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一看就知道是花心公子一個」蔣國芳嘟嘴。好人,依她看就是多管閒事,好好的事竟讓她給攪黃了。
本來她的計劃是,她落水,洛雲天下水救她。
然後兩人都去換衣服。
隨後再順利成章的發生點什麼。
計劃很好,就是出了個多管閒事之人,想起貢長樂,還有他痞痞的聲調,蔣國芳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顏,紫紅這個丫環心思太深了,留不得」蔣國芳轉而握上顏西的手,警告道。
「蔣姐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顏西的聲音一沉,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蔣國芳為什麼要把手伸向紫紅,陷害紫紅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路上我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說她以前在鍾府幹過,可知道鍾府大小姐到底是得的什麼病,她說我管得太多了,不管以前她侍候過誰,她現在就想在顏府好好待下去,也不知怎麼的,等我如廁回來,看見她的池子邊等我,我叫了她幾句,她不應我,我就動用去推了她一下,沒想到我的手剛碰到她的身子,她就一把把我扔河裡去,唔嗚~」
說著蔣國芳還在顏西的身上抓了幾把,這個樣子的蔣國芳毫無影響可言。
顏西輕輕的看了一眼被蔣國芳抓過的地方,不動聲色。
「來,換上這套衣服吧」胡氏抱了一套衣服過來。
「好的,謝謝大娘」蔣國芳放開顏西的手,接了過來。
「丫頭,你也換一套吧,你腰上也有一塊水漬」
顏西低頭看了一眼,抿嘴「好」
顏西的裡衣沒有濕,只換了一件外衣。
她就那樣把外衣一脫,再把新的穿上,穿了一半身子就軟了下去。
「小顏,你怎麼了?」蔣國芳的衣服也是換到了一半,看見倒下去的顏西大驚失色。
「丫頭」胡氏看見顏西軟軟的倒下去,慌了心神,快步的跑到她的跟前想要看看她的情況,蔣國芳從袖口當中拿出一塊帕子,快速的在胡氏鼻間捂了一下,胡氏連抬頭的機會就沒有,軟軟的倒了下去。
看著昏睡在自己跟前的兩個人,蔣國芳嘴間泛起冷笑,想跟太子成親,也不看看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真以為脫了那怪醜八怪的外衣,就是美人了。
呸,農家小妞就應該永遠是農家小妞,而不應該想著飛上枝頭成鳳凰。
蔣國芳弓著身子在顏西的身上檢查了一番,沒有找到洛笑白要的那個鐲子,又捉住她的雙手,在她的右手邊發現一個鐲子。
蔣國芳硬生生的把鐲子在她手邊拔下來,細細打量著這個鐲子,就是一隻普通的鐲子,不知道洛笑白為什麼拼了命的想要。
把鐲子收好,從容的為自己穿好了衣服,而後在身上胡亂抓了幾把,讓她的頭髮看起來有些凌亂。
她步子優雅的出去。
緩緩來到大廳,對著洛雲天甜甜一笑「殿下,小顏說有件東西要給你,讓你去她的房裡一趟」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吧。
洛雲天正與貢相在說話,聽見蔣國芳的話,眯眼。
隨即抱歉的對著貢相道「舅舅,你先在這裡坐著,我去去就來」
「殿下只管去就是,我與顏大人說會話」貢斐青揮揮手。
對於顏剛他還是有些好感的,可惜是個武將。
貢斐青不時的與顏剛搭上幾句話,顏剛言語簡練的回答了幾句,顏肅豎起耳朵聽著,不時也能插上幾句。
貢斐青聽到他的回答,眼睛一亮。
沒想到顏家給他的驚喜真不少,這個小少年,談吐不凡,一時間吸引了他的眼球。
顏肅不知道,就是因為今天的小小舉動,在往後的日子裡,貢相給了他不少幫助,以至於後面的官途中,一路順風順水,一路做到了貢斐青現在的位置。
洛雲天腳步生風的朝顏西房裡走去。
待洛雲天剛進去沒多久,蔣國芳也離開了大廳,她在外面等了一會,覺得時辰差不多了,提步進去。
如果沒有意外。
洛雲天同樣會中了他的迷藥。
她只要在這個時候進去,她的衣服上還有一種藥,與洛雲天身上的藥結合起來,就會散發出一種催情的效果。
她緩緩的抬步進去。
想看看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往地上一掃,沒有,地上空空如也。
心裡一驚,地上的人呢,洛雲天又去了哪裡。
剛想大喊,一隻縴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蔣國芳回頭看了一眼,是小顏,瞬間瞳空張大,不可置信。
顏西勾唇一笑「姐姐,你這是打算害我嗎?」
蔣國芳沒有回答,她同樣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個女人心思好歹毒」洛雲天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本來打算將計就計的,沒想到她竟然心思這樣惡毒,竟然打算利用你」顏西冷笑,蔣國芳應該是想把她迷暈,然後把洛雲天引過去,隨後洛雲天也中了迷藥,她自己進去,與洛雲天身上的迷藥生成一種催情效果,再然後當然是與洛雲天水到渠成,然後她適時的醒來,看見這難堪的一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呵,真是好算盤。
如果她與洛雲天真發生點什麼,在這提親的檔口,只怕這太子妃之位就要拱手讓人了吧。
蔣國芳沒有料到吧,算計誰都可以,唯獨不能算計洛雲天,三世為人,以為她還會把洛雲天讓給別人嗎?
