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8，抉擇（謝謝曙光女神和骷髏森的打賞）

  下播之後，宋文彬臉色蒼白看著前方的玻璃，一動不動之後突然發怒，連續用力砸了幾下方向盤，口中大罵道：「有病啊！！」

  顯然，霍雨和蘇緹娜在他直播間胡亂打賞開總督的行為讓宋文彬很不爽。♡👽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不爽，但他覺得如果蘇緹娜和霍雨繼續做節目的話，他肯定不會去看她們的新節目，就算看也不會打擾她們的工作。

  「沒有邊界感的傢伙！！」宋文彬在車裡破口大罵：「相忘於江湖不好嗎！？」

  他是如此生氣，以至於他破天荒的拿出手機，一個微信電話打給了霍雨，這還是他自從印尼回國後第一次給霍雨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

  「好玩嗎！？」他劈頭蓋臉的問道。

  「廢話嗎？不好玩我會玩？」對方理所當然的冷笑反問。

  「你人在哪兒？」

  「幹嘛？」

  「我問你人在哪兒！？」

  「我在家。」

  「龍場？」

  「呵，我可沒兩個家。」

  宋文彬管她陰陽怪氣什麼，直接掛斷電話丟了手機，啟動速騰，嗡嗡嗡的朝龍場駛去，一邊開車他還一邊在車裡大罵個不停。

  「我的直播！」

  「我的直播！」

  「我的直播！」

  「三個總督兩個女的！！」

  「播你媽個b啊播！操！！」

  「改個性別要死啊！！」

  ……

  一路大罵，破速騰熟練的疾馳到了龍場。

  宋文彬氣勢洶洶砰的一聲摔上車門，殺氣騰騰的朝龍場內走去，打算興師問罪。

  然而剛進龍場，他臉上的怒容卻不得不收斂起來，原因無他，龍場裡現在有很多人。

  這些人卻並非旅遊旺季一般來龍場旅遊度假的遊客，而是整個非凡旅途的劇組成員，攝影師，策劃組，霍雨，蘇緹娜，甚至導演鮑利都在。

  他們圍坐在一個篝火邊，篝火上此刻正烤著一隻羊，那隻羊考得滋滋冒油，空氣中瀰漫著誘人的香味。

  宋文彬看見這些曾經的同事，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動。

  他不知道這些人聚在這裡幹什麼，但他總覺得沒啥好事。

  這時，正在拿著刀片片羊肉的霍雨扭了下頭，看著站在十米開外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呦呦呦，看看這是誰來了？」

  她坐在篝火邊的石頭上，神態愜意自若的把玩著手裡的刀，歪頭看著他說道：「D站直播一哥啊，怎麼，這麼大的網紅居然會光臨我們這等鄉野粗鄙之地。」

  宋文彬一瞬間咬住下唇，如果不是看這人多，他幾乎有衝過去掐死她的心。

  「對啊對啊。」蘇緹娜坐在在一旁連連點頭一本正經幫腔道：「宋大哥已經是大網紅了，看不上咱們這些小角色嘍，伱看，見面招呼都不打呢。」

  「你不知道，蘇緹娜。」霍雨解釋道：「人家已經今非昔比了，一小時流水幾十萬，這要能播一個月還得了，非凡旅途一年賺的還沒有他一個月賺的零頭多，看不上咱們是正常的。」

  「D站真的是撿到寶了啊。」蘇緹娜感慨道。

  「你們說夠了嗎？」宋文彬臉色鐵青，擠出幾個字。

  霍雨輕蔑哼了一聲，不理他。

  蘇緹娜捂著嘴巴吃吃笑起來。

  這時候，霍雨的閨蜜秦墨晴端著一個蔬菜托盤從後面的貨櫃房裡鑽了出來，她看見宋文彬，熱情的沖他招手道：「厭老師，別干站著，一起來吃點東西～」

  宋文彬有了個台階，他順著台階走到篝火邊，看著攝製組的鮑利和策劃組的姜鹿等人，問道：「你們在這幹嘛？」

  「要你管？」別人還沒回答，霍雨便立刻說道：「你一個外人管我們節目組在這聚會？你管得著嗎？」

  秦墨晴忍笑推了她一下，小聲道：「差不多行了。」

  宋文彬眯起眼睛，冷笑道：「我可以不管啊，可你為什麼要在我直播間搗亂？」

  「我搗亂了嗎？」霍雨看向蘇緹娜：「我搗亂了嗎？」

  蘇緹娜搖搖頭，嚴肅道：「沒有。」

  「誰是大傻逼和沒理想的混蛋？」宋文彬咬牙切齒問。

  霍雨和蘇緹娜齊刷刷伸手一指宋文彬。

  噗呲。

  篝火邊的人同時忍俊不禁笑起來。

  宋文彬臉臭得和夏天的旱廁一樣。

  剛笑完霍雨就板住臉，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大哥，人家給你打賞你名字都不讀全。」蘇緹娜幽怨說道。

