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穆染此時已經坐起了身來,他捏了捏少年柔軟的臉蛋,咬牙切齒的:
「洲洲啊......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這樣沒心沒肺的,以後可不要被別人拐跑了。」
當然......他除外。
少年眯了眯眼,倏然將男人的作亂的手從臉上扯下來,隨後攥在手裡上下打量著。
不過還沒等凌穆染以為這是雲青洲主動牽他而高興的時候,少年就低下頭『嗷嗚』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
合計著你剛才看那麼認真是在找哪裡好下口啊?!
凌穆染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另一隻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洲洲......我錯了,快鬆口吧,好疼的~」
聞言,雲青洲這才大發慈悲的鬆了口,而後抬起頭來。
誰叫你剛才手賤捏我驚天地泣鬼神的帥臉,這只是小懲大誡!
凌穆染皺著眉,漂亮的臉委屈巴巴的:「你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都不知道心疼心疼作為病患的他,嘴下留情那麼一小點的。
凌穆染原本白皙修長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圈明顯的牙印,其中兩個點有很深的洞。
他捂著手,心有不甘,眼眸流轉之中湊上前去在少年的唇瓣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發出『啵』的一聲輕響。
雲青洲被偷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能茫然的看著凌穆染沖他得意的挑了挑眉,道:
「你這張漂亮小嘴可不能再咬人了,但可以親我,知道嗎?」
......
呵,這小子心裡那點小九九,以為他不知道嗎?!
雲青洲心裡哼笑一聲,但面上卻是呆愣愣且乖巧的眨了眨深藍色的大眼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凌穆染見此滿意的頷首,拿過一旁放著的毛巾和繃帶就開始清理和包紮了起來。
雲青洲在一旁看著,只有凌穆染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望著他時,他才揚了揚下巴湊上去幫忙。
......
很快,凌穆染身上的傷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將衣服穿上後便出了房門。
見到門口的林玉和雪羽,凌穆染這才問起了基地當時的情況。
林玉的表情很是奇異,似乎是到現在也不敢相信:
「當時我們被一堆身穿紅色作戰服的人圍住,天上還有對準我們基地的炮彈,大家都不敢動彈分毫。」
「後來基地的大門被無數的喪屍衝垮,那些喪屍涌了進來,當時的我們還以為基地今天就要走到末路了,但是沒想到,那些喪屍跟有靈性似的,居然就只攻擊那些穿紅色作戰服的人!」
「他們天上好幾架戰鬥機的駕駛人員也被喪屍鳥給襲擊落到了地上,機毀人亡,剩下幾架飛機也灰溜溜的逃跑了。」
「更奇怪的是,那些喪屍攻擊完穿紅色作戰服的人後也不攻擊我們,反而排著隊離開了?!」
「老大,你說,神不神奇?簡直是unbelievable!」
「難道那些喪屍也知道什麼是好人壞人,什麼是弱勢群體嗎?」
話落,凌穆染無奈的笑了笑,偏過頭目光落向身後的房門,仿佛看到了那個正躺在床上睡覺的少年。
......洲洲真聰明。
幸好是我的。
看著林玉和雪羽疑惑的眼神,凌穆染才止住了笑,清咳兩聲,眼神堅定地像是要入黨,不像是在鬼扯。
「或許那些喪屍就是有靈性,懂善惡吧。」
「先不管這些,基地遭遇外人入侵,很多東西需要修復,很多屍體也要處理,還要做好準備,加強防守,若是下一次還會遇到這種情況,莫不是又要等到別人打到家門口才察覺?」
聞言,林玉和雪羽也就沒有探究這些想不明白的事了,連忙說了聲好,隨後同凌穆染一起離開了別墅。
......
一切塵埃落定,基地也回到了原先欣欣向榮,一片平和的日子。
雲風離死後,北池夜接管了總指揮官的位子,不到半年便重新整頓了能力者聯盟,下令停掉了研究院的一些研究項目。
雖然很忙,但北池夜還是時不時來到基地邀請雲青洲和他一起回能力者中心,不過結局都是和凌穆染打一架後又灰頭土臉的跑了。
每次還都會說一句他還會回來的,讓人簡直頭大。
此時,小別墅里,凌穆染正滿心歡喜的餵著雲青洲吃肉,雖然少年早就將筷子學會了,但他還是樂此不疲。
這半年來,幾乎是少年想要什麼他便給什麼,不論什麼瑣事他也會為少年安排妥帖,少年不願意和他進行下一步他也就忍著,無限的寵溺與遷就。
凌穆染一雙淺淡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眨的盯著少年,其中的柔情宛若蜜糖一般簡直要將人溺斃了。
他想,只要和洲洲相守一輩子,就算洲洲始終也想不起來他們的過往,始終沒有真正的喜歡他也沒關係。
但是,就那麼一個唯一的願望,他可能也實現不了了。
凌穆染臉色微變,強忍著喉間的咳意,將筷子遞迴少年的手裡,溫柔的笑了笑:
「洲洲,你先自己吃吧,我去趟衛生間。」
雲青洲先是愣了愣,而後順其自然的接過了筷子。
他看著凌穆染沖向二樓的身影,神情疑惑。
一樓也有衛生間吶......為什麼這傢伙老是去二樓?
雲青洲蹙了蹙眉,隨後低下頭繼續吃著籃子裡的新鮮肉片了。
......
與此同時,二樓的衛生間裡,凌穆染跌跌撞撞的跑到洗手台旁,劇烈的咳嗽著,一抹腥甜湧出,洗手台里被鮮血染紅。
自從全面開放『野獸』的能力,被少年的精神力撫慰沒有發瘋和自毀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的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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