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黎霖的話,青年的神情很是明顯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
男主剛認識他就喜歡他了?
這怎麼可能呢?
男主最開始都是異性戀,有女主角的啊。
見青年的反應,黎霖眼眸之中閃過失落,面上卻微微一笑,湊到青年的唇邊,再一次親了親。
唇瓣被人含著親吻了一下,雲青洲才從飄遠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用發軟的手推了推男人厚實的胸膛。
雲青洲:「行了啊......快起來。」
青年白皙的肌膚之上浮上一層粉紅,微微含著水光的眸子卻絲毫不見軟弱,只有刻意埋藏的羞怯。
黎霖唇角勾起一抹笑,喉結滾動,在青年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再次低下了頭。
第二次的吻恍若吞噬與掠奪,青年被欺負得眼尾發紅,腰肢被人緊緊攥住,兩人的身體貼得更是沒有半點縫隙。
等到再次被放開,青年大口喘著氣,瞧著伏在他上方的男人額間,脖頸,與微微凌亂的衣領之下若隱若現的胸膛都浮上了薄薄一層汗。
像是在忍耐,在克制,卻又不自覺想要放縱。
青年冷冷的瞪了黎霖一眼,黎霖卻不以為然,反而笑著將青年拉著坐了起來,再將人圈進自己懷裡。
忽然想到什麼,黎霖問道:
「小洲......在分開的這些年,你有和別人做過這些嗎?」
男人的眸中滿是不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青年。
聞言,雲青洲蹙了蹙眉,想到了上個世界的寒羽玖。
那傢伙不僅親......還,還做了一些......真是人生恥辱!
青年眼裡閃過的一絲猶豫與憤怒被男人很好的捕捉到,他心中妒意翻湧,眸中蘊含著狂暴冷然的颶風旋渦。
不過很快,他又閉了閉眸子,將嗜血狂躁的情緒深埋至心底。
小洲回來就很好了......
不要奢求。
現在,將人牢牢拴在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氣氛有些沉悶,雲青洲無可奈何的問道:「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沒死嗎?」
黎霖當然想知道,但他總覺得這其中沒有那樣簡單,害怕問出來後就會失去眼前這個人。
他搖搖頭,漆黑的眼眸微斂,聲線溫和卻好似將自己困進了牢籠之中一般執拗:
「小洲回來了就好。」
「回來了就好......」
【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副本——精神病院,將在三分鐘後開啟。】
還沒等雲青洲回答,機械而又冰冷的聲音便落下了。
黎霖先是一愣,而後唇角泛起一個苦澀的笑,他將腦袋埋在青年的頸窩蹭了蹭,聲音很悶似乎也很委屈眷戀:
「啊......怎麼又要開始了,我還沒和你待夠呢!」
「小洲,這個副本我來找你,好不好?」
聞言,雲青洲微微蹙了蹙眉,他本覺得既然眼前的男主已經知道了他是小洲自然也就不會再懷疑他,兩人只需在最後一個副本相殺即可。
可看著這雙盛滿了期許與欣喜的雙眸,拒絕的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雲青洲心底微微嘆了口氣,他對男主怎麼開始心軟起來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但青年還是猶豫著點了點頭,黎霖興奮得直接在青年的側臉吧唧了一口,聲音響亮。
黎霖:「我就知道我們家洲洲是疼我的~」
雲青洲嫌棄的擦了擦臉,而後又忍無可忍的閉了閉眸子。
他心中十分後悔,剛剛他不僅應該拒絕還應該趁機會把這傢伙刀了。
呵呵。
......
【副本——精神病院,開啟。】
等再次回過神來時,雲青洲發現自己正靠坐於一面冰冷的牆,眼前的空間昏暗而窄小,僅有的一絲光亮是頭頂的一個老舊白照燈,對面是一張寒酸的單人鐵板床。
雲青洲先是坐著望了望四周,發現沒有別人之後才站了起來。
他走到門邊,看了看那生鏽的鐵門,嘗試著用手撥弄了一下。
摸索了一會兒,雲青洲意識到這是一扇只能從外面開的門。
青年聳了聳肩,沒再嘗試開門,而是漫不經心的坐到了單人床上。
不過就在他剛坐下的瞬間,機械電子音便迴蕩在了耳邊。
【此副本,玩家們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若被NPC發現異常,抹殺!】
【副本通關任務請玩家自行摸索。】
【玩家洲,副本中的你是性別認知障礙症患者。】
???
猜到自己可能是個病人角色,沒猜到自己會性別認知障礙的雲青洲表示......
【請玩家換上自己的角色扮演服裝。】
雲青洲咬著牙,怒氣沖沖的在這個和禁閉室一樣的房間裡轉了一圈,最終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木箱子。
果不其然,打開後,差點讓雲青洲辣瞎了眼。
清一色的女僕裝,水手服,特工制服什麼的差點讓雲青洲兩眼一黑,恨不得就地厥過去。
不是,你認知障礙就障礙,穿女裝我也能理解,給我這種衣服是怎麼個事兒啊?!!
啊?!!
能不能稍微害羞一點啊!
最後挑挑揀揀,雲青洲才選了一個不那麼暴露一點的——旗袍。
雖然是高開叉,但好歹前後有兩塊薄布長到腳踝,給他了一點心理安慰。
雲青洲跟這件躺在單人床上的旗袍對視良久,掙扎了一下,他問:
『系統,我不穿不可以嗎?』
【洲啊,你要想想,你現在這個身體是玩家啊,就算真身在最後一個副本,你不穿的話世界就真抹殺了喲!
【萬一你到時候實力大打折扣,還怎麼讓男主達成心愿啊?】
【而且洲你長這麼美穿起來肯定是風情萬種,絕代佳人不是?】
雲青洲:『滾啊!我那叫帥好嗎,帥得雌雄難辨好嗎?不叫美!』
『md,穿就穿,誰怕誰啊!』
青年難耐的閉上了眸子,赴死一般的將那身旗袍抓在手裡,利索的穿上。
他又發現自己的頭髮似乎有些長,已經到了腰部的位置,穿著旗袍這般散來散去有些不倫不類的既視感。
便隨意掰了根鐵床腿,再把這床腿掰成細條扭在一起成了一個格外醜陋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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