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險被毀容(2)

  二人的年紀雖然相差了一歲多,可莫顏來到這個世界後,吃的好喝的好,還有靈泉水固體培元,強身健體,力氣可比吃喝差了一大截的莫永喜大多了,這一用力,直接痛的她哇哇亂叫,嘴裡的叫罵也越來越難聽。

  「……快鬆手,快鬆手,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種竟然也敢欺負我,你不敬長輩,你會遭天打雷劈的,劈死你這個小賤種,劈死你這個小賤種……」

  莫顏耳充不聞,真有天打雷劈這種事,那也不會應到她的身上,看著像瘋婆子似的掙扎的莫永喜,擎著她手腕的手突然一松,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在慣性的作用下,屁股著地跌在了地上。

  「你如此辱罵我,看來很不想與我同行,既然這樣,你就別跟著了,我們各拜各的。」

  莫顏說完,也不理會莫永喜咆哮如雷的咒罵,牽著有些被嚇到的三妮兒和小石頭轉身就離開了。

  臻兒幾個巴不得丟下討厭的莫永喜,見大姐走開,也連忙跟了上去。

  莫清澤亦不喜歡這個蠻橫無理的堂妹,只是這裡人來人往到底不好看,原本想上前扶她起來,但是見她還在喋喋不休口出污言,也懶得在去管她,隨著一起走了。

  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莫永喜見堂哥一家真的扔下她走了,頓時怒恨交加,整個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他們敢這麼對她,不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麼?她爹娘好心將這個剋死親生爹娘的孽種養大,沒想到竟然養出個白眼兒狼來,自己發達了不光不給他們家銀子花,還害的三哥被流放,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還有那幾個小孽種,以前不還是任她打罵,現在卻住著大宅子,穿著新衣裳爬到她的頭上作威作福!憑什麼他們逍遙自在還敢嘲笑她,憑什麼,憑什麼!

  一時間,莫永喜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裡越恨,再看不遠處那一家子有說有笑,刺的心都疼了!尤其是看到同樣姓莫,比她小卻比她漂亮,比她穿戴好的莫顏,頓時,嫉妒和恨意像是瘋長的野草在心裡蔓延,內心深處有一道邪惡的聲音不停地鼓動著她:毀了她,毀了她,等她被毀了,她還拿什麼跟你比……

  此時的莫永喜,早已經陷入了魔障,不由自主的聽從邪念的驅使,從地上撿起一塊不知是誰家打碎的碗片兒,緊緊地攥在手裡,尖銳的稜角在太陽光底下,帶著森森的冷意。

  尚不知危險臨近的莫顏溫柔的哄著三妮兒和小石頭,教他們說拜年的吉祥話兒,還誘惑他們只要等會兒拜年時說出來,就給糖塊兒他們吃。

  香香甜甜的糖塊兒,對小孩兒的誘惑力不亞於過年穿新衣,兩個小傢伙雖然膽子小害怕說錯話,可是在糖塊兒的誘惑下,還是羞澀的點頭答應了。</p    >

  「真棒!等拜完年,你們就跟姐姐回家,姐姐煮好吃的餃子給你們吃。」莫顏捏捏他們沒幾兩肉的小臉,愛憐的說道。

  一聽說餃子,兩個小傢伙眼睛都亮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三妮兒羞澀的抬頭看著莫顏,想對堂姐說一聲「謝謝」,可當她的眼角掃到堂姐的背後時,明亮的眼睛驀地染上了深深地驚恐:「顏姐姐,小心——」

  當莫顏察覺到不對勁,要避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大力從背後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冷硬的地上撲去,耳邊傳來莫永喜充滿惡意的聲音:

  「小賤人,去死吧——」

  從三妮兒驚懼的尖叫到莫顏被撞倒在地不過瞬息的工夫,走在前面莫清澤等人猛地回頭,卻看到了令他們目呲欲裂的一幕,莫清澤整個人像是被冰凍住,發出一聲巨吼:「莫永喜,你敢!」

  這一聲巨吼,震的莫永喜右手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抓緊了碗片兒愈發用力的朝著莫顏的臉上划去。

  看著尖銳的稜角就要深深地刺進這張令她嫉妒的發狂的臉里去,莫永喜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熱血沖頂的她根本沒有想過這麼做會導致的後果,只憑著一身狠勁兒要毀掉莫顏的容貌,毀掉她的一輩子!

  被撞的頭暈目眩的莫顏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她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貼近她的臉頰,帶著些微的刺痛就要刺進她的皮膚里,想掙脫已經來不及了。

  莫清澤亦來不及相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碗片兒即將深深地刺在女兒的臉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莫永喜的整個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斜飛出去,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落地的那一刻,口中竟然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顯然肺腑受了傷。

  莫顏來不及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迅速的從地上怕起來,安撫著受到驚嚇而大哭的小石頭。

  「顏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莫清澤大步沖了上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莫顏的臉,見她的左臉頰上只有一點紅痕,並沒有破皮流血,不由得大大的鬆了口氣,這才追究起罪魁禍首來。

  此時,莫永喜已經昏死過去,臉色煞白顯然傷的不輕,嘴角的那抹血紅襯的她有些可憐,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而方才的一番動靜,已經驚動了不少來來往往的村民,也目睹了莫永喜行兇的一幕,只是莫永喜在行兇時,卻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十分詭異,他們只遠遠地看著議論紛紛,卻沒人敢上前。

  「爹,莫永喜這麼惡毒,差點就毀了姐姐,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放過她,一定要讓她得到最重的懲罰。」馨兒紅著眼,只恨不得上前重重的踹她幾腳,連堂姑也不願意再稱呼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