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洲知道江卿塵是想要什麼,但他現在只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貓,於是他歪了歪頭,隨後試探著湊上前去伸出舌頭在江卿塵的傷口處舔了舔。
在手心出現柔軟濡濕的觸感的那一瞬間,江卿塵的呼吸便停滯住了,他愣神的看向目光單純又無辜的雲青洲,下意識的滾了滾喉嚨。
「你還真是......」
他啞聲的呢喃,下一刻,他便不受控制的捧住了雲青洲後腦勺猛的將雙唇吻了上去。
雲青洲能夠感覺到面前的人是有多麼的渴望急切,不斷強勢的掠奪他的每一寸,每一分。
他也就這樣被動的承受著,直到雙唇被親吻啃咬得發麻紅腫,直到口腔被攪弄得發酸發軟。
等到雲青洲被放開時,眼睛已經浮起了水霧,就連眼尾鼻尖也都泛著瀲灩的紅。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
江卿塵將額頭抵住雲青洲的額頭,他沉沉的呼吸著,似乎極度克制忍耐。
下一刻,他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雲青洲的唇,這次的吻極盡溫柔,卻綿長苦澀。
「差一點,我就再次失去你了。」接吻的間隙,江卿塵含糊不清的說著。
雲青洲按著江卿塵的胸膛,他漸漸地跟不上對方的節奏,節節敗退卻又被對方強勢的追上。
直至他抑制不住的發出低低難耐的嗚咽,江卿塵才粗喘著氣放開了他。
江卿塵輕柔的用指腹擦了擦雲青洲水光淋淋的唇,看著神情已經有些恍惚的雲青洲,他沒忍住勾唇笑了笑。
他重新栓上了安全帶,「我們回家。」話音落下,他再次踩動了油門。
等兩人再次回到公寓時,已經接近傍晚,他們剛從電梯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人。
那人穿著淺藍色的羽絨服,腳上穿了一雙黑色靴子,長得清秀可愛,正是之前就來過的白樂生。
白樂生一看見江卿塵便長嘆著氣邁著步子走到了江卿塵的身旁,下一刻,他抬手拍了拍江卿塵的肩,說:
「江哥啊,我開完演唱會才知道你出事了,我急匆匆趕到醫院結果你已經出院了,沒辦法,我只能到你家門口來蹲你......」
聲音戛然而止,白樂生這才注意到江卿塵身後牽著的青年。
青年有著一雙碧綠色的眼睛,頂著一頭雪白的頭髮,長相堪稱絕色,此時的青年身上裹著一件過長過大的黑色風衣,見他看來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白樂生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張著唇,手指不斷地在雲青洲和江卿塵兩人之間來回指著。
「你你你......你們......」
忽然,他的目光落到青年有些紅腫的唇瓣上,在這一刻,他恍然大悟。
一瞬間,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誇張,他攬住江卿塵的肩膀,小聲的問:
「江哥,這是誰?男朋友?」
見江卿塵不說話,他拍了拍江卿塵的肩膀,有些興奮的說:
「可以啊,沒想到你這個閻王也不是孤家寡人了,而且一撈還撈到這麼極品的男朋友。」
江卿塵冷冷的瞥了白樂生一眼,然後將白樂生攬著他的手給拍了下去。
眼見著江卿塵不想搭理他,白樂生有些尷尬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子,下一刻,他又搓著手往雲青洲那邊湊去。
「小哥哥好漂亮啊,是混血嗎?」
不過,還沒等他靠近雲青洲便被江卿塵給擋住了。
江卿塵垂眸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發黑:「你做什麼?」
白樂生頓時嫌棄的看了江卿塵一眼,他擠開江卿塵湊到雲青洲的面前,笑著說:
「他也太小氣了,那個......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面對這樣的熱情,雲青洲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他抬眸看了江卿塵兩眼,才說道:「我叫小洲。」
此話一出,白樂生徹底冷靜不下來了,他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八卦一般,激動的拉著雲青洲的手說:
「原來小洲是你啊,我就說呢,那江閻王怎麼會給小貓起一個人的名字。」
還沒等說下一句話,白樂生便被一股大力給扯開了,江卿塵表情冷冷的,說:「我們還要回家,請你讓開。」
話音落下,白樂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擋在了門口,他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邁著步子往外面小小的挪了兩步。
江卿塵打開門後彎腰替雲青洲穿上了拖鞋,做完這個他才轉眸看向還站在門口的白樂生。
「你要進來做客嗎?」
白樂生剛想點頭說是,但當他抬眸看見江卿塵和雲青洲看他的表情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下去。
「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哈,你們好好休息。」
江卿塵點了點頭,說完謝謝後便關上了門。
白樂生準備拜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看著毫不留情關上的大門,低聲說了句「見色忘友。」。
......
這邊,門剛一關上,江卿塵便將雲青洲橫抱而起,走進了臥室之中。
下一刻,雲青洲被他輕輕的放在床上,他將雙臂撐在雲青洲的身側,自上而下凝視著對方。
「下次見到剛才那個人,不要理他。」
想起之前白樂生當著他的面肆無忌憚的親吻小貓的事情,江卿塵恨不得讓白樂生再也見不到雲青洲。
雲青洲看著江卿塵格外認真的神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之後還可以再變一次小貓嗎?我想帶著你直播。」思慮了片刻,江卿塵還是將這個請求說出了口。
雲青洲點了點頭,然後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問:「什麼是直播?」
聽見這句話,江卿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勾唇輕聲笑了笑,他用手指颳了刮雲青洲的鼻樑,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著江卿塵有賣關子的心思,雲青洲有些不高興的嘟了嘟唇,下一刻,他偏頭『嗷嗚』一口咬在了江卿塵的手臂上。
江卿塵吃痛,輕嘶一聲,委屈巴巴的看著一臉傲嬌的雲青洲。
「你咬我做什麼?」
雲青洲微微揚著下巴,不高興的說:「誰叫你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