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重活一世,她怎麼可能讓柯氏母女還想像上一世那樣風光,得阻止洛非凡和鍾熙珍之間的婚約才行。
她左思右想,腦海里只出現一個人的身影可以為她辦這件事。
那人是誰,自然是洛雲天。
除了洛雲天,她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洛雲天身為太子,又有紈絝之說,去做這樣的事也不會惹人懷疑。
現在才發現,上次雖然答應做他的什麼專屬大夫,似乎忘了問他要怎麼聯繫他了。
「空空,我想起點事,先出去了,不要只想著睡覺」顏西站起來。
「主人,我的任務就兩點,一是睡覺,二是數銀子,現在又沒銀子可數,不睡覺你讓我幹什麼」
「懶書」顏西鼻子間冷哼了一聲,不再理它,走了出去。
空空懶得抬頭。
準備繼續它的春秋大夢。
顏西又閃了進來。
「我問你,鍾熙珍和洛非凡是什麼時候開始訂婚的」顏西又走了進來,嚇的它差點從一朵鮮花上摔下來。
「宏泰三十年六月初六」空空背書般念出來。
「六月初六,不就是下個月」顏西一驚。
她成為顏西已經這麼久了嗎?
「嗯,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說完顏西又不見人身影。
「也不知道主人在幹什麼,神神叨叨的,可憐了我這顆透明的人,老是被她嚇的一驚一乍」空空四周看了看,確定顏西不會再出現才叨叨。
夜深人靜之時,顏西換了一般黑衣從屋頂上飛了出去。
她站在屋頂上,瞧著自己來去自如的身體,心裡甭說有多高興。
怪不得世人都那麼崇拜那些高手。
瞧著到處黑漆漆的一片,顧著高興也忘了害怕一說。
她記得洛雲天的落腳處。
好像是挨著城門口的一座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雲天故意讓她知道還是怎麼的,幾次去都沒有蒙著她的眼睛,她又不是路痴,去了兩次還不記得。
她一個飛身朝城門口那邊躍去。
靈巧的身體,輕快的身影,在這黑夜裡如同一隻小燕子。
她靜悄悄的靠近著洛雲天的院子,思索著等一下要與洛雲天如何談條件。
洛雲天此時正斜靠在美人榻上半眯著眼。
突然,雙眼如鷹一般張開,就像看見了獵物一般。
路九走了進來,全身戒備「爺,有不明身份的人接近這裡」
洛雲天裂嘴一笑「聽起來是個女子,讓她進來,讓爺陪她玩玩」
路九退了下去。
洛雲天繼續假寐。
顏西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洛雲天所在房間。
她輕輕的叩了叩洛雲天的房門「洛公子,我是顏西,你在不在?」
洛雲天嘴角上揚。
他還以為是誰。
原來是這個丑妞。
現在夜深人靜,丑妞這個時候過來找他是想幹什麼。
「丑妞?」洛雲天低沉的嗓音響起。
顏西咬了咬牙。
你才是丑妞,你全家都是丑妞。
想她當年多麼風華絕代。
想起來這裡的目的,只得「嗯」了一聲。
「進來吧」洛雲天一邊說著,一邊把半邊的衣服斜敞開來。
顏西一進來,就看見一副半睡半醒的美男圖,馬上別過臉,心裡暗罵「死不要臉的洛雲天,讓她進來,也不知道穿戴整齊一點」
「我做了個夢,夢見洛公子受了重傷,心裡放心不下過來看看,洛公子沒事吧」黑夜裡看不見對方的表情,顏西可以盡情的瞎掰。
顏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起慌來可以臉不紅心不跳。
「噢」洛雲天挑眉,順手在顏西面前拉好衣服「就為這個,丑妞就專程跑這一遭」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即然洛公子沒事,那我這就告辭」丑妞丑妞的叫著,叫的還真上癮。
洛雲天也沒攔著。
只是好整以待看著顏西。
顏西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這個死狐狸想她走,她偏不走。
「怎麼不走,難不成想留下來給我暖床」洛雲天輕笑出聲。
這個丑妞,說慌說的都不帶臉紅的,夢見他受傷,八成是想來看看他死了沒有吧。
「呸」顏西雙臉一紅,果真不正經,什麼話都敢說。
好在她現在臉皮有夠厚,換作是以前的她,早被羞的雙臉不知放在何處了。
「我這樣的只怕會倒了你的胃口」洛雲天是誰,傳說太子府里的美女堪比皇帝的後宮了,還會差暖床的。
「美女看多了,偶爾也想換換口味」
「洛公子」
「如果有事相求,就叫雲天」洛雲天繼續老話重提。
顏西咬了咬唇,這個老流氓,連她一個丑妞都不放過,真是夠變態。
顏西像是沒聽他的要求,繼續「我來找你,不是為別的,只想和洛公子交換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不想做我的專屬大夫了,改做我的情人了」依剛剛來看,丑妞的輕功不錯,丑妞身上有太多秘密,讓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你看著也不像差女人的」他能不能好好說話,他這個樣子讓她怎麼說得下去。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
