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結束了一天厭老師演出的宋文彬疲憊的回到家中,鞋都沒脫就累得倒在沙發上,游離世界這麼久,來去這麼多國家,他也沒像今天這麼累過。♢😎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他不知道霍雨去幹嘛了,但為了實現霍雨穩住他們的目標,他可算對白狩言聽計從。而白狩這傢伙著實不是省油的燈,拉他去工體就算了,還要拉他去赴宴喝酒,千方百計的也要想讓他把合同給簽下來。
他都不知道這傢伙的精神頭從那兒來的,一點都不知道累。
死狗一般癱了一會兒,他忍不住拿出手機,漫無目的的亂點起來。鮑利白天的舉動令宋文彬如鯁在喉,他不相信這老東西會無緣無故的和投資人站一塊去,也不相信他能在每天和自己相處的情況下,分心去那麼深的洞底布置攝像頭。
結果點了會兒,他竟發現自己貼吧那個幾百年沒用過的帳號有幾個紅點。那還是他在貴州時發出的問題,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了回復。
【在嗎,我想問你點事。有償】
【幹嘛?】
回復時間就是兩天前,宋文彬忍不住坐直身體,打字道:【我想問你一下,去年三月份的時候,有很多論壇都在徵集神秘事件,那是什麼情況。】
無應答。
【微信發來我V你50】
對面立刻發來了一個二維碼。
宋文彬掃碼加上了這名陌生人的微信,並且痛快的V了50。
【那件事我的確有些印象,鬧的挺大,當時我們推廣群里還熱鬧了好一陣子,就是幾個對神秘主義感興趣的女的,在網絡上到處找素材,也不知道是拍電影還是寫小說,不知道幹嘛】
宋文彬看著他發來的話,又問道:「什么女的,誰問你們要的?」
幾分鐘,宋文彬沒有等到回復。
他又V了50過去。
對面回了句不夠。
宋文彬笑笑,給了他500。
【大氣,哥。那幾個女的我認識,幾個女戰吧的小吧,您不會和他們認識吧。】
【女戰吧?】
【哦,全名是女子權益戰鬥吧。不是很出名,是個小眾貼吧,但裡面都是妖怪,我勸你還是離那些人遠點比較好。】
宋文彬聽完後立刻在百度上搜了那個女子權益戰鬥吧,剛一進去他便微微皺眉。毫無疑問,這裡面的內容是會讓他高中和gai溜子時期興致盎然的存在,只是此刻這些內容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並不能觸動他什麼。
他翻著翻著,突然,手指頓住,這個只有萬把來人的貼吧吧主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令他錯愕非常。
他盯著那個名字,直到門口叮咚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他才驚覺走到門口,開門一瞧,門口站倆快遞員,抬著一大箱子。
「宋先生您的快遞,簽收一下。」
宋文彬驚訝的看著那看起來很沉重的大盒子,完全不記得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買了什麼東西。
「這我的??」宋文彬問。
「是的。」快遞員說道,「請簽收一下。」
宋文彬看了眼快遞單,上面的確寫的是宋文彬,沒辦法,他只好簽收了這個奇怪的快遞箱。
好不容易將那個沉重的箱子搬回家,拆開一看,才發現裡面滿滿當當的擺放著各種精緻的茶具和瓷碗,這些瓷器有的是能看出是中國風格,有的則具有明顯的阿拉伯風格。
宋文彬站在這堆瓷器前,正納悶這是誰送給自己的,這時,手機震了起來,他打開手機一看,是蘇緹娜給他發來的微信消息。
「我買的東西到了嗎?」
「到了……」
宋文彬看著那些精緻的花瓶和餐具,巨大無語發語音道:「這你買的啊。」
「對啊。」蘇緹娜語音回復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你買這玩意幹啥呢?」
「你家素的跟毛坯房似的,什麼餐具都沒有,我就買點送給你咯。」
「好吧…」宋文彬雖然不在意裝飾品,但這也是蘇緹娜的好意,他問道:「你跑哪兒去了啊,一整天都看不見人。」
「我在跟朋友逛街,那些瓷器就是我下午在家裝市場挑的,他們效率還怪高的呢。」蘇緹娜在語音里碎碎念。
朋友……
宋文彬還不記得蘇緹娜有什麼好朋友,她也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有什麼閨蜜好友,不過宋文彬也能理解,這傢伙長得漂亮腦子有好,傲氣肯定是有的,再加上談吐之間頗為綠茶,肯定會被女生防得死死的,又怎麼會有什麼好朋友。
「你還有朋友啊。」
宋文彬語音糗了她一句。
「我朋友多著呢。」蘇緹娜不服道。
「下次帶我見見?」宋文彬問。
