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師塔顧名思義就是為各國培養祭師的的一個地方,裡面的祭師擁有自然之力,可以召喚雷電雨雪。
因此祭師在這個世界裡擁有的地位可以說是除了皇帝,無人可比。
柳塵則是被池煙寒的叔叔池軒花了重金聘請到夜國當國師的。
只可惜池軒是引狼入室,柳塵這個國師看起來好男色,荒淫無度,但其實城府極深,渴望無上權利。
他暗中屯兵,廣納門客,只為了有朝一日掀翻夜國王朝,自己坐上皇帝之位。
與此同時,雲青洲腦海之中的系統也在頒發著任務。
【洲,你的任務便是刷滿男主的幸福值,再以反派的身份假意覬覦男主的皇帝之位,暗中造反,最後在宮變之時死在男主手下。】
聞言,雲青洲斂下了眸子,情緒仿佛不是很高。
『嗯,我知道了。』
見此,系統嘆了口氣道:
【洲啊,你這次抽到了反派身份也別無他法,男主是註定要經歷這些磨難的,這樣在他死後靈魂碎片才能順利歸位啊。】
聽見系統寬慰的話,青年的情緒仿佛松和了些。
他點點頭,笑而不語。
......
等再次回過神來,雲青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上帶了一個厚重的面具,只露出了下半張臉。
這次......你還能認出我嗎?
還未等雲青洲多想,大廳之中就闖進來一個身穿太監服的奴才。
太監的神情焦急,見到雲青洲後立馬雙膝跪地,伏在地上道:
「國師大人,皇上召您入宮。」
雲青洲冷眸看向他:「何事如此著急?」
太監慌慌忙忙:「誒唷,國師大人吶,您就別問了,還是快些進宮吧。」
見此,雲青洲也別無他法,只得跟著太監出了國師府。
不一會兒,他便坐著馬車到了皇宮之中。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站在己位,見他到來都投出期許的目光。
而坐在上位的男人身上的氣息霸道冷漠,一雙漆黑鳳眼無波無瀾的俯視著他。
「國師來了?」
男人的聲音低啞有磁性,格外的好聽。
雲青洲淡淡瞥他一眼,隨後拱手彎腰,說了一聲『是』。
這是國師的特權,並不需要對著皇帝下跪。
更別說柳塵這個祭師塔的天之驕子,心性高傲冰冷,對這些禮數不屑一顧。
池煙寒眯了眯眼,隨後抬手讓雲青洲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顯然是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雲青洲坐下後,池煙寒才說出此次的目的來。
「南部地域現如今遇上百年一遇的大幹旱時期,還望國師大人能夠施法降雨,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屆時,朕會同國師大人一同前去。」
雲青洲聞言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
說要一同前去是想讓他無法拒絕嗎?
「陛下又何必同臣去那乾旱之地,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情,臣可擔不起這責任。」
「再說了,南部地域乾旱乃是天意,逆天而為,陛下應當知道其中需要付出的代價。」
這時,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站了出來,吹鬍子瞪眼的指責雲青洲:
「國師,慎言!」
「拯救我夜國黎民百姓乃你身為國師之責,怎能張口閉口就是代價二字?」
雲青洲抬眸看向老人,隨後唇角微微勾起。
「要臣去也並無不可,讓臣帶上府中家眷,那樣的地方若是少了樂趣,只會讓臣有心而無力啊......」
話落,朝堂之上瞬間熱鬧了起來。
「這傳聞中的國師荒淫無度果然是真的,皇上跟著他一起去他也想著那檔子事,真是......」
「就是說啊,這樣的人真的能成為國師嗎?」
「誰叫他有超越我等凡人的力量呢?」
池煙寒並未發怒,反而是緊盯著雲青洲,從喉間泄出一聲輕笑。
「國師大人的小要求,朕自然會滿足。」
雲青洲有些詫異的看向池煙寒,發現對方俊美無雙的面容上並未有什麼多餘的神情。
奇怪......池煙寒的脾氣也太好了些。
難道是已經察覺了柳塵的一些小動作了嗎?
雲青洲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池煙寒,對方卻是沖他微微勾唇,表情坦然。
青年見此也只得稍稍偏過頭,將注意力重新匯集到了朝堂之上。
不久後,朝堂終於結束,池煙寒也早早的離去。
雲青洲隨即便想邁著步子同那些大臣們一同離開,卻是被先前站在皇帝身旁的公公叫住了。
「國師大人請隨奴才去往御書房,陛下有其他事要同您交代。」
雲青洲有些疑惑,但到底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公公去往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池煙寒盤坐在書案前,手中拿著一本書,正翻看著。
「陛下,國師大人到了。」
公公畢恭畢敬的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御書房,徒留雲青洲和池煙寒兩人待在這裡。
這時,池煙寒才抬眸看向雲青洲。
「國師大人,坐。」
池煙寒指了指書案一旁的坐墊。
雲青洲感覺到池煙寒很不對勁,但到底還是坐了下去。
「朕從未見過國師大人摘掉面具,不知國師大人是有何難言之隱?」
池煙寒將手中的書放下,專心致志的看著雲青洲。
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又被認出來了?
雲青洲的心臟猛然『咯噔』一聲,而後鎮定道:
「陛下問這個作甚?陛下應當不會不知曉祭師塔的規矩,面具是必備之物。」
池煙寒輕笑一聲:
「是麼?原因當真是這個?」
「我的好夫子......」
聽見最後一句話的雲青洲猛然抬眼看向池煙寒。
不是,他才與這男主見上一面,男主就又把他認出來了?
但云青洲卻並未當場承認,反而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陛下何出此言?臣並非是您口中的夫子。」
此時的雲青洲坐在池煙寒的不遠處,池煙寒一伸手便攥住了雲青洲的手腕。
男人緊緊的盯著他,眼眶微微發紅,看起來有些緊張。
「若不是,你可敢摘下面具於我看看?」
說著,池煙寒的手便朝著雲青洲的面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