「你只要答應幫我一個忙,我以後每月都不受你的銀子」算了,她現在權勢還不夠,只能先借他的用用。
「我又不差那點銀子」
「那你說」是,你老人家當然不差,國庫的銀子都是你的,所以你視銀子如糞土。
「陪我回天京城一趟」
「什麼?」顏西大驚,這算什麼要求。
「如果不同意,你的要求也不必說了」
顏西眼神古怪的看著洛雲天,不明白洛雲天怎麼會提這樣的要求。
「不嫌棄我長的丑影響你」顏西吞了吞口水。
「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三天後出發,你準備準備」洛雲天不給顏西回絕的機會。
「算了,我已經沒要求了」顏西耷拉著腦袋,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要沒有要求,你都得去,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專屬大夫,如是我在路上有個什麼萬一,你不得在一旁候著」洛雲天一字一句道。
顏西一怔,雙眼都是憤恨。
她奶奶的,她是專屬大夫沒錯,可隨規定他去哪她就得在邊上候著,當初說的時候也沒這一條。
最好在路上就一命歸西,省得在禍害這世間,顏西心裡憤憤得想,她招誰惹誰了,招了這麼一個瘟神。
「好了,這下你可以說說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了」洛雲天無視顏西如豬肝一樣的臉。
「我來是想問問你,想送我銀子就直說,沒必要整出什麼收購石子的說法」這個人的心黑的如鍋一般,她就不信他真有那麼好心要幫她剷除那些石子。
「原來是想來謝謝我的,不過是小事一件,爺樂意」洛雲天的話語從他薄薄的雙唇吐出。
顏西氣急。
什麼叫做他樂意。
他樂意,也得問問她樂不樂意。
「不必太感動,爺向來做好事不留名,你心裡知道就行」上次這丑妞讓他幫忙把她家的那口古井毀了,後續的事都是順帶做的,沒有什麼特別理由。
「那真是謝謝洛公子了,我只是後悔若早知道是你,我應該多要點銀子,說不準那些石子裡面真有玉也不一定」
「……」
「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天京城來的,姓洛,讓我猜猜,你不會是某位皇子吧」顏西一臉驚奇的猛盯著洛雲天。
「記得三天後過來,沒事就趕緊走,爺要睡覺了,還是你想留下來陪爺一塊睡」洛雲天聞言深髓的雙眼垂了垂,不打算回答顏西的話。
皇子,他比那些皇子高貴多了。
即然讓丑妞一起隨行,他的身份她遲早都會知道,不過現在嘛,他不想滿足她的好奇心。
「不要臉,誰要跟你一起睡」顏西的臉漲的通紅。
這人太不要臉。
連帶著她不得不說粗話。
想當年,她可是名門淑女一個,半句粗話都不會說的。
現如今,嘴裡的粗話一個一個蹦出來,當真是無師自通,她感覺這樣說話也挺好,可以很好的發泄自己。
她不再看洛雲天那張人神共憤的臉,轉身走了出去。
她要是再在這裡待下去,她怕會忍不住向洛雲天噴口水,這個人太不要臉了。
「慢走不送」洛雲天看著顏西氣呼呼的轉身,一抺笑意爬上嘴角,這個丑妞。
顏西出了洛雲天的院子,路九就出現了。
「爺,路八已經跟著她了」
「撤回來」
「爺,這個女人只怕……」他想告訴洛雲天這個女人或許是誰弄來接近爺的棋子。
「我說撤回來就撤回來,聽不懂是不是」洛雲天沒來由的起了一身寒氣。
「是」路九低著頭出去。
他帶丑妞去京城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
當然是陪丑妞慢慢玩,看看丑妞到底是何方神聖。
顏西無比鬱悶的回了。
在這無比寂靜的夜裡,隔壁家的哭聲還在繼續。
哭聲比白天低了很多,在這黑夜裡還是有些突兮。
顏西腳步停在隔壁家院子的上方,輕輕的用手劃拉著瓦片,低頭向下看去。
她看見兩個孩子哭泣著圍在一位婦人旁邊。
那人婦人容顏憔悴,身子骨瘦如材,想來是身患疾病,無錢可醫治所致。
唉,窮人有窮人的悲哀。
窮人沒錢看個病都看不起,只能活活等死。
聽她娘說,這個人還是個寡婦。
年紀輕輕的就走了,留下兩個半大的孩子。
其中一個看著有十一二歲,另外一個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哥,你說明天爺奶來了,會不會把我們賣出去啊」五六歲的是個小女孩,雙眼已經哭腫,抽泣著問道。
「不管怎樣,也要他們給娘找個好點位置葬下去,娘說,想和爹葬在一塊」小男孩臉上也是掛滿淚水,只不過字裡行間已有大人的模樣。
「可是,爺奶只怕不會答應」
「到了明天,你一切聽我的,懂嗎?」男孩心裡似乎已有了主意,對著小女孩吩咐道。
「嗯」小女孩應著又想哭。
