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洲:「我同意!你別說那些話!」
燕溪宸將青年的手扯下來攥在自己的手心,笑得眉眼彎彎:「好,我不說。」
青年張了張唇,本欲再次開口說明自己時日無多的話語,卻猛然被溫熱的唇堵住。
燕溪宸托住雲青洲的後腦勺不斷的加深這個吻,他閉著眼眸,只在這種時候覺得活著是甜的。
我們之間......一些話不必多說。
你只需要知道,不論是什麼,我都願意為你去做。
而此時的雲青洲內心已經吵翻了天了。
大兄弟啊......你要親多少次才算夠啊?
我嘴唇都要被你咬禿嚕皮了,好嗎?!
這個吻斷斷續續的持續了有一刻鐘之久,等到雲青洲被放開之時已經是腦袋暈暈乎乎的,不知何為東西南北了。
他眼眶濕潤,低低喘著氣,看向燕溪宸的眸子含著嗔怪的意味。
燕溪宸啞然失笑,安撫的吻了一下青年的額頭,隨後從床榻之上坐起身來。
他扯開被子替青年掖好,伸手理了理青年有些凌亂的頭髮。
「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找到救治你的辦法再來找你。」
青年微微點了點頭,現如今接吻對他來說也算是一項極為耗費體力的行為,他也確實困了。
幾乎是下一刻,青年就已合上了眼眸,沉沉睡去。
見此,燕溪宸眼眸之中流露出心疼,他低嘆一聲,彎下身子親了親青年的唇瓣。
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我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一道頎長的身影渾身染滿了血跡。
他唇角勾著一抹溫柔的笑,眼神卻是陰冷至極的。
秋岄暮面不改色的伸手穿過了腳下之人的小腹,隨後從中取出一顆渾圓的珠子,珠子之內是一個與那人無甚區別的小人。
那人顫抖著伸手指著秋岄暮手中的珠子,面色痛苦且恐懼:
「我......我的元嬰。」
秋岄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深紫色的眼瞳中沒有半分情感,只有令人膽寒的惡念。
隨即,他手掌微微一合,那珠子便化為了一縷青煙鑽入他的肌膚。
秋岄暮閉了閉眸子,發出一聲喟嘆,待他再次睜眼時,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更加的強勁和可怕。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秋岄暮的話音落下後,他的面前的就多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俊美男人,赫然是燕溪宸。
秋岄暮將漂亮修長的手舉在自己眼前,饒有興趣的看著上面淋漓的鮮血,漫不經心的問:
「找我做什麼?」
燕溪宸看著秋岄暮如今這般瘋魔的樣子,微微蹙了蹙眉:「如何能夠救他?」
秋岄暮冷笑一聲,猛然抬眸看向燕溪宸:「呵,你不如將他還給我,我自然有辦法救他。」
燕溪宸一雙猩紅色的眼眸冷得像是萬尺寒冰:「你知道這不可能。」
「即便是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救他。」
只不過......要耗費時日罷了。
秋岄暮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告訴你也無妨,血煉之法亦可救他,只不過......你願意嗎?」
願意損耗自己的修為,願意損耗自己的壽命,去為他延續生命嗎?
燕溪宸得到了答案便轉了個身便準備離開,他稍稍偏過頭,道:
「即便你吸食再多人的元嬰,也休想將他從我身邊奪走。」
話落,燕溪宸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個地方,而秋岄暮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呵,待你使用了血煉之術,還以為會是我的對手嗎?」
秋岄暮半闔著眼帘,指尖微微一點,腳下的屍體就化為了灰塵:
「不過現在看來,吸食的速度要加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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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之間,燕溪宸就已經回到了魔界魔宮之中。
他吩咐手下去取來了魔界上好的靈藥,隨後毫不猶豫的割開了自己手腕上的皮膚。
鮮血順著手腕向下流動,隨後滴落到玉石桌上的琉璃碗之中,蓄了大概小半碗。
他將寶藥放入,將其與鮮血一同煉製。
半個時辰之後,燕溪宸再次出現在了青年所在的宮殿之中,手中端著藥。
他面色有些蒼白,但眼眸卻是帶著笑意的。
燕溪宸走到床榻邊坐下,撫了撫青年的側臉,隨後輕聲將青年叫醒。
雲青洲眼皮闔動,微微蹙了蹙眉,隨即睜開了雙眼。
「什麼東西,氣味好怪。」
燕溪宸將青年扶起,隨後將藥遞在青年的唇邊,柔聲說道:
「是可以救你的藥,洲洲,快喝了吧......」
看著這碗黑褐色的藥,聞著這奇怪的隱隱帶著腥味的藥,雲青洲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神色警惕:
「這裡面加了什麼?」
不對......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能救他的東西,但是可以延續他生命的東西倒是有的。
該不會是......血煉之術?
還未等燕溪宸回答,雲青洲便接過燕溪宸手中的藥,隨後仰著頭一飲而盡。
燕溪宸見此,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剛想伸手揉揉青年的頭,卻猝不及防的被青年捉住了手腕。
燕溪宸輕『嘶』了一聲,雲青洲下意識鬆了些,而後掀開了燕溪宸的衣袖。
燕溪宸縮了縮手,想將那裹著紗布的手藏起來,卻被青年攥住了手扯了回去。
雲青洲臉色很冷,比之平日的面無表情還要冷些:「打算瞞著我?」
燕溪宸總算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心虛的感覺,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著青年的臉色,試探道:
「我也是怕洲洲你知道後不願意喝藥嘛~」
青年瞪他一眼,燕溪宸立馬舉手做投降狀,委屈巴巴的道:「我錯了~」
雲青洲近乎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扯下燕溪宸手腕上的紗布,放出魔氣替燕溪宸療傷。
燕溪宸眉頭微皺,不贊同道:「洲洲,你身子沒好,不該使用魔氣的。」
青年的聲音沒有波瀾:「這點療傷用的魔氣還是有的。」
「不過你不治自己的傷,是因為血煉之術幾乎耗掉了你身體裡所有的魔氣,暫時還未恢復,對嗎?」
燕溪宸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還是洲洲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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