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看著白雲悠然的飄過,傾聽瀑布層層的激盪,鳥兒婉轉的鳴唱,不知不覺間,時間飛快的溜走了。
不遠處,小花上躥下跳著,一會兒追趕野雞野兔,一會兒在草間撲騰抓蝴蝶飛蟲,玩得不亦樂乎。沒多久,早上吃的滾圓的肚皮就癟了下來,它衝到山澗的水流,來回的撲騰了一會兒,就叼著兩條肥碩的大魚,樂顛顛的跑到莫顏面前,把魚扔在了地上,用濕漉漉的爪子扒拉著莫顏的鞋底,嘴裡發出討好的叫聲。
「哈哈,這傢伙果然是個吃貨,不過,很可愛,弄的我都想尋一條小狗來養養呢!」察覺到動靜,柳汀蘭坐起身,摸著小花的頭十分意動。
莫顏也坐起來,腳尖蹭了蹭小花的脖子,嫌棄的說道:「要不你把這貨帶回去養?我可是受夠它了。 」
不等柳汀蘭附和,小花「嗷」的一聲撲上來,碩大的腦袋賣力的蹭著莫顏已經凸起來的胸口,嘴裡的討好聲變成了低低的乞求。
「噝——臥槽,疼死了!」莫顏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她左手捂住胸脯,右手用力的推著胸口毛腦袋:「走開,死小花,你快給我走開!」
被罵的小花停止了磨蹭,不明所以的看著似乎很難受的莫顏,人性化的狼眼裡,充滿了委屈和不解:顏顏這是真的嫌棄它了?
柳汀蘭也嚇了一跳,見莫顏的額頭泌出了細細的汗珠,以為她出了什麼事,焦急的問道:「顏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莫顏抬起頭,面色看起來是不太好,卻不像生病的樣子,她尷尬的笑了笑,含糊的說道:「沒什麼,就是這傢伙蹭的太用力,有些疼。」
從去年開始,莫顏搓衣板似的小胸脯終於開始發育了,可是就算每天喝靈泉水,吃富含靈氣的瓜果蔬菜,也無法緩解那種尷尬的生理疼痛,甚至因為身子被靈泉水徹底改良過,感官比常人更加敏感,疼感更是放大了好幾倍。
有時候洗澡,她的手不小心蹭了一下,也能讓她疼幾滴出生理鹽水來。平時她小心又小心,儘量不讓那裡被碰到磕到,現在被小花這麼蹭,像是有隻手在那裡重重的揉,才痛的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柳汀蘭起先不解,隨即想起什麼,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瞄了莫顏的胸口一眼,捂著嘴偷笑起來。
被她這麼一笑,原本覺得不是什麼羞事的莫顏突然覺得有些羞恥,惡狠狠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刀,站起身拎起地上死翹翹的大魚去水邊清理去了。
小花聽懂了主人的話,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哪怕它的臉全被毛髮覆蓋了,小眼神里流露出來的無助還是讓柳汀蘭看的一清二楚,一時笑的前仰後合,根本停不下來。
作為懲罰,莫顏把烤的香酥味美的魚,一條給了柳汀蘭,一條留給自己大快朵頤,連魚尾巴也沒給小花剩下。
小花大口大口的咽著口水,見莫顏這裡撈不著殘渣,又把垂涎的目光投向了還剩半個魚身的柳汀蘭,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吃的正歡的人根本無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