「好了,不要哭,這是隔壁家大娘送過來的吃食,都涼了,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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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娘,娘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她肯定餓了」
「我也想」兩兄妹說著說著哭著抱在一起。
顏西看得有些動容。
看樣子,寡婦是被趕出來的,還不被家族認可。
她這一去,可憐了兩個娃。
她不由想到了自己,親娘早死,爹娶了個後娘,原以為後娘對自己是真心真意,到頭來不過是陰謀一場。
她手伸向懷中。
懷中有十兩銀子。
她手一松,銀子朝下面落去。
緊接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兄妹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朝著聲音源看去,竟然看到了銀子。
「哥,是銀子」
「是誰給我們的銀子」男孩四周查看。
「一定是菩薩顯靈給我們送過來的」
「妹妹,我們應該是遇到好心人了,不管如何,有了這銀子,我們也能給娘葬的體面點了,我們得藏好了,省得明天爺奶來了給他們搶去」男孩再次出聲交待。
「嗯」
顏西回到房間,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那個死洛雲天竟然要她也一塊去京城。
還不知道要離家多久,她得想好怎麼跟爹娘說。
京城。
那個生她養她之地。
早晚都得回去,只是時間提早了而已。
這樣也好,她回去定要破了鍾熙珍與那狗屁洛非凡的訂婚。
想著想著她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隔壁家傳來了熙熙嚷嚷的聲音。
聽著像是有人在吵架。
「娘,隔壁家怎麼了,像是來了很多人」顏肅一口咬著一個饅頭,時不時看向門外。
「不知道呢」胡氏一早就起來忙早飯三個人趕緊吃了去學堂,哪有時間注意隔壁。
李氏慢慢的走過來。
「我知道,像是那寡婦的公婆來了,要把寡婦的兒子和女兒帶走,寡婦兒子不同意,說是得讓他娘和他爹葬一起,他就跟他們回去」李氏一大早就起了想趕早去買菜,回來路過的時候聽了一嘴。
「看來那寡婦也是個苦命的,死了都不得公婆承認」胡氏嘆了口氣,大致情況她是知道一些的,不外乎那寡婦過門不久,他丈夫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沒幾年就去了,她公婆認為是她命太硬克了他們兒子,這才把他們母子三人趕了出去。
「這樣的情況也是常有,那個小子倒是硬氣」胡氏除了嘆氣,她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
顏西擦了擦嘴巴。
心裡不太認同,幹嘛要葬在一起影響下輩子投胎。
「你這個臭小子,你敢跟老娘頂嘴」顏西吃了早飯,和顏肅兩人上學去,路過隔壁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一陣的泡哮聲。
「奶,你不要打我哥哥」接著便是小女孩的哭聲。
「滾開,賠錢貨一個,你娘剋死了我的兒子,還想進祖墳,她倒是會想。我跟你們講,你們若是跟我回去,我們就出點錢葬了你娘,你們若是不跟我們回去,我一會先賣了你妹,然後再把你綁回去」說話的人帶著怒氣。
「奶,不要賣我」小女孩似乎受到了驚嚇。
「你要是敢賣我妹妹,我今天就敢死在你面前」這是那個男孩的聲音。
「年紀小小不學好,竟然知道拿死來威脅我們,我跟你講,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們趙家的孫子,連你也一塊賣掉」這是一個男聲,聽起來像是二人的爺爺。
「誰稀罕做你們的趙家的孫子,你們如此對待我娘,我和妹妹從此以後不是你們趙家的人,還請你們離開這裡」男孩聲音帶著稚嫩,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老婆子,這個死小子在說什麼?」
「他說要跟我們脫離關係呢,果真是賤人生的孩子,一生的賤骨頭,若不是看在你是老五留下的唯一血脈,我們才懶得理你」說話的老婦人頭裹方巾,一臉的輕蔑,老趙家最不缺的就是男丁,她前頭四個兒子給她生了十幾個孫子,也就老五去的早留下這麼一個獨苗,若不是看在老五的份上,她和老頭子今天才懶得走這一遭。
「我和妹妹就算在外面餓死凍死也不想跟你們回去」男孩子打定注意不回。
就是眼前的兩人害死了他爹和他娘。
早年,他爹生病,沒錢治病跟爺奶借錢,爺奶藉口沒錢不借,他爹的病一拖再拖然後去了。
現在是她娘。
她娘被他們趕出家門之後,一直辛辛苦苦的帶著他們兄妹兩個,前一陣也病倒了,因為沒錢看病也去了。
他恨眼前的兩人。
