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柳楊村,馨兒每日做完了繡活兒,就會跟燕子一起出去玩,也交到了幾個小姐妹,性子也變得開朗了許多,這是她願意看到的。
馨兒一聽,立馬變得高興起來,抱著姐姐的胳膊說道:「她叫唐心,跟我一般大。她太忙了,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擔心她被她的繼母罵,我也只敢偷偷地找她玩。」
莫顏心中一動,佯裝好奇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馨兒沒作多想,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第一次是在門口見到她,我把她當成了過來討飯的乞丐,給了她幾個包子和去年穿的那件棉衣。之後她從山裡背著柴回來從咱們家門口過,我才知道她是村裡的人,後來又碰到了幾次,她主動跟我說話,就這麼認識了。」
莫顏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說道:「等下次你遇到她,就讓她來家裡坐坐,這麼堅韌的姑娘,姐也很想認識一下。」
「好!」馨兒很高興姐姐認同她的朋友,自然一口應下。
莫顏捏了捏她可愛的小臉蛋,生火給鍋里的幾個包子加熱了,用油紙包好讓馨兒帶去給那個唐心。
看著馨兒歡快的背影,莫顏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雖然她鼓勵馨兒多交朋友,但是卻不希望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她。
不是她的心理太陰暗,專門把人往壞處想,而是那個唐心在那么小的年紀下,就跟嚴苛的繼母手下討生活,誰知道對她的心理或者性格有沒有受到不好的影響?只要她是真心想與馨兒做朋友,她也不會反對,只是她得親眼看過才放心。
……
小花帶著土狗們進山獵到兔子,受到土狗們前所未有的擁戴。晚上,小花又帶著它的十三個「小弟」鬥志昂揚的進山捕獵,沒想到這次大白和毛團也跟著去了,顯然是準備捕捉大型的野物。
莫顏沒有管它們,用熱水泡腳回到房間,便進入了空間。
看著靈池邊盤作一堆,跟小山似的赤蟒,莫顏快步走過去查看靈芝,見靈芝完好無損,沒有被這傢伙吃掉,心裡鬆了一口氣。
剛把赤蟒放進來那會兒,這傢伙對著靈芝垂涎三尺,要不是再三告誡不准動靈芝,靈芝怕是已經被它整顆吞下了。
此時的靈芝果然如莫顏預測的那樣,又開始變色了。中心位置出現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圓點,並不是像墨汁那樣的純黑,而是帶著華麗的銀黑。
莫顏有預感,這銀黑色就是靈芝的終極顏色,一旦徹底變成銀黑色,就代表著靈芝完全成熟。至於有什麼功用,她還不清楚,但是已經可以肯定對人或是動物有好處,不然大白跟赤蟒一看到它,不會跟瘋了似的想要吃它。
赤蟒吃不到它想吃的靈芝,倒是挨著它又進入了冬眠。莫顏隱隱約約能聞到靈芝散發出來的好聞的味道,也許就是這種氣味對赤蟒有好處,才使得它念念不舍,一定要挨著睡覺。
脫了厚重的皮襖和棉衣,莫顏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收割成熟的稻子。
空間裡儲存的 穀子還有不少,她每天又在收割,供應鋪子裡完全沒有問題。特別是雞蛋,就算鋪子裡每天能賣一兩千個,堆積的那些也只增不減。幸好空間有保鮮的作用,不然這些雞蛋堆了這麼久,早就壞了。
現在莫顏幹活的速度快了不少,在空間裡待一天,就能收割一畝水稻,並把水稻脫粒清理乾淨,就是累得慌。有時候太累在外面睡不好,她就睡在空間裡,有一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精神特別好,再一次體會到內外時差大的好處。
收拾完水稻,撿完雞蛋,莫顏靠在碧玉台邊歇了一會兒。看著功德珠上分布的的五六十道細細的紅紋,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五六十道紅紋既有上次收留屋子被積雪壓塌的村民住後得到的,也有鋪子裡那一甑免費米飯積累的。雖然不多,遠遠不夠下一次升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她對空間升不升級不太在意,空間已經很大了,大的她根本忙不過來,時差也足夠用了,不升級也沒什麼影響。最多是升級後,內外時差更大,靈泉水多一些新功能罷了。
不過,功德還是要做的,就當給前世和今生的家人積德,惟願他們一生平安!
用靈泉水泡了澡,莫顏出了空間躺在了床上。沒有毛團被窩裡很冷,她蜷著身子窩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醒半睡間,莫顏聽到有人在敲門,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現不是做夢,她清楚的聽到李秀的聲音。聲音透著焦急,莫顏一下子坐起來,披上棉襖就掀開了被子。
一陣冷氣襲來,凍得莫顏直哆嗦,她連忙套上鞋子打開門,李秀連忙走起來,聲音發顫的說道:「顏、顏丫頭,小花、小花咬到人了,你快、你快……」
「不可能!」莫顏想也不想的打斷了她的話:「它明明帶著那些狗進山了,怎麼可能咬到人!」
李秀急的不行,聲音都變了:「顏丫頭,是真的,被咬的人有好幾個,傷的最重的那個是被人抬回來的,現在他們全部候在大廳里吵鬧著討要說法,你快去看看吧!」
莫顏一聽,這才相信的確有人受傷了,但是她根本不相信是被小花咬的,除非小花瘋了才會半夜返回村子裡,把那些人的門破開,衝進去咬傷他們,可是無故的小花可能發瘋嗎?
不管是不是小花咬傷的,既然都鬧到家裡來了,她也不能任由他們鬧,便說道:「李姑姑,你先去大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穿好衣裳馬上就來。」
李秀連忙點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大廳里,吵吵嚷嚷的站著十幾個狼狽不堪的青壯年。只見他們髮絲凌亂,衣服大多被撕破,不少人的臉上、手臂上、腿上有被撕咬過的痕跡,天太冷,血早已經凝固了。
只有一個人傷的比較重,此時正滿臉痛苦的癱軟在椅子上,一條腿的褲腳已經不見了,小腿肚那裡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正不斷地往外冒著鮮血,地上已經滴落了一小灘血。
這人並不陌生,正是攛掇其他人跟著小花它們進山占便宜的王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