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本也無事,平時在家抄書度日,孩子小,也離不開我,喬娘子若不嫌棄,這個差事袁某應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那就一言為定,以後你就是我家兩兒子的先生了。」
「不用拜師,咱就先這樣教著。」
「好,過了月圓節,就開始吧?」
「上午教吧,一年之季在於晨,吃過早飯,我就帶著我兒子過去,每天上午一個時辰,多了孩子會厭學,下午讓他們睡個午覺,玩一會兒,做點家務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需要買什麼,你跟我說下?」
「啟蒙書有嗎?」
「有。」
「準備筆墨紙硯就可以了。」
「曉得了。」
很快這事就敲定了,兩人都覺得和對方談事挺痛快,對彼此的印象又好上一分。
袁家起回到家中,川兒在屋裡正吃著月餅。
「爹爹,喬嬸嬸找您有事嗎?」
他一刮孩子的小鼻子,「有事,有好事啊。」
「啥事啊?」
「你喬嬸嬸請咱們明天去他家吃飯,還說以後請爹爹教她的兒子讀書。」
「太好啦,兒子又能吃上好吃的果果了。」
「你喬嬸的廚藝也好啊」
「嗯嗯,餃子好吃,這個餅也好吃,嬸嬸兒炒的菜也許也好吃呢。」
「小饞貓。」
「嘻嘻」
川兒用手掰了一塊月餅放在他的手裡,「爹,您也吃,不要光顧著兒子,您也要多吃些,這段都瘦了。」
「爹不喜歡吃甜的。」
「這個不甜,您嘗嘗呀?」
架不住兒子的軟磨硬泡,他咬了一口嘗了一下。
月餅的香甜,餡的軟糯立即征服了他,袁家起一愣,想不到這餅竟然這麼美味。
昨天傳出的香味,應該就是在製作這個,真是看不出來,平時做生意忙成那樣的她,居然還有這手藝。
有這樣的手藝,為何擺灘賣那些,直接開個鋪子賣這個就好了,肯定會很好賣。
要是讓那些點心鋪子知道她的手藝,一定會來買她的方子,買不到也會想方設法逼她就範,要不要提醒一下她呢?
袁家起的眉頭緊緊皺起,他都沒發現,這還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發愁事情呢。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提醒一下她為好。
於是抱著川兒,又找了過去。
喬麥看到很意外,以為他反悔了呢,眨巴著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喬娘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袁大哥請說。」
「你做的月餅太好吃了,這手藝至今咱們大明皇朝還沒有出現過,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怕是對你不利」
「原來是這事。」
「我早就想好了,誰來買方子就賣啊,價錢合適就行,我也要求不高。」
「你不開鋪子?」
「不開,開鋪子還有顧人太麻煩了,哪有小攤來的輕鬆,天氣好就出攤,不好就在家休息一天,做做繡活,也沒人眼紅,這樣不是更好?」
「沒想到喬娘子想的如此透徹。」
「還行吧。」
「是袁某多想了。」
「你想的很對,只是我對這個看得很開,不會死守著一個方子,讓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脅,在我眼裡,家人的性命最重要。」
這句話,讓袁家起深受憾動。
是啊,好多人家,就為了守住一個方子,一家子人都沒命了。
一個方子,哪有命值錢,一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死都不會說出口,沒有命了,還傳什麼傳。
他不知道的是,對於方子,喬麥有網絡,能得到各種各樣的方子,在她那個年代,一但新事物出現,立即就有美食家對此進行剖析,什麼方子?早早就在網上公布了。
只是那裡生活節奏快,好多人懶惰,不想去嘗試自己做罷了。
所以市面才會出現這個美食,那個美食的,只要用心,啥你也能做出來。
喬麥曾經以為自己可能在做飯上沒天賦,現在想來,不是沒天賦,只是時間都用來出任務和學習上了,沒那麼多精神來做飯。
現在不是挺好?你的精力放在哪兒,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做的很好,就看你用不用心去做。
她有時候也自贊一下,到底是學霸,學什麼象什麼。
不說喬麥在家是如何忙碌,單說這袁家起回到屋裡,看著炕上正在吃東西的兒子。
「咱們回你爺奶家吧?」
「爹,能不回去嗎?」
「不能,他們始終是爹的父母,是你的爺奶,一個孝字壓死人,就算做做樣子也得回去。」
「那好吧,那兒子什麼也不帶,爹幫我把這些好吃的都放柜子吧?」
「好,回來再吃。」
父子倆鎖了門,在鎮上買了一隻燒雞,兩包點心,在官道上包上一輛牛車走了。
袁家起,鎮南十五里杏花村人,家裡兄弟五個,沒有姐妹,他是家中老小。
上邊的哥哥都成親了,一大家人一直擠在一起生活,他是家中長得最好,也最聰明的一個。
可惜太窮了,供不起他上學堂,可是他特別愛學習,總是偷偷到學堂偷聽,看到有字的地方,總停下來認字。
學堂的先生聽說後,也不收他束縛,就讓他在一邊旁聽,能學多少是多少。
就這樣,他學了五年,家中需要他賺錢養家,不給他時間去學堂,逼著他上山砍柴去***著他下地種田,又逼著他娶了一個媳婦。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媳婦,但是已經嫁給他,對他也是一心一意的好,所以他還是接受了她。
直到媳婦難產,家中竟然連請穩婆的錢都不出,說什麼生個孩子不需要請穩婆,村中的媳婦都是在家生的,川兒的娘拼了性命,使了最大的力氣,把川兒生了下來。
而她卻大出血,沒一會兒命就沒了。
川兒連睜開眼看他娘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從那以後,袁家起就帶著川兒離開了袁家。
只有過年過節才會回來,但每次都會不歡而散,連頓飯也吃不上,就被趕了出去。
這次又是,袁家起抱著川兒,一進袁家院門,就遭到袁父袁母的唾罵。
仿佛他們就等著袁家起進門,等著辱罵他一樣,其實就是在等著他。
「你還知道回來?這麼多年,你每次都這樣,提著一些破東西,就想打發我們?」
袁家起對此早已麻木,「爹,娘,當初兒子為什麼離開,難道你們心中沒數?她若是順產也就罷產了,
難產生了三天三夜,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不論兒子怎麼乞求,你們都無動於衷。
那可是一條人命,一條人命啊,你們看看川兒,你們對得起他的娘親?
你們對得起這孩子嗎?她是嫁到咱袁家來,不是賣到袁家,你們讓兒子娶,兒子娶了,你們貪圖人家的嫁妝,
把她的嫁妝騙到手,對她好點也算啊?孩子他娘在咱家沒過一天好日子,她是生生讓你們故意搓磨死了,你們這是欺負人知道嗎?要是川兒他娘有兄弟姐妹,你們敢嗎?」
「啊呸,哪家兒媳不是這樣過來的?她沒那個命早早走了,要怪就怪她自己,別說什麼以前的事了,就說你現在吧,你雖然沒吃家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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