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洲當然不可能飲血,畢竟那玩意兒太腥,就算他敢飲也不願意飲,除非是迫不得已。
所以他杯子裡的是足以在顯示屏中以假亂真的血橙汁。
坐在長桌之上的八人都是經歷過無數世界的厲害人物,卻還是對面具人的神秘和殘忍感到忐忑。
面具人打了一個響指,長桌的末尾便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色燕尾服,類似於管家的老人。
老人沖眾人微微一笑,手上端著的托盤緩緩放到了桌上。
眾人看去,托盤之上是幾張泛黃的牛皮紙,隨後牛皮紙被老人分發到每個人手中。
老人將托盤拿回,姿態優雅挺拔,像極了中世紀的貴族。
老人:「第一場遊戲,狼人殺。」
「各位手中的牛皮紙上寫有自己這一局的遊戲身份,請務必保管好。」
「遊戲分為狼人和好人陣營,輸掉的陣營需要通過內部投票來選出這一局遊戲中被懲罰的人。」
聞言,在座的眾人都有些心驚。
內部投票?
看來這場遊戲比他們想像之中的更加殘酷。
監控遍布整間屋子,所以雲青洲可以清楚的看到所有人的身份牌。
八個人的狼人殺,有女巫、預言家、獵人各一名,以及兩個平民與三個狼人。
而黎霖拿到的是狼人牌。
老人看著眾人神情各異的臉龐,微微一笑:「那麼遊戲現在正式開始。」
......
第一晚是平安夜,女巫用掉了藥水,救的是自己。
黃頭髮青年和禿頭中年人同時爭奪女巫的身份,第一天以大家紛紛棄票結束。
第二晚穿著火辣的美女被狼人刀掉,同時也帶走了女學生,美女被證實是獵人身份。
紋身壯漢和黎霖同時跳預言家身份,大家卻更相信黎霖。
......
第一局遊戲很快就結束了,最終獲勝的是狼人陣營,這也就意味著好人陣營當中有人要接受懲罰。
好人陣營中則是黃頭髮青年,火辣美女,言澤,紋身壯漢以及清秀女學生。
這樣的時刻,眾人的手心都冒出了些許冷汗。
這般泯滅人性的投票模式更是讓大家對屏幕之後的面具人多了一分厭惡的心思。
最終投票之下,是看似最弱的女學生以三票被投出。
屏幕之後的雲青洲仍舊扮演著自己的瘋批人設,他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道:
「有趣。」
青年瑩潤白皙的指尖微微一勾,長桌旁站著的老人便心領神會的遞上了一把銀白的小刀。
女學生顫抖的接過老人手中的刀,卻遲遲不敢下手。
雖說經歷過很多危險的副本,也被無數可怕的怪物傷過,但要她剜下自己的一塊肉,她到底還是做不到。
屏幕後的青年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他將酒杯往桌上一放,兩隻手微微交疊,身體前傾,給人帶來無盡的壓迫感。
雲青洲:「你若是辦不到?便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不好?」
話落,女學生額間的冷汗直流,蒼白著一張臉朝長桌上的其他人求助。
可惜多數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最後一個接收到她求助信號的壯漢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沖屏幕之後的雲青洲吼道: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若是怪物就堂堂正正出來打一架,搞這些噁心的東西做什麼?!」
他之前有過被怪物砍下幾塊肉的經歷,也參加過需要動腦的解密類副本。
卻獨獨第一次見到這要玩家本人自殘和互相之間殘殺的副本。
先前聽到時便覺得這樣的規則令人悚然而後就是一種深深的憤怒。
這面具人如今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話落,屏幕之後的面具人稍稍歪了歪頭,似乎在思索壯漢話語的可行性。
他並未因壯漢的話語而感到冒犯,反而小幅度的點了點頭,道: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若是狠不下心割下自己的一塊肉,就在下一次的遊戲到來之前想辦法找到我。」
「若是被你們找到,我可以免除這一次的懲罰。」
「若是沒有......呵,你們所有人都將平攤這份懲罰,無一例外。」
面具人嘶啞又冰冷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紛紛打了個寒噤,反應過來後,他們又手忙腳亂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在這個副本之中,他們恐怕只能互相合作。
幫了這個女學生的他們若是在之後的遊戲中成為輸家也可以得到其他人的幫助。
「看來,我們首先要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火辣美女微微擰眉,望了望四周,沉聲說道。
他們所處的空間是密閉的,除了面前的長桌和顯示屏以外卻儘是白茫茫一片。
其餘的人認同的點點頭,開始在房間之中尋找起線索來。
「將這裡劈開如何?」
話落,一旁急得滿頭是汗的壯漢手裡已經舉起了一柄巨大的斧頭打算朝房間的牆壁砍去,不過被言澤給擋了下來。
言澤的手擋在壯漢的身前:「不要衝動,萬一違反規則被副本抹殺,可不好收場。」
男人沉穩的聲音讓壯漢頓時冷靜了下來,他有些歉疚的撓了撓頭,收回了斧頭。
.......
就在眾人找線索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顯示屏後又響起了面具人那令人心悸的聲音。
「溫馨提示一下......第二場遊戲在兩小時以後。」
話落,面前的顯示屏陡然黑了屏,面具人的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的,這面具男是個真不是個東西!」
壯漢呸了一聲,臭罵道。
剩下的幾人也咬了咬唇,心中滿是對面具人的憎惡與怨恨。
......
「找到了!」
平緩又冷靜的聲音宛若驚雷平地起,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黎霖手中一個小小的玻璃碎片之上。
這個房間之內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就連一道門都沒有,四周只有潔白的牆壁。
所以他們只能在這張方桌之上和他們所坐的椅子上尋找線索。
拆掉一個椅子之後,他們才在靠背的海綿墊中找到這唯一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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