「呵,我朋友可沒秦墨晴好看。」蘇緹娜陰陽怪氣說道。
「你當你朋友面這麼說?」宋文彬冷笑:「你有朋友就有鬼了。」
「啊!!宋文彬你去死啊!!」
微信里的蘇緹娜氣急敗壞大叫。
「行了,別在外面瞎逛了。這麼多東西,你讓我一個人理嗎?我累一天,看著都頭疼!」
「誒,我去你家嗎?」蘇緹娜立刻問道。
「哦,我家,昨還你家呢。」宋文彬說道。
「嘿嘿嘿……」
蘇緹娜笑道:「那你等著!」
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鐘,蘇緹娜就蹦蹦跳跳的從電梯進來了,宋文彬給她開門後,她風一樣衝進來,旋轉著坐在沙發上。
「朋友呢,不要了?」宋文彬給她倒茶的時候說道。
「嘴損呢厭老師。」蘇緹娜嬌滴滴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宋文彬翻了個白眼,「晚飯吃過了嗎?」
「吃了。」蘇緹娜小聲委屈道:「本來想吃麥當勞,可是害怕人多認出來,就只好去吃日料了……」
「吃了就行,我那門密碼是87654321,你別往外跑了。」宋文彬把茶放在她面前的時候說道。
「這麼簡單的密碼!?」蘇緹娜大驚失色,捂著花瓶道:「東西偷了可怎麼辦?」
「我家裡可沒東西給人家偷。」宋文彬懶洋洋說道:「密碼這東西,誰會吃飽了撐著拿著87654321到處試。單純是為了好記罷了。」
「這可不行,這批瓷器還挺貴的呢。」
蘇緹娜小心且愛惜的說道。
「那你自己改一個好了。」宋文彬伸著懶腰說道,他要去睡覺了,跟白狩那種人打交道實在是累。
「你就不怕我不告訴你,那你就進不來了。」蘇緹娜看著他背影問。
「你試試。」宋文彬有恃無恐道。
第二天一大早,宋文彬就被導演一個電話打起來繼續去拍攝了,鮑利大概還覺的在會場會有什麼奇蹟出現,宋文彬再來個驚天大活之類的。
但是並沒有,宋文彬一天到晚都只是見老闆,開直播帶貨,被一堆人圍著厭老師厭老師的喊個不停。
雖然壓力開始不斷膨脹,但是宋文彬賺錢的速度也和壓力一起膨脹,變得越來越快。一場直播下來,他便賺了十幾萬,每天,他都能開個五六場直播,賺錢的速度飆升到了近乎一天一百萬的程度,這在過去簡直是無法想像的。
錢越賺越快,宋文彬的記憶卻越來越模糊,他幾乎不記得自己白天幹了什麼,好像幹了一些事情,但又好像什麼都沒幹,只是坐在鏡頭前嘰里呱啦的介紹著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產品。
一周後,沒拍到任何爽點素材的鮑利怒而宣布放假一天,要宋文彬好好找點感覺。
賺了七八百萬的宋文彬便回了家,渾渾噩噩的開始睡覺。第二天,他從睡夢中醒來,房間外有輕柔且悅耳的鍋碗瓢鵬的碰撞聲,恍惚中,宋文彬以為是自己的母親來了。
於是他從房間爬起來,捅著牙刷慢吞吞的走到外面,卻發現並不是他媽李悅。而是蘇緹娜,她哼著小曲在廚房裡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背影非常窈窕。
他這才緩緩記起,蘇緹娜最近這段時間都在他家裡,只是他每天早出晚歸,忙到神智不清,甚至都來不及和她有什麼交流。
不過今天算是拍攝的中場休息,他沒那麼忙,可以和她交流一下了。
走到廚房,蘇緹娜回頭看見了穿著睡衣刷牙的宋文彬,笑道:「我可算早上見你人了,最近拍攝有那麼忙嗎?」
「不知道……鮑利想拍素材……沒拍到什麼好的……有點不高興……」宋文彬用廚房的池子漱著口。
「去衛生間呀。」蘇緹娜抱怨:「廚房是做飯的地方。」
宋文彬翻了個白眼,他這廚房一年也不開火兩次,用它漱口算是給它面子了。
不過蘇緹娜也沒糾結這種小事,她復又冷笑道:「鮑利這傢伙,當真拿你當素材機器呢,自己不寫劇本,哪裡有那麼多節目效果,真的是做夢!」
宋文彬漱完口洗臉,蘇緹娜還碎碎念:「你也是,都到今天了,還不跟我說那傢伙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本來說的好好的結束了結束了,結果就幾分鐘的當口,你又改口了,我真不曉得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呢。」
擦臉的宋文彬愣了愣,把毛巾拿下來,出神的看著蘇緹娜。
蘇緹娜一驚,問道:「不會吧!!你真有把柄在他手裡啊!!」
宋文彬內心有些掙扎,便轉移話題道:「別想那麼多,我撈錢呢,你又在幹嘛?大早上的。」
「我有點懷念XJ的過油肉拌麵,我早上訂了點菜,和了點面,做給你吃。」
「你還會做飯吶。」
宋文彬湊近一看,蘇緹娜果然在一個不鏽鋼盆里和面。只是這面究竟和得怎樣,就不得而知了。
「不會可以學呀~」
蘇緹娜甜甜的說,「現在網上食譜那麼多。」
「是…現在網上什麼都學的到。」宋文彬隨口附和道,內心卻愈發掙扎。
究竟要不要和蘇緹娜坦白呢?