  「大網紅，架子大是正常的。」霍雨說道。

  「還說不是你們！」宋文彬憤而扭頭看著衛寧，質問道：「是你把我直播時間透露出去的嗎？」

  衛寧一臉汗看著他，為難道：「厭…….」

  「這點心胸都沒有怎麼做大網紅，看看人家馬老師吧，啥ID不能讀。🍭♟　➅９ˢ𝐇ยЖ.𝓬𝐎ⓜ　💙ൠ」霍雨不屑譏諷道。

  「你明明知道我直播間的性質和馬老師的不一樣！」宋文彬說道。

  霍雨哼而不答。

  「你都不是節目組的人了，你還管我們看什麼。」蘇緹娜撅嘴頂道：「錢是我的，手機是我的，我愛給誰打賞給誰打賞，我愛發什麼彈幕發什麼彈幕。」

  宋文彬不想再跟這兩個同事不算同事朋友不算朋友的傢伙扯皮，他嘴皮子再利索跟蘇緹娜也講不通，真說得不高興了她又得哭了。

  「你們在這幹嘛？」他再次問節目組的人。

  「等你。」姜鹿看著他冷淡說道。

  「等我？」宋文彬皺眉。

  雖然他得到了老粉絲的允許，也得到了新粉絲的支持，但歸根結底，他不參加非凡旅途的第二季只是因為錢少，不想為了5000塊賣命，僅此而已。

  若是節目組還這麼摳門，別說新老粉絲支持，就是大羅神仙親來，玉皇大帝敕令，他說不干還是不干。

  「你不說要去國外整活嗎？正好咱們這有個出國的活，你接不接？」姜鹿問道。

  「我直播里是說了去國外整活，但去國外也不一定要跟你們一起去。」宋文彬說道：「我自己買張機票去國外，還沒有生命危險哩……」

  「五萬一個月。」姜鹿乾脆利落的打斷了他。

  「啥？」

  宋文彬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萬一個月。」姜鹿斬釘截鐵說道。

  宋文彬呆住。

  見他那樣，霍雨又是嫌棄又是無可奈何的搖頭。

  「你是說真的嗎？」宋文彬震驚道。

  這才幾天，五千就變成了五萬嗎？

  「只要你答應，這個月的工資立馬打你卡上。」姜鹿，她從隨身包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了宋文彬。

  宋文彬接過合同，仔仔細細看了起來，這份合同和第一季的合同並沒有什麼，但上面寫的工資的的確確是五萬一個月。

  宋文彬雖然今晚直播收到了十幾萬的打賞，但是那也只是今天一天的流水，也是他停播一年後外加節目流量加持下的首播的流水。

  如果天天都有十幾萬，他自然不可能來做這種事，但那想想也是不可能的。等觀眾習慣了他的存在，他一個月能賺個四五萬也就燒高香了。更別提熱度還會下降，整活會遭遇困難。自然不能和穩定的合同上明碼標價的工資相比。

  如果節目組願意早點給他五萬一個月，他壓根不會想辭職這種事情。

  「你能出五萬當初為什麼要給5000？」宋文彬問。

  姜鹿並不回答，只是默默的切了一塊羊肉。

  「姜鹿大大為咱們這一季找到了新的投資人呢，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蘇緹娜興奮的說道。

  好傢夥…..

  宋文彬難以相信，他沒想到姜鹿真的找到了投資人，五萬一個月，比他心裡期望的價位還高出兩萬。

  但姜鹿可不管宋文彬心裡的想法，她拿著羊肉串，起身走到宋文彬面前，抽出他手裡的合同，說道：「宋文彬，你已經回不去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厭老師了，雖然你那些粉絲還感覺不到，但這種事情你我都是很清楚的。在座的各位都是非常清楚的，若非如此，你也不會來找霍雨。」

  霍雨沉著臉，戳著羊肉，面無表情。

  姜鹿繼續說道：「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回到節目組，繼續我們的拍攝任務，我們新的投資人會給你一個月五萬的薪資。

