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少帥他搞強制愛(番外)

  聽說蘭華齋當家那兩口子「吵架」了,現下熱銷的玫瑰白糖糕正在跳樓大甩賣。

  大饞丫頭們聞風而至,卻齊齊在門口剎車。

  只見平定戰亂、威風八面的雁城總司令大人長腿一展,不拘小節地坐蘭華齋門口。

  手上的信件沒看兩行,他粗暴揉成一團,隨手一扔,便專心致志吃起糕點。

  小姐太太們愣是一個也不敢越過他走進店內。

  堂內女聲適時響起,「沉之川,你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沉之川向內瞥了一眼,裡頭沒了動靜,他轉頭憤憤咬了口糕點。

  他語氣不明,「沒攔你們。請隨意。」

  眾人面面相覷。

  沉總司令居然沒有跟朵向陽花一樣跟在寧青黛身後。

  看來蘭華齋老闆和老闆夫是真吵架了。

  一位副官的女兒孫小姐,算得上和沉之川有幾面之緣,裡頭剛出爐的糕點香氣拼命往她面前鑽,她饞得咽了一口口水,「司令,您怎麼坐在門口?」

  沉之川不答,嘴裡山楂糕酸甜交織,他眯起眼,想著還是青黛專門做給他的玫瑰白糖糕更好吃。

  「沉之川?」

  女聲一出,高大的身影緩緩站直,依靠門邊,攤開手掌朝里,並不太情願,「請進。」

  眾人立馬閃進蘭華齋。

  古典風格的糕點鋪里站了位玉簪挽發的藍裙女人,她低頭挑選糕點,側臉柔美無瑕,看起來氣質淡雅。

  可若真以為這蘭華齋老闆是個溫婉女人,就大錯特錯!

  沉總司令不在雁城的那半年,不乏有膽大包天的人來蘭華齋鬧事。

  就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女老闆,上敢握槍,下敢提刀,能面不改色地見血,也能一絲不苟地記帳。

  當時雁城商界基本由男人主事,一位女老闆能讓其他富商心悅誠服,足見她的本事。

  當然,她的本事不止於做生意,做糕點也是一絕。

  這不,外頭有「凶神惡煞」的沉總司令守著,她們還是一窩蜂湧進來了。

  門邊那人的存在感極強,青黛目光一掃而過,「今日玫瑰白糖糕打五折,各位可以先試吃。」

  「真的嗎!」

  「太好了!以前一直搶不到這個口味呢!」

  「寧老闆大氣!」

  姑娘們喜氣洋洋。

  「等等。」沉之川大步走到櫃檯前,「玫瑰白糖糕我全部要了。」

  青黛禮貌微笑,「我不賣給你。」

  「夫人……」

  「別——」青黛正經,「錢場上沒有夫妻。你誰?」

  沉之川忍了又忍,但忍無可忍。

  「春桃,幫太太看會店。」男人叫出角落裡的圓臉姑娘,他二話不說攔腰抱起青黛往後廳走。

  末了,沉之川腳步一停,溫柔帶笑,卻笑裡藏刀,「玫瑰白糖糕不許賤賣。今早新品打一折,其餘隨便拿,都記我的帳。」

  春桃了解兩人之間小插曲的來龍去脈,她偷笑,乖乖應下。

  到了後廳,沉之川踹開客房的門,就把人往床上壓,故意同她耳鬢廝磨,「錢場上沒有夫妻。那……床上呢?」

  青黛的髮簪散開,揪他貼過來的臉,「我們沉司令都二十八的人了,還這麼不要臉。」

  一聽她提年齡,沉之川瞬間警覺,「告訴你,想都別想。我就算三十八,也會一直這麼不要臉地糾纏你。」

  青黛無辜,「我想什麼?」

  沉之川覆上她唇,咬了又親,「想…那今早那封信的主人。」

  他每天控訴八百遍青黛對他的不上心,「你甚至特意為他做了新品糕點!」

  青黛,「……不是都被你吃了嗎?」

  「夫人還真想把糕點送到那個老男人手上?」

  他口中的老男人正是他十幾年的宿敵,彭越司令。

  青黛想到了前日彭越上門來買點心。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有葛家姑娘,那位沉之川原本未婚妻。

  他們兩人氛圍曖昧,誰也沒有捅破窗戶紙。

  那怎麼行?那可不行。

  「什麼老男人?人家才三十七歲。」青黛語氣一轉,刻意為彭越說好話,「況且他好歹與你並肩作戰半年,還救了你兩回,你們不是已經握手言和了嗎?」

  「前些日子,他送來了補上的新婚賀禮,我是禮尚往來地回禮。」

  沉之川急忙,「他說救了我兩回?呸!這老光棍狗東西,我救了他七八回怎麼不說?」

  他直起身子,「不行,我回去就把那老頭給撕了。」

  「……人家不是老頭。」

  青黛揪他衣領,把正欲起身的沉之川拽了回來,「他的信,你沒看?」

  「只看了兩個字。」沉之川嫌棄,「他的字跡讓我噁心。」

  「……糕點不是為彭越做的,是為了他和葛家姑娘。」

  「葛家?那位原先與我訂親的葛家。」

  青黛看他反應,指尖不自覺纏上散開的髮絲。

  沉之川對上青黛視線,一愣,忽然捧起她臉蛋重重的印上一個吻,嘴角瘋狂上揚,「夫人姐姐……」

  「我愛你。」

  三個字足以回答所有問題。

  好像什麼都說了,好像什麼都沒說,兩人默契又詭異地和好如初。

  「還賤賣我的新品嗎?」

  「不敢。」沉之川咧嘴,「我全包了。送做他們的新婚賀禮。」

  青黛仰倒在枕頭上,手指從他額頭滑落至下巴,「你可越來越不像從前的少帥沉之川了。」

  「像他做什麼?」沉之川吻她,兩人身體嵌得更緊密,「若夫人長久長久地愛我,那我願意就此做個傻子。」

  「就這樣?」

  「再加一個條件。」

  「什麼?」

  「永遠不許賤賣玫瑰白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