「現在怎麼辦?」洛雲天眉頭微蹙。
「看在她往日對我不錯的情分上,把她送回蔣府,上一次加上這一次,她已經算計我兩次,事不過三,如還有最後一次,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顏西聲音異常的寒冷,往日的好姐妹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也真是夠悲哀的。
洛雲天眼眸寒冷,小顏這次手下留情,不代表他會對她手下留情。
「紫姝姑娘,就麻煩你把蔣小姐送回蔣府了」顏西對著四周叫了一聲。
顏西的話落,一道藍色的身影從橫樑處飛了下來,擄起地上的人兒朝外走去。
胡氏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面前的顏西和洛雲天,一陣迷糊「丫頭,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就睡了過去」
「娘,沒事,走,咱們出去吧」顏西攬著胡氏的肩往外走。
胡氏頓住腳步「我感覺哪裡不對,我昏睡之前好像有人用帕子捂我嘴來著」她看了看四周「蔣小姐去哪裡了,剛剛那人是不是蔣小姐」
「娘,你想多了,蔣姐姐剛剛也是有點不舒服,我已經讓人送她回去了,走吧,外頭還有客人呢,不能叫客人等我們太久」
「真的沒事」胡氏還是有些生疑。
「沒事」
「沒事就好,我現在就怕家裡再出點什麼事?這京城啊,地方是大,人也多,就是這人心啊,好難猜透,不想我們在蓮縣的時候,有什麼不高興就表現在臉上了,這京城裡的人都是笑面虎,表面上和和氣氣,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唉」胡氏有感而發。
她來了京城一段時日,也交了一些婦人,有些婦人嘴巴上說得跟抺了蜜一般,背地裡卻道盡她的壞話,說她就是鄉下人,就算兒子在宮裡當差,也改不了她一身的鄉下氣息,她聽後不知道有多難過,那個婦人在她面前不知道說好多少好話,什麼教子有方啊,什麼身上有一股高貴之氣啊,她是沒有當真她的話,但她也不能當著她的一面一套,背後一套是不是。
顏西眼皮一跳。
有些意外的看著胡氏,沒有想到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娘能夠說出來這樣一番話,難不成她娘真看出什麼來了。
「娘,這人就是這樣,別人怎麼著我不管,我們自己不做那樣的人就行了」顏西安慰道。
「那倒是」胡氏認同的點頭,眼角撇見洛雲天,雙頰立即閃現出紅暈,她剛剛那些話,殿下聽了不會笑話她吧。
「那蔣小姐真是紫紅那丫頭推下去的」
「不是,蔣姐姐說了,是一場誤會」顏西搖頭。
「紫紅看著人挺好的,與蔣小姐也沒什麼仇,不至於下這個黑手就是,不過,這事你也得好好查查,如果紫紅真是個有心機的人,你也得小心著她」
「娘,我知道的」胡氏現在也學乖了,凡事都變得異常的小心。
「顏姑娘,你們在裡頭說什麼悄悄話呢,怎麼去了那麼久」貢長樂看見三人一起出來,眼裡無限八卦。
「怎麼,想知道」洛雲天輕輕的發問。
「不是,我就打聽打聽」貢長樂立即搖手「即是悄悄話,我這個外人怎好知道,剛剛蔣小姐不是也一起進去了,怎麼不見她?」貢長樂伸長了脖子,沒有看見蔣國芳的身影。
「她有事先走了」顏西簡單的說了一句,卻見紫紅還在那裡擦眼淚,雙眼已經哭的有些紅腫。
「顏姑娘,即然你與太子的事已經成了,這裡也有沒有本相什麼事了,本相這就告退」說白點,這裡人的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此事不走更待何時。
「今日之事多謝舅舅,待我大婚之日一定請舅舅多喝一杯」洛雲天說了一句有史以來貢斐青最喜歡,也最中聽的一句話。
貢斐青立即眉開眼笑,連說了三個好「小子,有你這句話,舅舅也就放心了,剩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今日這一趟果真沒有白來,瞧這句話說得多貼心。
「讓相爺見笑了」顏西朝貢斐青微微點了點頭。
貢斐青走了。
「你呢」洛雲天給了貢長樂一句眼神。
貢長樂脖子一縮「我有點事要與顏大人說說,顏大人,不請我到府里轉轉嗎?」他才不走呢,留在這裡才能掌握太子與太子妃的重要情報。
那可是第一手情報,說不定很值錢呢。
洛雲天鳳眼一勾「蔣小姐好像中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中毒關我什麼事」貢長樂跳了起來「又不是我給她下的毒」眼珠子一轉「不會是你們下的吧」
「你還不快點,再晚點可能就沒你什麼事了」洛雲天輕飄飄的眼神飛過來。
「她中毒關我什麼事,那樣一個黑心的女人,救了她反倒不知感恩,中毒了最好」貢長樂嘴裡冷哼,腳卻已朝外走「剛想起來,秦季寒那小子丟了一堆活給我,我得回去了,你們慢慢聊,有什麼重要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保證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錢」
「唉,你別走啊,不是說要買消息」顏西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那裡還有他的影子。
「不知道是善緣還是孽緣」顏西嘆了一口氣
「他不是笨蛋,相信他應該知道怎麼做」洛雲天似乎對他很了解。
顏西轉眸「感情的事誰說得准」再聰明的人在感情面前也如同一張白紙,聰明又有什麼用。