  二，你去發微博，全網官宣徹底退出非凡旅途節目組，或許你還可以自甘墮落，去鶴崗那種沒什麼人認識你的地方繼續反女整活，但是沒了現代社會，你這面鏡子又能發揮出多少功效，或許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說著，她舉起手裡的合同，將它放在火堆上；輕聲問道：「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怎麼選呢？厭老師。」

  宋文彬抬起頭直視節目的總策劃，初夏的龍場卻再一次讓他感到深秋般的寒冷。

  他沒有吭聲，只是看著姜鹿手裡的合同。

  蘇緹娜看著他，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攝製組的人也同樣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我….」宋文彬一個我字還沒說出來。

  霍雨不刀羊肉了，她不由分說的搶過話頭，看著宋文彬說道：「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只要你的粉絲願意看，你是什麼都無所謂。今天你的粉絲的話你看見了嗎？他們的渴望，你感受到了嗎？」

  「閉嘴。」宋文彬咬牙瞪了她一眼。

  霍雨閉嘴。

  宋文彬看著面前那張薄薄的紙片，意識到自己還遠遠沒有和現實這尊大神討價還價要自由的權力。

  「我加入。」他輕聲說道。

  「液！！！」

  蘇緹娜一下跳起來，旋風一樣衝過來，難以抑制激動的一把抱住宋文彬。攝製組的同事們也紛紛鼓起掌來，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就連衛寧，也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厭老師回來了！！」蘇緹娜高興的蹦蹦跳跳大聲說道。

  宋文彬被抱，這一次，他沒有推開蘇緹娜，反而一動不動的越過她看著霍雨。

  霍雨見狀，嘴角抽搐，暗自冷哼一聲，轉過頭。

  抱了一下，蘇緹娜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也好奇宋文彬沒有第一時間將她推開，她鬆開宋文彬後退兩步，叉腰發難道：「我都說了有困難要一起面對的嘛！來著這一出又是做什麼！？嚇人很好玩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

  宋文彬冷冷道：「我不給製片人一點壓力，她怎麼能給我們找到投資呢，我五萬一個月，你們也不會少吧。」

  「對哦…」

  蘇緹娜想到什麼，她推著自己嘴唇，歪頭想道：「這次投資人真的很大方耶，每個人都開了很高的工資，還是在明知道我們商業價值不高的情況下….」

  「商業價值不高是現在，不是未來。」

  姜鹿將手裡的合同塞回給宋文彬，順便把羊肉串也給了他：「事實上，宋文彬你走之後我也有認真反省過自己，我覺得這檔節目沒有預想中的那麼火爆有很多因素，其中一個很大的因素就是你們三個還不是非常有名的人。」

  宋文彬默默坐在秦墨晴身邊，他不想坐在那個給他臭臉的人身邊，秦墨晴見他過來她給宋文彬挪了個位置，拿了瓶啤酒給她，笑道：「厭老師還不算有名啊，那麼多人看直播，我好多朋友都知道厭老師呢。」

  「謝謝。」宋文彬接過啤酒，感激說道。

  霍雨一刀子砍斷了羊腿。

  「這點名氣還不夠。」

  姜鹿說道：「如果是蘇緹娜你有迪麗熱巴那樣的名氣，霍雨你有谷愛凌那樣的話題度，厭老師有一線流量明星的流量，這個節目肯定不止這點播放量，所以，這一季，我們的新投資人希望你們能打出各自的名氣。」

  「這樣嗎？」蘇緹娜想了想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也不錯呢，可是變成那種流量大明星肯定會受到很多束縛吧。」

  「中國的大環境就是這樣的，必須要向流量妥協，你說呢，厭老師？」姜鹿問道。

  「我沒意見。」宋文彬瓮聲瓮氣的說道。

  老實說他覺得自己小看姜鹿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找到新的投資人滿足下面人的訴求，還能總結經驗教訓改變策略，不得不說這個總策劃兼製片人並不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草包。如果這個節目不是他們三個來拍，而是三個當紅流量小生來拍，或許結果真的會不一樣。

  「很好。」見宋文彬不和自己唱反調，她便拿出一張紙，讀了起來：「既然如此，我來宣布一下我們新一季的計劃。」

  宋文彬顧不得吃羊肉，趕緊抬起頭來。

  導演也默默拿出攝影機，開始拍攝。

  姜鹿清了一下嗓子，說道：「為了足夠的流量，在新一季節目中，我們將去往不同的國家，尋找可以提升名氣的辦法。

  而在我們新一季的第一集故事的開端，你們將前往重慶，在那裡，你們將獲得下一步的節目指引和具體要求。」

  存稿不多了，Orz，再打賞的話只能先欠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