就算他是趙家的子孫又如何,他這輩子姓趙也不會再回趙家一步。
從今以後,他來養活妹妹。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瞧瞧這臭婆娘都教了孩子什麼,杆子,你別不知好歹,爺今天告訴你,你今天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你今天若是不跟我們回去,別怪我們把你娘的名字從祖譜中除名」老汗滿臉褶子,看得出來年紀已不輕,可他的雙眼卻有著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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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早就被你們趕出來了,除不除名又有什麼區別了,生的時候都沒在乎,何況是死了」男孩不為所動。
若他們是打著賣掉妹妹的想法,那對不起,那個家他是打死也不回的。
娘就生了他們兄妹兩個,他不會為了自己捨棄妹妹。
「即然如此,還跟他們墨跡什麼,把這臭小子綁上」老婦人不打算再跟這兄妹兩個廢話,都是兩個孩子懂什麼,他們現在講的話八成是這婆娘在世時教他們的,綁他回去餓幾天自然就老實了。
至於這丫頭,老趙家是不養賠錢貸的,隨便打發了就是。
老汗抬步向那男孩子走去。
「姐,那個老爺爺長得好兇,他不會把打死他們吧」顏肅一陣惡寒,幸好他爺爺不長這樣。
「他不會,那個女孩就難說了」男孩子抓回去頂多餓幾頓,如這對老夫婦所說,他畢竟是他們兒子留下的唯一香火,可那女孩就難說,依他們剛剛的意思,在他們家似乎沒有一個孫女,不是沒有,是不養,如是生了下來,八成沒什麼好結果。
「姐,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顏肅起了同情心。
這兩兄妹太可憐了,娘剛去還沒入土,爺爺奶奶又這樣對他們。
「我們怎麼幫,這是人家的家務事」顏西嘆了口氣。
昨晚她給這兄妹倆留下了銀子,如果夠聰明昨晚就離開這裡了不會等到現在。
現在這樣,一切都靠他們自己了。
「走吧,再不走我們就要遲到了」顏西收回視線,拉了拉顏肅。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那個小姑娘」顏肅不忍的收回視線,他剛剛已經看見,那個男孩一直護著那個小姑娘。
「擔心也沒用,走吧」她不想管。
不是她心恨,她真的不想惹麻煩上身。
只能說是人各有命了。
她希望這個男孩能夠有辦法對付他們。
見姐姐不說話,顏肅收回目光,姐姐也才那麼點大,能有什麼辦法,只能乞求他們自求多福了。顏西他們剛想走。
那個男孩就拉著那個小女孩從裡屋沖了出來。
「二位幫幫忙,就說你們賣下了我妹妹到你們家當丫環」那男孩跑的快,一下子把他手裡的銀子直往顏西手裡塞。
他剛剛就看見這兩人了。
顏西身子一怔。
看來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捏著手裡的銀子,這個男孩一是怕他們對付他妹妹,二是怕那個老汗抓到他後會把他身上的銀子也一併搶光才想了這個主意吧。
「你個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跑,你要是再跑一步,我就把你娘的屍體扔到大街上去」老漢追了幾步就不追了,在男孩的背後高聲說道。
「拜託了」男孩說完就轉過身去「你要是敢動我娘一下,我明天就把我爹的骨頭全都挖出來,從此以後讓你們趙家不得安寧」
「你敢」老漢怒喝。
「你可以試試」
「杆兒」老婦人從後面出來「乖,到奶這裡來,奶答應你們一定好好安葬你娘,也好好待你妹妹,你看這樣可好」
「不好意思,這個男孩子昨天就把他妹妹賣到我們家了,現在她是我們家的丫環」顏西愣不丁的冒了一句。
老婦人抬頭,雙眼有著亮光「真的,這樣也省得我們去找賣主了,即然這樣,賣了多少銀子,還請交給我們」老婦人臉上沒有一絲傷心,相反的眼睛只往顏西手中的銀袋子瞧。
「昨天他只告訴我們,只要我們葬了他娘,他就把妹妹賣給我們,沒說多少銀子」顏西動唇,看她今天不氣死這兩老不死。「什麼?」老漢跳了起來「你個敗家玩意,這樣就把你妹妹給賣了」他都問過價錢了,像秀兒這樣的小丫環也能賣個二兩銀子。
「是的,她們家答應葬娘」杆兒感恩的看了一眼顏西。
「我不同意,秀兒是我們家的孫女,我們老趙家的孫女怎麼可能賣給人家」老婦從嗓門大了起來。
「那可由不得你了,昨天我們已去縣衙簽了賣身契,兩位若是有意見去縣衙說去,不過,聽說你們家的孫女都得一個被賣的下場,如是讓縣令大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樣」她前世是官家之女,嚇嚇老百姓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不相信」老漢憋著一張臉,這兩兄妹的感情最要好,這個臭小子貫是做不出這樣的事。