蔣國芳被紫姝扔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她幽幽的醒來,發現自己渾身燙的厲害,不僅如此,那種熱意燒遍全身,讓她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她看著四周,才發現回到了自己的房裡「心桐」她啞著嗓子喊道。
無人應答。
「心蓮」蔣國芳又喊了一聲。
回答她的只有空蕩蕩的回音。
蔣國芳蹙眉,這幫死丫頭都去哪了。
好熱,她要喝水,走到桌子前抱起壺子一咕嚕的喝了下去,還是覺得熱。
該死的。
她怎麼忘記了,這種藥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
如果沒有意外,這個時候,不止她的藥性發作,洛雲天的藥效也發作了。
只是為什麼她會在自己的房裡。
她瘋狂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好熱,好熱。
一個人影在暗處看著她在下面的一切。
心裡有著無奈,也有淡淡的心疼。
看著她實在難受,他緩緩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蔣國芳以為是心桐回來了,一把撲了上去「心桐,我好熱,快去給我打點冷水來,我要洗澡」
貢長樂睥睨著她,身子沒有動。
蔣國芳感覺到不對,抬起頭,朦朧的雙眼看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男子。
她看著他,很想放開眼前的男子,但眼前男子身上帶給她的涼意又讓她感覺到異常的舒服,她貪婪的又近了一步,嘴邊嘟嚷著「不管你是誰,借你的身體給我用用,我好熱」
貢長樂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的雙眼看著他「你看清楚,我是誰」
蔣國芳搖頭「不知道」
「不是說我是無恥之徒嗎,轉眼之間,你就對我這個無恥之徒上下其手,這是幾個意思」
蔣國芳的意識回攏了一點「原來是你啊」
戳了戳他的胸「這麼記仇,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你還當真了」
「身上是不是好熱」
「嗯」蔣國芳低吟出聲。
「你希望我怎麼做」
「不用你做,我來就行」說著蔣國芳已經掂記了腳尖,找尋著他的唇。
他的唇很涼。
涼涼的,好舒服,正好是她需要的。
她的手一路向下,迫不及待的要去剝他的衣物。
貢長樂捉住她的手,雙眼危險的眯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蔣國芳仰頭「不就是睡男人嘛,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只有你們男人可以睡女人,女人也可以睡男人」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更加瘋狂的去剝貢長樂的衣物,嘴邊喃喃道「大哥,你們怎麼都去救小顏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救我,那麼多男人,我好害怕」
貢長樂雙眼眯起。
她這句話什麼意思。
「快點回應我」蔣國芳變得急切起來。
貢長樂早已被她撩得渾身冒火,一把摟過蔣國芳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下去,吻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
蔣國芳卻不願意放手,雙眼朦朧,語氣帶著濃濃的情慾「我快不行了,快點給我,求你」
貢長樂看著她這個樣子,最後一絲想用冷水淋醒她的意思蕩然無存。
即然要沉淪,那就一起沉淪。
這一日,這個房裡間除了女人的嬌吟聲就是男子的粗喘聲。
外面寂靜無比,就像是經過了處理一般。
藥性過去,昏睡過去的蔣國芳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傍晚。
她茫然看著四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身子疼的厲害,腦海里閃過無數激情,讓人臉紅的畫面,一時間所有意識都拉攏了回來。
腦袋疼,動了動腦袋,下面好像有東西,順著裡頭看去,她看見了什麼,竟然看見一個男人。
貢長樂正睜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的嘴間帶著淺淺的笑意,他一直沒睡,就是在等她醒來,他想知道,她醒來看見他在床上會是什麼反應。
蔣國芳看清床上的人之後,沒有尖叫,眼神很平靜「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如此好心的跳下水來救我,原來早就看上了我」
貢長樂沒有想到蔣國芳醒來的第一句是這個「我也不知道,原來你苦心積慮做的這一切,是在作繭自縛,怎麼樣,感覺如何?」貢長樂抽回手,腦袋枕著雙手,看著床邊的帷幔。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蔣國芳別過臉。
貢長樂冷笑一聲「你自編自演一出落水的戲碼,難道不是想破壞顏姑娘與太子殿下的婚姻」那麼明顯,任誰都看得出來,就她自己還以為很完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