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面色一變,看向耳釘男和紅毛男,沉聲問道「你們真的放了?」
「胡說,誰放東西了!」耳釘男狠狠瞪著陳風。💥💥 6➈SᕼUⓍ.Cό𝓂 🎃💞
「既然你說沒放,那你把這杯酒喝了!」
剛才陳風給紅裙女和冷酷男弄完菜,眼睛往李月的桌上一瞥,正好看到紅毛男向著李月杯子倒了一包藥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兩人邪盪的神色,就知道一定不是好東西。
耳釘男冷冷地看著他,「你敢多管閒事?」
「這可不是閒事,李月是我的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來我這裡吃飯的,我也得為客人的安全著想。」陳風淡淡說道。
「尼瑪找死是吧!」耳釘男拿起啤酒瓶就站了起來,紅毛男也抄起酒瓶,他距離陳風很近,先來到陳風跟前,「我弄死……」
「砰!」
陳風突然出手,一拳就打在他的眼窩上,紅毛男只覺得眼前一片五彩繽紛……
「咚!」
陳風接著又是一拳擊中他的心口,紅毛男悶哼一聲,張著嘴倒在地上。
「我草!」耳釘男拿起酒瓶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乓!」
耳釘男的後背被人一記重擊,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到地上,原來是賈鵬看到他們打陳風,拿起馬扎就跑了過來,正好在耳釘男身後,對著他後背就狠狠一馬扎。
賈鵬罵道「麻辣隔壁的!敢打風哥!找死啊!」
換成被人,賈鵬可能不會這麼衝動,但打架的是陳風,而且已經打起來了,這可不能忍!賈鵬以前的痞性瞬間就爆發了,趁著耳釘男站立未穩之際,對著他又掄了一馬扎,耳釘男再次被他拍中,疼得他慘叫一聲。
賈鵬大聲道「踏馬的兩個小雜毛!不知道我跟風哥號稱監獄雙雄嗎!?還敢來這搞事情!」
此時耳釘男氣勢已輸,無心戀戰,拉著紅毛男就跑,嘴裡大喊道「有種的現在別走,給我等著!」
兩人倉惶而逃,來的那兩個女的也匆忙跟著走了。🌷🐙 ♪♟
「曉萌爸爸……你們快走吧!他一定去喊人去了!」還沒走的李月焦急的說道。
「能喊什麼人?」賈鵬冷哼道「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他倆就是在這幾條街上混,認識不少人!」
陳風點點頭,「那就走吧,別的不怕,關鍵是我們的攤子,被他們砸了我們就不能幹了。」
此時吃
飯的只剩下紅裙女那一桌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兩人,依然很淡定的坐在那裡繼續吃東西。
陳風走到他們桌前,「不好意思,我們要收攤了。」
紅裙女微微一笑,「沒事,我們這就走。」他對冷酷男說道「把帳結了。」
陳風搖搖頭,「不收你們的錢了,你們沒吃好是我們的不對,算我請你的。」
紅裙女莞爾一笑,「你做的菜非常好吃,我們都吃光了,所以錢必須要給的。」
冷酷男掏出五六張大票放在餐桌上。
「太多了,我找給你。」
「不用找了,趕緊走吧,多給的算到下一次的。」紅裙女站起身來,朝著陳風輕輕一擺手,「走了,再見。」
陳風看著她動人的背影,暗想這個女人好有風情。
靠!現在是欣賞女人的時候嗎!?陳風趕緊收拾桌椅,李月也跟著一起幫忙很快的收拾完畢。
「風哥,直接從這個胡同出去,不用走昌平街。」
「好。」
三人一起推著車走南北街,然後到了另一條街上,賈鵬鬆了一口氣,「真是狼狽,干點買賣怎麼這麼難呢。🎅💘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都怪我……」李月低下了頭。
「你帶朋友捧場是好意。」陳風說道「不過,我提醒過你,不要跟這些人來往,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我真的沒有別的朋友。」
賈鵬問道「什麼上一次?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陳風又對李月說道「真不明白,你一個老師,幹嘛要打扮成這樣跟那些人混在一起?」
李月訕訕道「我只是想尋求刺激。」
陳風無語,「看來不該阻止他們下藥,該讓你感受一下刺激。」
李月訕訕一笑。
賈鵬笑道「我跟風哥雖然也有不光彩的歷史,但我們絕對不是你交的這種下三濫的人,以後你可以把我們當成朋友。」
「真的嗎?」
陳風點點頭,「你是我女兒的老師,我們當然是朋友,不過以後你不能再跟他們來往了。」
「嗯,我覺得跟你們當朋
友好像更刺激。」李月的眼神中竟然露出興奮之色。
陳風懵逼,這個李月既然這麼好玩,幹嘛要干老師的工作,是圖小學老師的工作輕鬆加愉快還是因為一年幾個月的帶薪不用上課的寒暑假?
