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出攤兒的吳氏母女就回來了,得知莫家來了貴客,莫顏在後院的藤蔓下作陪,便沒有過去打擾。
這時,李秀燒好了一壺水,正打算送到後院給莫顏他們泡茶喝,突然腹部一痛想如廁,便連忙請大妮兒幫忙將茶水送過去,自己拿了草紙急匆匆的去了茅房。
大妮兒自然不會推脫,把茶壺放到托盤裡,就端著去了後院。還沒走進,一道惑人的男聲從藤蔓下溢了出來,如同羽毛輕輕地拂過耳際,她突然覺得耳朵有些痒痒。
大妮兒的臉頰莫名的騰起一股熱意,手心也滲出一層薄汗來。她猛地搖搖頭,定了定神,邁著步子朝著藤蔓走去。
待走近後,迎面就看到一張讓她終生難忘的笑臉。邪魅俊美的笑臉,像是帶了毒,生生的讓人移不開眼。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大妮兒強忍住心口那股陌生的悸動,卻無法阻止那顆突突突跳動的心。她恍然的上前一步,卻沒有留意到腳下長出的藤蔓,猛地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去,托盤裡滾燙的水直撲顏君煜的面門。
「小心!」莫顏驚呼出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想要衝過去阻止卻是來不及了。
這時,正捏著小花的耳朵把玩的顏君煜動了,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避開了飛過來的茶壺,甚至避開的瞬間,順勢拉住了即將撲倒在地的大妮兒。
也幸好他這一拉,不然這重重的一倒,大妮兒的額頭鐵定要磕到石桌上,輕則磕破流血,重則破相留疤。對一個正值花季的姑娘來說,毀容就是毀了後半生。
莫顏見狀,連忙衝上去查看兩人的情況,見兩人都沒什麼事,高高懸起的心這才回落下去。
顏君煜見莫顏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鬆開大妮兒的手腕,得意洋洋的說道:「有爺在,你還擔心出事不成?」
莫顏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奉承道:「顏小公爺身手不凡,是我自己被嚇到,太過緊張而已。」
顏君煜聽著她言不由衷的話,有些泄氣的搖搖頭,轉身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摸了摸小花油光順滑的毛髮,沒有摸到水漬,就知道它避開的及時,沒有被燙到,便又把玩起獸類最為敏感的尾巴來。
小花毫不客氣的用尾巴抽了狠狠地他一下,見他收回去又摸過來,就再抽了一下,再摸,再抽……一人一獸,玩的不亦樂乎!
「顏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差點就把貴客燙傷了……」大妮兒握著似乎有些發燙的手腕,不停地向莫顏道歉。臉上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一半是自責,一半是羞的。
這是意外,莫顏哪裡會怪她:「是我忘了清理這些枝蔓,哪裡能怪大妮兒姐!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可要愧疚死了!」
大妮兒連忙搖頭,把過錯推到自己身上,隨後又小心翼翼的對顏君煜道歉,聲音低的像蚊子:「這位公子,是小女子粗苯險些傷到您,請您不要見怪,也謝謝您的相救之恩!」
顏君煜正跟小花玩的興起,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不過舉手之勞,爺沒有怪你,你無需自責!」
似乎沒想到這位俊逸非凡的貴客會跟她說話,大妮兒的臉頰愈發的紅了,她飛快的看了顏君煜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心口跳動的愈發厲害,像是要立馬蹦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