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西看著何氏滿臉得逞的笑意,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住下來可以啊,她們家院子夠大,隨便住,前提只有一個,不挑事,何氏如是三天兩天給大家找不痛快,對不起,她家的院子就是再大,也不會讓她們住的。
「老三家的住這裡也挺好,剛好山子也在縣裡幹活,平時回來也能吃得一口熱飯」顏大海見胡氏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忙在中間說起了好話。
這個何氏從來都是個拎不清的,人老二不過是隨便一說,她還就順著台階往上爬了,也不看看,他們住在這裡到底合不合適。
如讓他開口說這話,他肯定說不來的,別說是說不出來,就算老二一家真留他住下來,他也不願意住在這裡,雖說是親兄弟,到底都成了家,拖家帶口的住人家家裡算怎麼回事。
「行了,在這住兩天就住兩天,住兩天就回去,家裡還種了稻子,難不成不要了」顏小山虎著臉,他的臉都快掛不住了,何氏臉皮厚不代表他也臉皮厚。
「那龍龍和虎子上學的事咋辦」何氏有些不甘心,小山發話了她也不能反駁。
「龍龍和虎子上學的事過兩月再說,你現在送過去,人家也不收」人家學堂都是一春一秋招收學生,哪有半路子插進去一說。
顏小山這樣說了,何氏悶聲不說話了。
住兩天就住兩天,她就是想留下來看看二哥一家到底是怎麼發財的。
總不能二哥家悶聲發財,她們一家卻還要在地里苦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吧。
第二天一早,顏剛帶顏大海一家及成龍成虎去到處走走,何氏留在了家裡沒有跟去。
顏西與顏肅上學堂去了也沒在家。
顏二生與顏大頭閒不住,扛起鋤子去了地里。
家裡就剩下胡氏,李氏還有何氏。
「娘,你的腰怎麼樣還疼不」何氏見李氏出來忙過去扶著。
李氏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暗想莫非太陽是從西邊出了。
「還好,只要不乾重活就不疼了」
「娘,你都上了年紀了,有什麼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二嫂,不是我說,我覺得咱爹娘可是你們家的福星,自從爹娘來了你們家之後,你們家這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了,現在娘扭傷了腰,你又不能常在家侍候,不如去外面買個丫環回來侍候娘,我見好些大戶人家都是這樣做的」買個丫環才多少錢,何氏覺得,想看看二哥一家是不是真有錢,就看二嫂舍不捨得買幾個丫環回來了。
「不用,哪用得著丫環」李氏忙擺手,老二家現在什麼情況她比誰都清楚,能住在老二家就已經很好,她哪敢要什麼丫環。
再說,丫環都是富貴人家才有的,她哪裡消受得起。
「娘,你可別這麼說,你看你辛苦了一輩子,現在老了老了有這個條件享享清福,就得享享清福,再說,若沒有你們二老,二哥家能發家這麼快」
胡氏有些聽不下去。
爹娘住在這裡她沒有意見。
只是何氏嘴裡的她們家發財離不開二老是怎麼回事。
那都是丫頭掙回來的好不好。
「紅秀,瞧你這話說的,好像爹娘就顧我家似的,爹娘也想顧你們家的,不是你們把爹娘趕出來了,現在是不是後悔了?」何氏這話說得還算溫和,若是顏西在,直接就回她一句「三嬸要是眼紅,可以現在就把爹娘接回你家去住啊」
何氏的臉皮極厚,哪裡會把胡氏的話放在心上。
「瞧二嫂說的,難道是我說錯了,你想想,原先你們住在關頭鎮的時候,爹娘在李家村種地,那種出來的疏菜多壯實,然後你們就上縣裡了,才來縣是城多久,你們又就買房了,還買了這麼大房,二嫂你說說,是不是爹娘給你們帶來的財氣」何氏的一張嘴一張一合,巴拉巴拉的說著。
「那是,俗話說,家有二老,如有二寶,爹娘可不就是我們家的財富,紅秀,不是嫂子說你,你把爹娘趕出來,不等於把財氣往外趕了嗎?」
何氏被說的一窘。
這個二嫂何時變得怎麼能說會道了。
「我也就隨便說說,買不買丫環還不是二嫂你說了算」
「等以後再說吧」買丫環什麼,她們又不是什麼金貴之人,用不著擺那個架式。
中午的時候,顏大海一家回來了,看見顏二生兩人滿頭大汗「老二,你和爹幹啥去了,怎麼這個樣子了」
「蔣大人給了一塊地讓我們種種,是塊石頭地,好多石頭,可難搞了」真是不太好搞,原以為把上面的石子弄掉就沒事,誰知地底下還有好多石頭。
如此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種子播下去。
「就是你們上次說的那地,能種不,要是不能種就不要折騰了,想想別的出路,不行你就在這縣裡開一間打鐵鋪子,說不定生意也紅火」顏大海覺得老二一家開了那麼多年的打鐵鋪子突然不開了甚是可惜。
「應該能吧,那麼一塊地,不種也可惜」顏二生也想再把打鐵鋪子開起來,這不幾個孩子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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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中飯,顏大海一家回顏家村了。
何氏母子三人留了下來。
「二嫂,你知道山兒在哪幹活不,我想過去看一眼」
