只鵪鶉,沒想到的同女人爭辯時到來了精神,你口口聲聲喊著紀護衛,莫不是怕對方忘了你的身份,將你丟下獨自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