「你們相不相信我不管,這可是賣身契,二位要不要好好瞧瞧」顏西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
顏肅目瞪口呆。
姐姐好厲害,說的跟真的似的,連賣身契都拿的出來。
「一個臭丫頭,你們要給你們便是,但這個小男孩子是我們趙家的種,我們今天必須把他帶回趙家」老婦人看著那張紙,看不出真真假假,不就是個丫頭,橫豎二兩銀子的事,沒有就沒有了。
「那我們就管不著了,二位請便」顏西看了看男孩,讓他自己保重的意思。
男孩感激的對他笑了笑。
只要安排好了妹妹,他什麼都不怕了。
「顏肅,我們先把秀兒帶回家」顏西牽著那個小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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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秀兒,我帶你回家」顏肅見小女孩子沒事,很高興。
先讓小女孩到他家躲一下也不錯。
「哥哥,你要來找我」小女孩哭泣道。
男孩點了點頭。
後面怎麼樣了,顏西已經不太清楚。
她把秀兒交給了胡氏,並簡單說了下就和顏肅走了。
等下午他們回來的時候,小女孩已經不在他們家。
隔壁家也已經空空如也。
聽胡氏說,那個男孩不知怎麼的把那老夫婦打了,老夫婦攙扶著離開,說是要帶人過來收拾他。
他們走後,小男孩從外面請來兩個漢子,說是要去葬他們娘。
回來後,男孩對胡氏他們磕了個頭,帶著那個小女孩走了。
「真是一對可憐的兄妹」胡氏不用唏噓。
沒娘的孩子就是可憐。
如果他們娘還在,他們怎麼也不可能過這樣的日子。
顏西眉目垂了垂。
那個小男孩果真心裡什麼都計劃好了。
她昨晚扔的銀子有個幾兩,應該夠他們兄妹生活一段日子了。
「希望還碰見那個小女孩」顏肅情緒有些低落。
「傻小子,不會是喜歡人家小姑娘了吧」顏西在一旁打趣。
「姐,你在說什麼,我只是覺得她可憐罷了」顏肅迅速的抬頭,激烈的反駁。
「她有個那麼護她的哥哥,一點都不可憐」顏西幽幽道。
那個小女孩因為有哥哥在上面護著,免去了被賣的命運。
說著,顏剛走了進來。
「剛子,你這臉上怎麼回事,怎麼一塊青一塊紫的」胡氏最先發現顏剛臉上的異樣,忙上前。
顏剛躲閃「娘,沒什麼,不過是練武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幾下」
顏西看過去。
顏剛臉上的確受了傷。
看樣子不是磕的,倒像是被人打的。
左邊臉還能清晰的見到一個手掌印。
顏西渾身一冷,這是誰幹的。
「怎麼那麼不小心,瞧你的臉都腫了,你在這坐著別動,娘去煮個雞蛋來幫你敷敷」胡氏一頭扎進了感房。
「還真是,剛子,你這練武也別太用功了,瞧你把自己折騰的,奶看了的都不忍心」李氏從房裡走了出來看著孫子的臉上成這樣,一臉的心疼。
「奶,沒事,練武哪有不受傷的」顏剛自己倒像個沒事人一般。
「還說沒事,指不定多疼呢」李氏慎怪的看了他一眼。
顏剛笑了笑。
「你這老婆子就愛大驚小怪,男子漢的受點小傷小痛的有什麼,剛子即然自己要去學武,怎麼可能少得了受傷」顏大頭和顏二生在一邊搗騰著在荒地上用得上的農具,聽見李氏的聲音忍不住插了一嘴。
老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爺說得是」顏剛接話。
顏西嘴角抽了抽。
這幫人眼睛都長腳上去了不成。
沒看出來顏剛這是讓人給打的。
其實胡氏他們都看出來了。
只不過她們以為,顏剛臉上的傷是讓顏剛的師傅給打的,怕問出來傷顏剛的自尊心就沒問了。
徒弟學的不好,師傅打幾下也正常。
胡氏很快就拿了一個雞蛋出來。
剝了皮往顏剛臉上均勻的翻滾著。
「話是這麼說沒錯,看了心疼不是」李氏哪裡會不懂這個道理,剛子是他的孫子,看見他受傷,她不心疼就不是她了。
「奶,沒事,是我今天不用心」
「以後可得注意點,傷得這麼重」胡氏邊敷邊道。
「娘,我知道的」
因為顏剛受傷之後,顏家人對蔣國棟頗有看法。
看起來蠻斯文的一個人,打起來人真是不含糊。
「哥」晚飯後,顏剛一個人回了房,顏西找了過去。
「妹妹」顏剛正坐在床頭髮呆,看見顏西進來迅速換上一張帶笑臉的臉。
「哥,你跟妹妹說實話,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是不是你師傅」
「妹妹,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顏剛皺眉。
當然不是師傅,師傅是嚴厲些,不過從來不會閃人耳光,有時踹他兩腳算是過了。
至於是誰,他也不會讓妹妹知道,不想讓妹妹知道的太多,這樣對她不好。
「覺得那個蔣國棟太可惡了,他憑什麼打人」
「妹妹,不是師傅」顏剛哪是顏西的對手,一句話就把他的話詐了出來。
