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女兒身邊,「閨女,你有爹了,雖然是假的,但是你出來後,小朋友們不會嘲笑你是個沒爹的孩子,不管是我還是他,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有一個完整的家了。【,無錯章節閱讀】」
「咯,咯,咯」
靈兒笑了起來,她側過身捏捏她的小臉蛋兒。
「餓了吧明兒開始,娘給你蒸蛋羹吧」
「撲,撲。」
喬麥起身給她沖了奶,餵她吃飽,陪著她玩起來,這兩天她懶了,沒怎麼管空間。
人總有乏累不想動的那一天,不想動就休息,不要強迫自己。
臨睡前,她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袁家起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幫喬麥了。
吃過早飯,孩子們餵了鵪鶉,又給馬添了草料和水。
袁家起給喬麥打下手,幫著她把所有的物品備好,並幫著她把車推到官道上才回來的。
喬家院裡,又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喬麥的攤位前,再次火爆起來。
「喬娘子,你真是歷害呀,不哼不響就招了夫婿了」
「咋的不行啊我又不是大姑娘,還能來個二次出嫁不成差不多就行了唄。」
「你相公也真眼毒,找了你這麼能幹的媳婦,晚上睡覺都偷著樂去吧。」
「他也能幹,只是你們沒看到罷了。」
「看看,還沒說啥,這就護上了。」
「買不買東西不買讓別人買。」
「買買,給我來六個桔子,一碗紅棗,二十個鵪鶉蛋。」
喬麥這會兒生意火暴的很,可是學堂里,林先生卻氣得憋著氣發不出來。
若是前兩天,他還能去找袁家起,攜恩圖報,讓他不要教喬氏的孩子,可是現在呢,他拿什麼理由去說
兩人是夫妻,教自己的孩子,理所當然,誰管得著
這下林先生成了鎮上的笑話,實實在在的打臉。
田耀祖更是氣的不行,回家就把這事跟田老實夫妻說了。
「什麼她居然招婿了」
「她的戶籍不是在咱家嗎」
「官差來了一趟,就划走了,人家有合離書,我們也不能擋著官差吧」
「真是氣死我了,她一個被咱家踩在腳下的賤人,怎麼能再嫁,怎麼能」
看著孫子發狂的樣子,田老實夫妻都覺得他不正常了。
「耀祖,咱不管她了,你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了,一樣能把她踩在腳下。」
「嗯,明年我就去參加科考,一定拿到功名。」
「就是,到時候你在鎮上,誰敢給你臉子看,有貴人幫她管個屁用,貴人也怕官的。」
田老實夫妻說話時,臉上就象惡鬼猙獰一樣。
「賤人,她生是三壯的人,死是三壯的鬼,怎麼可以招婿,怎麼可以。」
「說什麼也晚了,這個爛大街的貨,就知道她不是個好的,才多長時間,又找了一個男人。」
「早知道在家就弄死她了。」
一邊的人聽了,都低下了頭,大房和二房媳婦互相看看,心裡微微發涼。
她們可以想像到,如果沒有喬氏在家,讓婆婆出氣,她們兩個人還不知道怎麼被欺負呢。
自從喬氏走了,兩人幹的活比以前多了,挨的罵更是不計其數。
婆婆不敢打她們,但是指桑罵槐天天不斷,自己的丈夫也是悶頭幹活,不怎麼理事。
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似了,好在娘家對她們不錯,不然的話,她們真沒活路了。
想想喬麥以前在田家的日子,她們都覺得以前太不是人了,幫著婆婆欺負她,三弟妹的苦終於輪到她們品嘗了。
暗地裡,兩人經常有意無意的跟外人透露,嫁人千萬不要嫁到田家,也不要和田家人打交道。
太不是人了,也太不是東西,這兩個妯娌,在心裡都盼著趕緊分家。
誰也不養老的,讓他們單過,等不能動的時候再侍候。
也就是說,誰也不想跟這兩個老的一起過。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放在心裡。
無論他們怎麼漫罵,喬麥也聽不到,古語有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喬麥招婿的事,即然能傳到田家,那也能傳到喬家。
看熱鬧的都不閒事多,有的人還專門把事送過去,就想看熱鬧。
喬實誠躺在坑上,二十大板,差點要了他的老命,其它人也都不好受。
村裡的牛車,一天往鎮上好幾趟,那天的趕車人,就挺看不慣喬實誠的,一聽到喬麥的信,回到村就跟村民說了。
「看看喬實誠家辦的事,好好的閨女,又不是偷人養漢被休,被婆家搓磨踢掉了孩子,這事娘家人都不管,寒了閨女的心,
居然還厚著臉皮找閨女算帳,看到閨女被人買下,穿的好了,有月銀拿了,就要吸閨女的血,吃閨女的肉,為了十兩銀子跟閨女斷了親,
啊呸,臭不要臉的東西,斷了親還去找閨女的事,他就見不了她閨女活的好一點,活該被打,如今,有個讀書識字的男人,
帶著一個男孩子,入贅到她家,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氣死他個老東西,我跟你們說啊,別人不了解,我可知道。」
「快說,快說。」
「那男的是杏花村的,從小酷愛讀書,天水鎮林先生的學堂,還讓他免費讀過幾年呢,沒有錢買筆買紙,他就打柴賣,
偷偷攢錢自己買了一支筆,在地上用水寫字,練就了一手好字呢,光是給書館抄書,一年就有幾十兩銀子的收入。」
「哇,這樣的男子少見呢,他爹娘要是供他讀書,早就有出息了吧」
「可不是,不過他爹娘不是個東西,比喬實誠還差勁兒,拿著兒子當搖錢樹,光挑著有錢人家的姑娘娶,回家騙完嫁妝就搓磨人。」
「那他會抄書賺錢的事,他家裡知道不」
「自然是不知道,要知道還能放他走我也是無意間聽到書館的掌柜說的。」
「那這次咋放他走的」
「聽說他執意要入贅喬氏家,喬氏是陸掌柜的人,陸掌柜心疼喬氏,找了鎮長出面,把那男子的戶籍遷到了喬氏家。」
「我的天啊,那男的爹娘還不鬧翻天就那德行的。」
「官差親自去上門遷戶籍,他們敢鬧騰等官差一走,他們就到鎮上鬧騰那男的去了。」
「後來呢,後來呢」
「不管老人怎麼折騰,他就鐵了心了入贅,他爹娘見木已成舟,只好要了一百兩銀子了斷這段親情,還寫了斷親書。」
「哈哈,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苦命鴛鴦有緣份啊。」
「今兒早上我去天水鎮拉活,聽到這信,心裡可痛快了。」
「喬實誠還不知道吧」
「知道還不得氣死,閨女能賺錢,女婿能賺錢,他若是有個父親樣,不寒了閨女的心,不斷了這門親,以她閨女良善的品性,連乞丐都能接濟,娘家還叫個事」
「就是,沒一點長輩的樣子,如今這樣活該。」
趕車人朝村民吐槽著,心裡也好受點了,有村民破不及待的跑到喬家,一五一十的把趕車人的話學了出來。
喬呂氏心裡那個悔呀,喬實誠聽了心裡不是個滋味呀。
他們怎麼難受的,沒人知道,自作孽不可活,難受是個小事,沒要命就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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