「那是,某人沒有我也能把英語學會呢。」蘇緹娜揶揄他道:「我考考你呀。」
「考我啥?」宋文彬不解。
「Spoon me。」蘇緹娜搓著麵團說。
「什麼。」宋文彬從收納架上抽出一把勺子,問道:「你和麵粉要勺子幹嘛?」
蘇緹娜樂不可支,頭搖個不停。宋文彬一籌莫展的拿個勺子。
「Spoon me,在英語的口語中,是讓你從後面抱我的意思。」蘇緹娜臉頰泛紅的為他解釋道。
宋文彬看著蘇緹娜媚意橫生的眼睛,又看了眼自己的勺子,想了想,還是貼上去,從後面抱住了她。
蘇緹娜立刻轉過腦袋,一邊揉麵團一邊和他接吻。
吻了半分鐘,兩人才分開,蘇緹娜吐著舌頭笑道:「我以前看電影時,男女主這樣接吻,早就想試試了。」
「還是你會玩……」宋文彬嘟囔。
方才的接吻雖妙不可言,宋文彬卻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苦澀,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不過…蘇蘇…我…我得和你說點事…」他吞吞吐吐道。
「什麼事。」蘇緹娜愛意滿滿的看著他。
「你要是真的想和我一起……」宋文彬沉默了,後面的話他有點說不出口。
「怎麼啦?」蘇緹娜不解困惑。
宋文彬嘴唇蠕動了幾下,到嘴的話竟是如此難以說出口。
「你別跟我再扯什麼房貸什麼過段時間什麼亂七八糟的了!」蘇緹娜微微色變,嚴厲說道:「我已經受夠了你漫無止境的拖延了,我現在就要!!」
「不是…」宋文彬嘴唇蠕動著說。
「那是什麼??」
蘇緹娜瞪大眼睛,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你要接受霍雨…」宋文彬咬著牙,小聲說出了這句話。
「什嘛??」蘇緹娜驚聲大叫。
這句話說出來,宋文彬心裡一下順暢起來,他點點頭,破罐子破摔道:「是這樣的,我沒有辦法和霍雨分開,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你沒辦法和霍雨分開??」
蘇緹娜震驚的後退了兩步,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宋文彬,喃喃道:「沒人讓你和霍雨分開啊……你……你們,同事朋友,我……我為什麼讓你們分開……」
宋文彬看見蘇緹娜眼中的痛苦,心臟劇烈的抽痛起來,可他咬咬牙,堅持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蘇緹娜顫聲問。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宋文彬說道。
「你什麼意思啊!!!!」蘇緹娜陡然朝他尖叫道。
宋文彬不答。
「你和她串通了??她逼你了??」蘇緹娜激動之餘,又慌亂強作鎮定的問:「是不是她逼你了??你究竟什麼意思??」
「我…我…不能和她分開。」
「你……你這是人說的話嘛!!?」她再次抓狂尖叫著發問。
「嗯。」
宋文彬艱難的點點頭:「雖然很難承認,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我沒辦法和她分開。」
蘇緹娜瞪著眼睛,胸膛劇烈起伏,指著宋文彬的鼻子,「你再說一遍。」
「我沒辦法和她分開。」宋文彬說道。
蘇緹娜被宋文彬這句話氣的嘴唇都在發抖,大早上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她指著宋文彬鼻子大聲道:「你之前都在騙我??說什麼房貸要還三十年……說什麼喜歡我,都是在騙我???」
「沒有。」宋文彬老老實實說道:「我是挺喜歡你的,但是我沒辦法和霍雨分開。」
「你是人嗎!?」
蘇緹娜叮鈴咣鐺把和面的盆掀翻,用沾滿麵粉的手指著宋文彬的鼻子:「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明里暗裡追我嗎!?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松個口,就有多少人立馬來找我嗎!?你居然還不滿足,居然還要這樣對我!!」
「你知道這不是生意。」
宋文彬輕聲說道:「我覺得一直瞞下去沒意義,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瞞著。」
「好,好,好!!」
蘇緹娜痛心疾首的指著宋文彬的鼻子罵道:「宋文彬!!有你後悔的一天,有你後悔的一天!!從今天開始!!我的溫柔不再屬於你!!」
宋文彬看著她,沒有說話。
手都沒洗,蘇緹娜便關上門,氣沖沖的走了。
宋文彬回到客廳。癱在沙發上,點了根煙,長長嘆息不止。
儘管他生理上感到壓抑,儘管他的心臟在抽搐,但是他的心卻莫名放鬆了一些,他終於把一切和盤托出,他終於做出了選擇,而這似乎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咚咚咚!!!