「對了,今晚我還沒結帳呢。」李月掏出錢包來。
「算了吧。」
「那可不行,而且因為我的原因影響了你們的生意,所以,我還得多給一些。」
她掏出兩千多元來塞到陳風手中,「別嫌少,我就帶了這麼多現金。」
陳風沒有拒絕,自己救了她兩次,她應該有所感謝,不過這個非主流老師好像很有錢啊!陳風記得上次她喝多的時候打開過她的錢包,帶的現金比這還多,得三十多張大票,老師現在工資待遇這麼好嗎?
賈鵬驚訝道「李月,你是不是富二代啊?竟然隨身帶這麼多現金?」
「什麼富二代!」李月白了他一眼,「人家有錢人都刷卡!沒見識大驚小怪的。」
李月一說卡,陳風突然想到李月的錢包里好像一張卡都沒有,只有現金,什麼情況?
出門孬好得帶一張卡吧,萬一沒錢去銀行也方便啊!
這個李月真是讓人難以琢磨的古怪。
賈鵬這時又說道「風哥,咱倆以前在監獄受的欺負最多,後來雖然被打的多了有了打架經驗,但也最多是自保而已,今天我才發現你竟然這麼能打,竟然兩拳就把那紅毛給放倒了,在監獄裡你可沒這麼厲害的,風哥啊!你到底在監獄裡藏了多少事啊!」
「上大學我練過吧。」陳風也只能這麼解釋了,「在監獄裡要低調。」
李月對賈鵬笑道「剛才你還稱監獄雙雄呢,這會兒又經常受欺負了。」
「我那是嚇唬耳釘男和紅毛呢,讓他們知道惹到的可是有案底在身的罪犯,讓他們掂量掂量。」
「沒看出來你還有點謀略呢。」
「那是……」賈鵬又無奈看向陳風,「風哥,看來明天我們又要轉移陣地了。」
「還有什麼地方嗎?」
「允許晚上擺攤的地方就這麼兩個,其他的街道也不是不能擺,不過一是人少,二者城管處的不願意,萬一被他們逮住收了我們的攤子那就更麻煩了。」
「那明天晚上還
來這裡。」陳風說道「干買賣沒風險是不可能的,大不了我們打游擊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風哥,既然你決定了,我永遠聽你的。」賈鵬笑道「不過今晚看到風哥這麼勇猛,我也更有膽氣了,大不了再打上幾架!」
「我明天可以來嗎?明天是周六也不上課。」
「你就別來了吧,我女兒雖然不會來我地攤,但九里鎮也有其他的孩子在縣裡育英小學上學,你若是被他們認出來不好吧。」
「我可以再化妝一下,保證讓任何人認不出來,再說有個美女服務員更能吸引客流量。還有那紅毛和耳釘男我畢竟也認識,如果他們再來找你們的麻煩,我說不定可以勸勸架。」
賈鵬哂笑道「得了吧,都給你下藥了,還認識勸架呢。」
「他們不聽我就跟你們一起打他們!」
陳風無語,這個老師還真是麻辣,下了課換身皮是什麼都敢來啊。
第二天是周六,蘇晴不上班,曉萌也不上課,兩人當然要睡懶覺。
陳風給她們做完早飯以後,騎著劉義留下的那個破自行車離開了大雜院,他要去趟銀行。
房東蘇老頭已經駕鶴西去三個多月,現在沒有人給女兒打錢了,再不打錢曉萌肯定會患得患失,覺得媽媽也不理她了,一定會瘋掉的。
昨晚雖然提前收攤,但由於李月給了他兩千多,那個紅裙女也給了六百,再加上另外兩桌客人的,加起來三千塊錢左右,陳風給了賈鵬那一份後,手裡還有兩千,這樣就可以拿出一千五來給曉萌三個月的錢了。
而且自己也要辦個銀行卡,總拿著現金也不方便。
找到銀行辦了銀行卡並且佚名給蘇晴的新銀行卡匯了一千五百元後,陳風走出銀行才發現,自己竟然閒了下來。
要不要再找個白天的工作?
反正自己現在有精力,體力好像也不錯,應該能撐得住。
不過他還是很失望,果然有幾個招工的地方不是要無犯罪證明就是要填寫工作履歷,他大學畢業後就進監獄了,填上監獄大學的話人家用你才怪,造假的話若是被人發現他的光輝歷史那就更會被人列入黑名單。
難道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才行嗎?陳風呆然地坐在九里鎮的一個公園的長凳上,為自己的茫然未來感到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