「好像是叫許記,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打聽一下應該就知道了」每次都是許掌柜的上門,她真沒去過。
「這縣裡你總是比我熟,走吧,帶我出去找找」
「那行吧」胡氏放下手中的活,決定帶何氏出去找找。
李氏被留在了家裡。
胡氏與何氏站在許記酒樓的大門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正要進去,突然一人扯住胡氏的衣領「都別過來,你們若是過來,我立即把她給殺了」
胡氏還搞不清楚狀況。
何氏卻被嚇傻了。
她看見了劍,明晃晃的劍,嚇得兩腿直打抖嗦。
一隊官兵立馬圍了過來。
胡氏被人扯著完全不能呼吸。
何氏站在原地不敢動。
「范離,膽兒肥了是不是,越獄不說,還敢劫持人質,信不信本官立馬讓你魂歸西天」
胡氏這才清楚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被人劫持了。
「這位大俠,我與你熟不相識,你不能殺我」這是胡氏能想到的唯一的一句話。
「對不起,我不會傷害你,也請你配合我一下」叫范離的人在胡氏的耳邊道,他也是被迫無奈。
隨後抬起頭迎向前面的那個人。
「蔣大人」范離聲音嘶啞「蔣大人如果答應放我離去,我自然不會傷害她」
「范離,你要知道,你的罪名是殺害妻子,你是一名殺人犯,不管你走到哪裡,你走逃不脫殺人犯三字」
「她死有餘辜」范離想起那個女人,嘴間呸了一聲。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蔣忠誠喝斥。
「蔣大人,我知道你是個好官,只要你今天放我走,我保證不會再踏進蓮縣半步」他結束了那女人的命,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也賠進去。
說句實在的,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
「你先把人放了」
「蔣大人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殺了她」范離扯著胡氏的動作又用了點力氣。
因為動靜太大,好多人都圍了上來。
有的認識范離,前不久殺害新婚妻子的一個年輕人,聽說有些功夫,不然怎麼能成獄中逃出來。
顏小山一看中間的兩女人,有些傻眼。
被范離挾持的女人正是他二嫂,還有她妻子何氏。
當即慌了神,快速的靠近。
「二嫂」顏小山大叫出聲。
「小山」何氏哭出聲「她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看見顏小山的人兒時,內心早已堅持不住,準備朝顏小山跑去。
「不准走」見何氏要走,范離一隻手拎著胡氏,另外一隻手用劍指著何氏。
多一個多一條籌碼。
「范離,你想幹什麼」蔣忠誠的臉拉了下來。
「蔣大人,不幹什麼,就是想讓蔣大人放我走而已,如果蔣大人不答應,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說著還用劍順著何氏的臉滑下來。
「小山,救我」何氏哭出聲,她怎麼就那麼倒霉,就想出來看看就碰到這事。
「不要出聲,吵死了」范離不耐煩的聲音。
「這位大俠,不管你想做什麼,請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她們可是無辜的」眼前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
「范離,不要執迷不悟,越了知道本官的底線」越獄在他上任期還是首次發生,不得不說,眼前近個年輕人的確有幾分本事,只可惜娶錯了媳婦,也用錯了地方。
「若是蔣大人不答應的話,那我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即然這樣不如拉兩個墊背的,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
蔣忠誠的雙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並讓後面的弓箭手準備,如果范離太過偏激,他不介意就地解決了他。
「把人放了」一個女聲響了起來,聲音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氣勢。
蔣忠誠看向來人,見是顏西,眉頭蹙了蹙,她來幹嘛。
「見過蔣大人」顏西是秦三派人去通知的。
顏小山剛剛衝出去的時候,他聽的清楚,好像是顏小山的媳婦,即是顏家人出事,秦三認為應該通知顏姑娘。
「顏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回蔣大人,犯人手中的人質是我的娘親和二嬸」
「放心,本官不會讓她們有事」
「蔣大人,我有辦法讓她放了人」
「噢?」蔣忠誠挑眉。
「大人,你的辦法太過危險,要是傷了我娘怎麼辦」如果范離突然發起瘋來,誰能保證他娘能夠萬無一失的出來。
「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真的會殺了她們」顏西一步一步的接近,范離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范離,對吧」