「不是他,那是誰,誰那麼大膽,敢對我哥下手」
「是哥自己不小心摔的,好了,妹妹,我要睡覺了,你也趕緊出去吧,你明天還要上學」顏剛站起身把顏西往外推。
妹妹一個小姑娘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能不知道最好不知道。
「哥」顏西翹著嘴。
「真是摔的」顏剛邊推邊笑「大哥說的話你難道還不信嗎,早點去睡覺,明天還要起早呢」
「那好吧,大哥也早點睡」在顏剛這裡只怕問不出什麼了。
他哥平時挺老實的一個人,會是誰呢。
她正想著,嗖的一聲像是有東西進來。
她抬頭一看,一把利箭上釘著一個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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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一看,只有了了一句「還有兩天,做好準備」
顏西哭笑不得。
這人真是陰魂不散,能不能不要那麼無聊,難不成她還能跑。
顏西打開窗子看向外面,除了一片黑暗還是黑暗。
盯著紙條看了半天,暗罵了一句瘋子。
她去不去真有那麼重要。
不用她說,這次的京城她非去不可。
下個月初六才是鍾家大小姐與洛非凡的訂婚典禮,距離現在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她怎麼也得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做點什麼才行。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睡不著的後果就是頂著一個黑眼圈起來。
顏西精神懨懨的坐在桌子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早飯,胡氏看著顏西這個樣子不由疑惑「丫頭,昨晚沒睡好」
顏西點了一點頭。
昨晚她本來想好好睡一覺的,卻被洛雲天的一張紙條搞得怎麼也睡不著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李氏也湊過來。
「心裡同情昨天的兩兄妹,一睡下去就擔心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顏西隨便扯了一句,其實跟人家半文錢關係都沒有。
「西丫頭就是心善」顏二生也在桌子前坐下,端起一碗粥喝著「不過,丫頭人各有命,咱們能幫也都幫了,他們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就要靠他們自己了,懂不」小西一直在鎮上,平時是會傳出些有關丫頭難聽的話,到底沒涉及人命這塊。
昨天不同,昨天她親眼見著了一家人之間也可以做到無情。
「爹,他們的爺爺奶奶太不是人了」顏西想了半天想了這麼句罵人的話。
她擔心她罵的太出閣倒是把顏家人給嚇著了。
「丫頭,各家有各家的做法,不過,昨天那兩人確實做得有些過,要我就做不出那樣的事,不管是孫女孫子在我眼裡都一樣」李氏也是感慨萬全,孫子孫女都是和自己有著血脈關係的,都是她顏家人,在她眼裡都一樣。
「可不是,孫女還更貼心,像我們丫頭比幾個小子不知要貼心多少?」
「爺,奶,你們是最好的爺奶」
「這肅小子,念了幾天的書就是不一樣了,瞧他說這話可真動聽哦」李氏聞言眯起了雙眼,誰都愛聽好話,這個好話還是從她的孫子嘴裡說出來,她當然樂了。
「大哥呢」
「剛子一早就走了」
「大哥沒在家吃的早飯嗎?」
「他說自己在外面吃點,看他的樣子很著急,我就囑咐了幾句也不知他聽沒聽見」
「唉,剛子學這個武可要吃些苦,瞧昨天的臉上被他師傅打的,我看了真是心疼」李氏想起剛子臉上的傷,那麼明顯剛子還說是摔的,這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了。
「小西,那個蔣公子到底武功怎麼樣,如此下去,也不知道你大哥的身體吃不吃得消」顏二生沒有見過蔣國棟,照剛子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蔣公子定然是個脾氣不好的,看把剛子折磨成什麼樣了。
「爹,那個蔣公子厲害著呢,再說,也不是誰都有機會成為他的徒弟的,至於大哥受傷之事,即然大哥不願意說那便罷了」大哥臉的上的傷不可能是蔣國棟所為,她昨天晚上也證實了,不是他。
到底是誰。
難道這麼快就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大哥。
依大哥的性子碰見這樣的事必然是想一個人扛下來。
只怕那人的目的並不是大哥。
有些人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嗎?