一根煙沒抽完,剛關上的門猛烈響了起來。
宋文彬掐了煙爬起身,詫異看著響個不停的大門,不由發自內心的感到一絲恐懼。這份恐懼來源於自我的認知。
這麼多次旅行,這麼多次親密接觸,讓他明白了自己在情感方面不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或者說情感這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模糊不清,黏黏糊糊的存在。而宇宙又像一個許願池一般,如果一個人真心想從他這裡獲取些什麼,無論那是什麼,只要那個人的欲求足夠強烈,強烈到不惜代價,那麼他無論如何也得把那個東西交出來。
「宋文彬!!」
門口傳來氣急敗壞的大叫。
宋文彬吞了口唾沫,猶如被他那死了好些年的爺爺附體一般,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口,恐懼道:「你……你……不是…..走了嗎……?」
「我身份證忘帶了!!」
蘇緹娜憤怒的大喊。
宋文彬打開門,蘇緹娜紅著眼睛,風一樣衝進屋子裡,不由分說的開始翻箱倒櫃。宋文彬把房門小心翼翼關上,看著蘇緹娜漫無目的將茶几抽屜,電視櫃抽屜,乃至家裡所有能看得見的柜子和儲藏室瘋狂的打開。
她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暴躁,以至於那些本來好好陳列在柜子里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地。
宋文彬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攔住了蘇緹娜,「你別翻了,我幫你找!!」
蘇緹娜流著眼淚,緊抿嘴唇,嗚咽著,手上的動作卻愈發的快了,她將那些被整齊堆迭的餐巾紙一盒一盒的砸在地上。對宋文彬的請求不管不顧。
「你要什麼!?你要什麼!?」
宋文彬拾起那些紙巾,無可奈何的問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蘇緹娜不理他,她氣喘吁吁的瘋狂的翻找,眼淚斷線一般落下,宋文彬只好攔住了她,抓著她的胳膊,強硬道:「你到底要什麼,你想要什麼啊!?」
「我要你事事先想到我,我要你愛我!!我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蘇緹娜死命的推搡著宋文彬,跺著腳,抓狂似的喊道:「這很難嗎!?這很難嗎!?這很難嗎!!!!!??????」
宋文彬不說話了,在這一刻,所有邏輯和語言都失去了它的作用。
可是他的沉默卻如同刀子一般刺傷了蘇緹娜,她一掌把宋文彬剛剛拾起來的餐巾紙重新掄在地上。
「我哪裡不如霍雨!!」
她推著宋文彬,哭得撕心裂肺道:「我比她個子高,我沒她好打架,我身材比她還好,我家世清白,你為什麼看不上我!!你為什麼看不上我!!」
「我沒有看不上你。」宋文彬說道。
「那你為什麼說你不能和她分開!!我都出去了你都不來追我!!你為什麼!!為什麼啊!!明明是我先找你的,我從一開始就和你拉勾了!!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她抓狂的尖叫,瘋狂的推搡著宋文彬。
絕望和憤怒如同海浪一般襲來,宋文彬被她推搡的連連後退,直至靠在牆上,舉起雙手投降。但蘇緹娜卻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她發瘋般不依不饒的追問:「你說啊!你說啊!!你說我哪裡不如她了!?」
「她不會問我這些。」宋文彬瓮聲瓮氣說道。
「啊!!」
「啊!!!」
「啊!!!!」
「啊!!!!!」
蘇緹娜受了巨大的刺激,她抓著臉,尖叫著跑開,一腳踢翻了家裡的垃圾桶。在宋文彬面前跑來跑去,把能看見的一切陳列在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掃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