「是又如何?」
「我們來談個條件如何?」
「你是什麼人,你跟我談條件有什麼用?」范離壓根不買帳。
「我是你手中那人的女兒」
胡氏聽見顏西的聲音,緊張的大叫「丫頭,不要過來,危險」
她被劫持後,不知道要跟歹徒說什麼,但在看見顏西是時,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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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西越走越近。
范離慌了「不要過來」
顏西接著走。
快接近范離的時候,顏西突然對著范離不知灑了什麼東西出去。
卻見范離咚的一聲手中的劍落地,整個身子軟軟的朝下倒去」
「啊」何氏看得大叫。
胡氏重新得到了自由,第一時間就去看顏西安不安全。
一轉頭,看見丫頭若無其事蹲在那人的面前。
「丫頭,你幹什麼,危險」
「娘,沒事這人只是暈過去了,沒什麼大礙」
「來人,把人押走」這個顏西剛剛應該對范離灑了迷藥之類的東西,不然這個范離怎麼可能就這樣暈了過去。
范離被蔣忠誠帶走了。
胡氏唏噓不已,好險。
「娘,沒事吧」
「娘沒事,丫頭,你剛剛對那人做了什麼,他怎麼就倒下了」胡氏想不明白。
「不過是從藥店買了一包迷藥對著他灑了出去」
「以後可不要這樣,多危險」胡氏囑咐著,丫頭才多大,膽子真夠大的,還敢做這個。
「走吧,回家」那藥粉藥勁強著呢,不是一般的迷藥可以比的。
何氏趴在顏小山的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抽泣著。
胡氏內心咚咚跳個不停,她剛剛快嚇死了,嚇得不知道要求饒了。
回到家,胡氏與何氏還在害怕中沒有回過神來。
倒是顏西若無其事。
是夜,一人黑影離開了院子,朝縣衙方向而去。
不多會,縣衙再次燈火通明。
蔣忠誠被告訴人犯范離不見了。
牢房中沒有一絲橇過或是其它的痕跡,就像范離從來都沒在那睡過一般。
不多會,顏西一身黑衣的出現在自已房裡,迅速的換掉衣服躺在了床上。
「懶空,不要讓他醒來,讓他先在空間裡待個十天半個月的」顏西對著空空吩咐道,范離是她從獄中劫來的,這個時候肯定不方便放他出去。
「主人,這人是誰,你把人扔給我幹什麼」空空不解主人為什麼要冒著風險把一個陌生人扔進來。
「你懂什麼,自然有用處」顏西已經困到不行。
「那好吧」空空知道她問了也是白問。
顏西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空間裡的那人名叫范離,蓮縣之人,有些拳腳功夫,一個月前成的婚,因為發現新娘在新婚夜與人苟且,當場把人殺了。
這樣的一個人,她要來幹什麼。
她是有用處的。
至於什麼用處,當然是要把培養成她的人。
光有銀子還不行,還得有自己勢力才行。
她記得在書中看過,上一世洛非凡的身邊也有一位叫范離之人,是他的忠心護衛,只要是洛非凡的命令,絕對執行到底。
范離
不知道此范離是不是和書中說的洛非凡的護衛是不是一個人。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胡氏與何氏因為受了驚嚇,哪裡也不敢去了。
顏西跟著顏二生和顏大頭兩人上地里。
她現在不固定去學堂,反正先生說了,只要她的功課不落下,隨她去不去,這算不算是給她最優厚的待遇。
其實也不是待遇,是先生拿她沒辦法。
她現在真沒時間天天去學堂。
「西丫頭,你不去學堂真的沒事」顏二生有些不放心,丫頭不會是在學堂里出什麼事了吧,怎麼突然就不去了呢」
「先生說我一個女孩子,不用天天去,一天去個中午或者下午就行」這本也是先生的原話,先生認為她現在學的也夠用了,學太多也就那樣。
「那也不用去地里啊,地里多累」
「我都好久沒去地里了,就是想去看看」
不一會就到了地里。
荒地上被收拾的差不多,只有少數地下還有些石頭,得挖出來才行。
顏西看了看那些石頭,一個注意湧上心頭。
她走到一塊較大石頭的跟前,用有些奇怪的聲音道「爺,爹,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塊石頭看著有些不一樣啊」
顏二生看過去,看見丫頭正對著他們前兩天剛挖出來的一個大石,笑道「不過是塊石頭,能有什麼不一樣?」
「好像隱隱透著綠光咧」
「丫頭,你眼花了吧」顏二生不信。
「爹,上次那些人不是說這石頭裡面有玉嗎,會不會這石頭裡邊也有玉啊,你想想啊,這些石頭被埋在地下,沒有讓那些買石人挖走,說不定這裡面真有玉呢」
「不能吧,要是真有玉的話,那這地里得有多少玉」顏二生覺得這問題不太可能。
「要不要我們來試試」顏西躍躍欲試。
「要怎麼試」他也很好奇這裡面到底有沒有。
「爹,你以前不是鐵匠,你肯定有辦法」顏西笑嘻嘻的看著顏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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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存稿君,某花你在哪,存稿君快頂不住了,你快回來。
某花:我正在娘家浪呢,明天就回,不要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