「有真本事倒也罷了,就怕沒有真本事教給你大哥,讓你大哥白白受這些苦」顏二生嘆了口氣,剛子想學武是好事,用功也是好事,只要師傅是真有本事就成。
「爹,你就放心吧,大哥什麼樣你還不知道」顏剛的性子隨了顏二生,屬於光做事不出聲的那種,實心眼。
「剛子性子隨我」顏二生說起這個樂和了。
顏西笑了,原來你老還知道啊。
「也不知道荒地上的石子被那些人處理的怎麼樣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有些不對,你說我們要不要前去看看,萬一那裡面真有寶貝,那我們不是虧了」顏大頭光為這事就逐磨了一天一晚了。
不為別的,就為拿五百兩銀子。
玉石一說他是有些不信的。
或許荒地裡面有什麼寶貝埋在那裡。
「都是石子山,石子地,能有什麼寶貝,就算有寶貝,那又如何,你知道在哪嗎」李氏嗆了顏大頭一句。
她也不是沒想過,只不過現在銀子也收了人家的,總不能出爾反爾。
顏大頭不出聲了。
「爺,奶,管它裡面有什麼寶貝,我們只管等他們把石子弄走了種我們的地就行」顏西已經吃完,她擦了擦嘴,去拿自己的書袋。
「那山上肯定是種不了什麼了,不知道地上能不能翻出一些土,有土的話還能有些指望」顏大頭的眼裡滿是愁脹。
他何時種過那樣的地,也不知道種出來的東西能不能活。
「就算種不出來咱們家也不虧了是不是」顏西指的是那五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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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再好,在一塊地上種一輩子的地也不定能掙那麼多的銀子。
「這倒是,這麼說來倒是塊寶地」瞧他孫女多通透,一下子就說出了問題的核心。
他愁個什麼勁,就算那塊地什麼也不種,也已經掙了五百兩銀子回來,這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般,來得太不真實了。
顏肅與顏西吃完就走了。
剩下幾人在桌子上籌劃著名在荒地上種什麼合適。
四人正說著高興,院門被人砰的一聲踹了一腳。
「誰啊」顏大頭不悅的喝了一聲。
還有沒有點規距。
院門一打開,一伙人闖了進來。
前面的兩人正是昨天隔壁男孩的爺奶。
他們的身後站著十幾個漢子,老少皆有,想來是他的兒子們和孫子們了。
顏家四人站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顏大頭問道「敢問你們這樣是想做什麼?」
「做什麼,快點把秀兒交出來」昨天的老太太看了看這院子,這么小,一看就不像是有錢人住的,昨天被那臭小子說把秀兒賣了她還當真了,回去一逐磨,八成是被騙了。
最可氣的,昨天那臭小子竟然把她和老伴都用棍子打傷了,今天她不僅要把臭小子綁回家,更要把秀兒那個丫頭賣的遠遠的,看那個臭小子還怎麼神氣。
敢打他們。
趙家子孫里是不允許出現這樣的忤逆子孫。
「什麼秀兒,英兒的,你們是不是找錯門了」顏大頭皺眉,昨天的事他大概也知道一些,只是那個小女孩叫什麼他真不知道。
「別給我裝,我打聽清楚了,那兩個臉上長紅斑的孩子就是你們家的,昨天就是那兩個人把秀兒帶到你們家來了,要麼把秀兒交出來,要麼把我孫子交出來,如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老太太臉上閃過戾氣。
「這位老人家,我們家確實沒有叫秀兒的人」胡氏眉眼低垂,這幫人來勢凶凶,不把我交出來只怕不能善了了。
「想不認帳,哪有這麼簡單的事」男孩的爺爺冷笑一聲「定是你們把我孫子孫女賣了,不然兩個孩子這時能到哪裡去,快說,你們把他們賣到哪裡了」那樣的不肖子孫他們趙家不要也罷,但是銀子不能不要。
隔壁已經空空如也。
一看就知道已經沒人住了,就連那個賤人的屍體也找不見了。
沒有人幫忙,兩個小孩怎麼搬得動。
他打定主意是這家人幫的。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他也得讓這家人吐出一些銀子。
吐不出銀子,那他和老伴昨天的兩棍子不就是白挨了。
「誰賣你孫子孫女了,明明是你們自己良心被狗吃了要賣自己的孫子孫女」李氏嗆紅著臉,她不會吵架,每次與人吵架,她自己的臉先脹得通紅。
「沒有賣,你臉紅個什麼勁,那孫子可是我老家老五一脈的唯一香火,今天你把我們家老五的香火賣了,你們說這些該怎麼解決」
她一共生了八個兒子。
除了老五已經去世。其餘的都已經娶妻生子,現在她光孫子就有十幾個。
今天跟著她來的都是一些長大了的,家裡還有一些小的,沒讓她們來。
就為這事,她在村裡面不知道多有光,誰不知道她們家專出男丁,真正意義上的人丁興旺。
「幾位」顏二生看著來的一群人,不由得頭疼。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
他們哪隻眼看到他們把他們的孫子孫女賣掉了。
「我們沒有賣你的孫子,也沒有賣你的孫女,至於他們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顏二生實話實話。
那兩兄妹去了哪裡他真不知道。
「不知道」老太太冷哼一聲「都給我進屋去找」
這個樣子要多蠻橫就有多蠻橫。
「你們敢」顏大頭站了起來,滿臉顏肅的瞪著他們
還有沒有王法了,是個人就敢來搜他們的家。
「這有什麼不敢的,這又不是你們自己的家,不也是你們租來的,再說,我家孫子昨天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把秀兒賣給了你們家的,現在你們告訴我們沒有,不搜查一遍怎麼讓我們相信」
老太太的話剛落,她的兒子們孫子們就已經開始朝各個房間走去。
「住手」顏大頭氣急了,同樣是當人爺爺的,面前這對老不死這麼就那麼不要臉,直咧咧的就要搜他們家,真當他們是死人不成。
