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剛這一拜,直接把胡氏和顏肅拜傻了。
心裡直打鼓,剛子和西丫頭到底在幹什麼。
蔣國棟撫了撫額,一臉的頭疼。
按理說,他是可以不收的
也可以轉身走人,然後當做今天的這一出沒有發生過。
如鷹一般的雙眼朝顏西看去,那丫頭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笑容,他如同看見那一對銀鐲子在他跟前閃閃發亮。
閉上雙眼,緊握雙拳,隨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顏西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他蔣家最看重的就是情義二字,即然如此,收下顏剛又如何,一來可以還顏西的一個恩情,二來這顏剛是個實誠的,頗符他的口味。
只是師傅那裡恐怕不好交待。
他的徒兒就是他老人家的徒孫,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大發雷庭。
想起師傅,他下意識的再朝顏西看去。
這丫頭知道他有武功,那他是雪山老怪的徒弟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這是不是她的目的,如果不知道,那只能說她眼光不錯,誤打誤撞讓她的兄長成了他雪山一派門下的人。
緊抿雙唇,隱隱一笑,很不在意道「不就是收個徒兒,顏姑娘即是我妹妹的朋友,我收下也不是不可,顏姑娘記得還我一個鐲子就行」
收徒即是為還恩,即然要收回一個信物。
顏西笑了,笑得燦爛。
這鐲子原來是可以分開用的。
她剛剛還在想,是分開用還是一起用。
「還麻煩蔣公子把這個鐲子替我交給蔣姐姐」顏西從懷中摸出一個遞給蔣國棟。
蔣國棟不客氣的收下放入懷中「下一次只為救命」
顏西點頭。
一次為幫忙用,一次為救命用。
應該是指當她有生命危險時,可以拿著那隻鐲子前去蔣府求救。
「蔣某這就告辭,明天記得來縣衙找我」走的時候,蔣國棟對著顏剛開口。
「是,我一定前去」顏剛高興的心裡霧裡。
他現在還不相信,他即然拜師了。
他可以學武了。
他學會了武功,就可以保護爹娘,保護弟弟妹妹了。
「妹妹,他當真很厲害嗎?」蔣國棟一走,顏剛就迫不及待的問著顏西。
「他若是沒有點本事,我怎麼敢叫你拜他為師,大哥,他很厲害,你好好學」顏西說得一本正經。
蔣國棟的確很厲害,所以才會被皇室爭相搶著要。
「謝謝妹妹,你怎麼知道我想學武功」顏剛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以示高興,這個家裡還是妹妹最了解他,連他心裡的最深處的願望都知道。
顏西只是笑笑。
胡氏一臉疑惑「剛子,你當真要拜那個蔣公子為師?」
「娘,你沒聽見妹妹說嗎,那個蔣公子是個厲害的人,即然是個厲害的人,我就想跟著他」
「丫頭」胡氏猶豫,這事是不是應該先跟他爹先說說,畢竟拜師這事可是個大事。
「娘,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大哥即然想學武就由他吧,也許學武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胡氏是個鄉下婦人,不想看見自家兒子跟著人打打殺殺的也可理解。
做個平凡的人確實很好。
可是如果可以不平凡,為什麼不去試一下。
胡氏望了望兄妹幾個,嘆了一口氣終是沒再說話。
「大哥,你剛剛好厲害」顏肅朝顏剛豎起手指,剛剛大哥即然敢跟那個縣令公子過招,在他看來已經是很厲害了。
「嘿嘿……」顏剛摸著頭一臉的傻笑。
他剛剛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勇氣。
現在想想,人家那麼厲害是成心讓著他呢,不然以蔣公子的身手,那有他出手的機會。
「丫頭,這些東西當真是蔣小姐送給你的,這也太多了,明天送回去吧」她們是鄉下人,哪值得縣令千金如此看得,況且這些東西也太貴重了,讓他們回禮的話也回不起。
「娘,即是蔣姐姐的一片好意,就先收下吧,等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感謝蔣姐姐也遲」
「可我心裡總有些不安」胡氏哪裡見過這麼多東西,都是人家送的,她心裡不踏實,只怕晚上睡覺也不安穩。
「那我明天留幾樣在家裡,其它的都給蔣姐姐送回去」
「就應該送回去,蔣小姐與你也是初識,有句話不是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日後蔣小姐若是有什麼事吩咐你,你難道敢不從」胡氏心裡不想女兒成為那個蔣小姐的奴僕。
她們家是沒錢沒勢。
但她不想她的女兒或是兒子因此丟了自己尊嚴。
「娘的擔心也是對的」蔣國棟是他的師傅,他在心裡盤算著明天是不是該給師傅一點拜師禮。
「嗯,我明天就送回去」家裡的條件一直不好,能做到看見錢財卻不動心,當真是不容易。
哪像她,蔣國芳送什麼給她,她都照單全收。
這些東西讓她送回去自是不可能的。
上次聽空空說空間還是儲存的功能,實在不行就把院子裡的這些東西扔到空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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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兒子今天要去拜師學藝,胡氏起了個大早,為顏剛打點好一切。
即是拜師,怎麼可能少得了拜師禮。
她帶的銀子也不多,有個二十兩,她昨晚想了想把這二十兩都拿了出來讓顏剛帶去。
顏剛幫顏西拎著大小几個包朝縣衙走去。
「大哥,你去找蔣公子吧,我自己去找蔣小姐」
「這麼多東西,你拿的動嗎?」
「可以的,見過蔣姐姐後我就是去學堂,你不用擔心我」
「那你自己小心點」顏剛看了看裡面,他一個男人確實不適合陪妹妹進去蔣國芳的院子,只得把手上的東西都交給了顏西。
待顏剛朝另一邊走去,顏西卻沒有去見蔣國芳。
趁著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手裡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包括蔣國芳給她的那些銀票。
做完這一切,喝著小曲朝學堂方向而去。
快到學堂的時候,在一個三岔口看見一群與她一般大的男孩子在欺負一個長相頗為瘦弱的男孩子,那男孩子一臉倔強,雙眼死死的瞪著他面前幾個行為囂張的孩子。
「許志文,要麼給我跪下,要麼從我胯間爬過去」
「憑什麼?」叫許志文的男子冷冷道。
「憑什麼,就憑我姑夫是蔣大人,在蓮縣你應該知道誰最大,那便是我姑夫蔣大人」那個男孩長相偏瘦,一張臉生得方正,與那天的蘇來臨有幾分神似。
「蔣大人也不能叫我給你跪下,何況你還不是蔣大人」
顏西就差要拍手稱絕,這許志文說得太好了。
「找死,哥幾個把他給我綁了,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硬,還是我們的拳頭硬」
許志文還是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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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走過路過的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