「你們要搜也可以,若不是搜不出來要怎麼辦」顏大頭不想在氣勢上低於面前的這對老不死,他今天要是犯慫了,以後還怎麼在一幫孫子孫女面前抬起頭來,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再說,就他們家孫子兒子多,他顏家也不少,真要說起來也不定誰怕誰。
在農村都是以勞動力計算,誰家的勞動力多,誰在村子裡說話底氣就足,反之,這個家勞動力少,就註定在這個村子裡面說不上話或是被人欺負的份。
「如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你們到底把我孫子孫女藏哪裡去了,是不是又轉賣給別人,今天若是說出不個所以然,我們就不走了」趙老頭硬氣的很,現如今四個兒子站在他們身後,還有四個孫子在後頭,真要打起架來也只有他們吃虧的主。
「你們自己弄丟了跑我這來要人」顏大頭瞪著眼。
不要臉的一對老傢伙。
「爹,娘,沒有」說話間,那幾個漢子已經把院子裡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沒有」趙老太太立馬哭喪起來「我可憐的孫兒,孫女噢,爺奶好心就想把接回去,你們卻不見了,你們在哪裡噢,爺奶來接你們回家了」
「人即然不見了,自然得找他們家要人,你們說這事應該怎麼解決」趙老頭眼神四處飄著,這個院子裡的東西不多,值錢的沒有幾樣,這幾個穿的衣服倒是好料子,想來家中也是有些底子的,如此想著,心裡盤算著一會該向他們賠多少銀兩合適。
「大伯,大娘,我想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孫子孫女丟了,這心情我能理解,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你們找我們也沒有用」顏二生走到趙老頭夫婦面前試圖跟他們講理。
趙老頭夫婦兩人就不是會會講理的主。
顏二生的話聽著他們耳里有著和解的意思。
軟話麼、
軟話誰都愛聽,聽在耳里就有示好的意思。
即是示好那就好辦了,多賠點銀子就是了。
「你這年輕人說話我就愛聽,換做今天這事發生在你們家,你們也該著急,即然這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說說這事該怎麼解決」
顏二生聞言臉拉了下來。
敢情他講了這麼多,別人以為他是在服軟呢。
今天這事不能服軟,他若是服軟了,不就承認了孩子是在他們家丟的,真要承認了,他們就是沒理的一方了,走到哪都是站不住腳的。
「沒什麼好談的,人不在我們家就是不在,我們家不歡迎幾位,請你們離開」那兩個孩子自己走的,與他們可沒有關係,再說,那兩個孩子若真想跟他們回去就不回一走了之了。
「離開」趙老頭冷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今天你們不給個交待,我們就不走了」說著拉著老太太坐在邊上的兩張櫈子上。
「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去報官了」顏大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一家人,心裡氣急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這麼一個。
「報啊,你們倒是去報,人是在你們家丟的,就算縣令大人來了,我們也是這個說法,我還想請縣令大人為我們做主呢」就憑他們也能請來縣今大人,誰信。
唬人誰不會。
「一群無賴,你們走不走」顏大頭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走是肯定要走的,昨天杆兒說,秀兒二兩銀子賣給了你們家,秀兒是二兩,杆兒可是男孩子,少說也能值個二三十兩,這樣,你們給個三十兩銀子,我們就走」趙老太太無比厚顏無恥道。
她這是在拿她孫子孫女的命在換錢。
知道孫子孫女不見了不去找人,相反卻在這裡訛錢,最重要的那孫子孫女還是他們死去的兒子留下來唯一的子女,這世上當真有那麼涼薄之人。
「三十兩?」胡氏拽緊手裡的衣服重複了一句,這群人來要人是假,來訛銀子是真。
「三十兩,我們不追究你們讓我那對孫子孫女去了哪裡,也不再來」
後面的幾位漢子個個臉上都面無表情,好像他們爹娘嘴裡說的那對孩子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胡氏心裡在為昨天兩孩子感到悲哀,做他們的孫子孫女何其不幸。
「沒有」顏大頭硬氣道。
笑話,莫名其秒就來找他們要銀子,當他們家是金山不成。
「沒有,沒有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趙老太太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怎麼,你們還想打人,我告訴你們,這孫兒可是縣令公子的徒弟,你們要是敢動我們一下,我孫兒不會放過你們的」顏大頭只能拿顏剛來篆嚎頭。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什麼縣令公子的徒弟,我呸,快點給銀子,不給銀子,今天讓你們出不了這個院子」趙老頭是打算來硬的了。
他今天帶了那麼多人過來可不是好看的,是有用處的。
「不要臉,要孫子孫女不會自己找去,來我們家撒什麼瘋」顏大頭也來氣了。
瘋子,這一群瘋子。
想銀子想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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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章節一萬三,花花是不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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