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清楚,以前不想知道,不過現在嘛,真的想知道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秦季寒冷笑一聲。
自幼喪母的他,長子這個身份是秦王妃的眼中刺,她自己一旦有身孕,就讓人散布謠言說他會克掉秦王府的未來的主人。
秦王府未來的主人,在大家眼裡,自然就是王妃肚子裡的嫡子了。
秦王妃產下一子,他自然而然的被送走。
他是不是還得謝謝秦王妃,只是送走了他,沒有要掉他的命。
「父王不會放過你的」秦季沐的腿已經軟了。
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個秦季寒是人是鬼。
顏西眨巴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嘴角鉗著笑,今天的寒哥哥真的是太讓她刮目相看了,看把秦季沐嚇的,都快尿褲子了。
秦季寒上前一把抓住秦季沐的領子,把他從緣來酒樓的二樓丟了出去。
「啊」是看見天空中划過一首弧線,隨後就只是聽見一聲慘叫。
阮金南捂著嘴看著這一切,眼睛裡都是不可思議。
這個秦家庶長子,好像蠻厲害的呢。
「滾」唇間冷冷的吐出兩字,對象自然是針對阮金南。
阮金南嚇的趕緊從這間房間逃離。
所以,自始自終,顏西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做一件事,他的寒哥哥在她的面前擋了所有。
「這位公子」顏西吞了吞口水,準備說點什麼來感謝秦季寒的壯義之舉。
秦季寒冷冷的站在那,聽見顏西的聲音,轉過身來,他怎麼好像聽見了有人吞口水的聲音。
「這位公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顏西想了半天只想出這麼一句。
秦季寒邪睨著她。
這個醜丫頭嘴裡說要感謝他,怎麼聽著沒有一點真實感,他還讓她的嘴裡聽出了什麼某種笑意。
「這裡是酒樓,不是你家,以後不可如此找人」秦季寒冷冷的說道。
這個醜丫頭身上有一種讓他有脾氣也發不出來的感覺。
顏西點頭「小女子知錯了,謝謝公子」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秦季寒大踏步的轉身離開。
那個丫頭本來就與他沒什麼關係,現在看見她沒事就行了。
顏西無語。
寒哥哥就這樣走了。
難道不應該寒喧她幾句,問問她有沒有被嚇倒嗎?
「顏姑娘,秦公子已經走遠了」心桐推了推顏西的身子。
這個秦公子今天的表現真是讓人意外,只是不知道他往後能不能一直如此瀟灑下去。
「你知不知道他娶親沒有?」顏西喃喃出聲。
心桐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顏西,顏姑娘的腦子沒進水吧,不會因此看上秦公子了吧,秦子雖然是秦家的庶長子,好歹也是秦王的兒子,顏姑娘你是誰,你只是個鄉下丫頭,雖然掛著蔣家乾女兒的身份,但能改變你是鄉下丫頭的身份嗎。
顏西轉過身,剛好看見心桐的眼神,聳了聳肩「你當我沒問」
「那個顏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這秦公子厲害是厲害,可他的背後沒有靠山,厲害不了多久的。
不用想都知道,秦世子肯定會連手安排人過來教訓秦季寒的。
「走吧,下去吧」她聽了聽動靜,感覺蔣國芳她們也該出來了。
今天洛非凡見蔣國芳沒有別的事情,只是問問她對鍾小姐一事的看法,順便表現一下他的無奈。
蔣國芳對洛非凡的好感也上升到一定的空間。
對洛非凡起先存在反感的她,漸漸的覺得洛非凡舉手之間都帶著一股淡淡的優雅,這種優雅漸漸的讓她迷失。
「咦,小顏,你怎麼在這」蔣國芳一抬頭就看見顏西從一間包房裡出來,詫異。
「小姐,顏姑娘想上來找你的,結果找錯了包房」心桐替顏西回答了。
蔣國芳看看裡面的包房,又看看洛非凡,見他已經走遠「我在第三間房,如此著急的找我,可是出了什麼事?」
「蔣姐姐,人家是擔心你,聽心桐說,見你的是什麼凡世子,那人是個花心的主,未婚妻剛躺在床上不能醒來,就這裡見別的女人,我擔心他對你有什麼想法,就拉著心桐上來找你」顏西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蔣國芳的反應。
前世的蔣國芳是洛非凡的貴妃。
這一世的蔣國芳不會又愛上了洛非凡吧,如此一來,她們之間的事不是又沿著上一世的軌道在走。
「小顏,凡世子是正人君子,你說什麼呢」蔣國芳的臉嗖一下紅了。
小顏說話直接的本領她早就領教過,現在再聽,卻讓她有一種羞澀感。
顏西看著蔣國芳的反應,心裡一驚,不會吧,以前的蔣國芳不是特反感洛非凡,不止反感洛非凡,對洛笑白更是無感。
現在這情況,臉帶羞澀,睫毛低垂,是什麼情況。
蔣國芳真的對洛非凡開始動心了。
難道說,重活一世,改變了許多,有些事情終究改變不了嗎?
上一世的蔣家,因為睿王府救了蔣國芳一命,從此效忠睿王府,蔣國芳愛上洛非凡,在洛非凡登基後,封蔣國芳為貴妃。
重來一世,蔣國芳的命不再是睿王府的所救,也不能改變蔣國芳嫁給洛非凡為側妃,以後為貴妃的命運嗎?
「蔣姐姐,你是不是對凡世子動心了」顏西撇了撇嘴。
蔣國芳臉上一窘「小顏,你瞎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凡世子可是有未婚妻的人,雖然那個未妻妻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凡世子人好,只要是女人哪有不對他動心的」顏西倒是無所謂。
「不好啦,秦王府的人包圍了這家酒樓,趕緊走吧」不知誰喊了一句,正在用餐的各位客官,齊齊探出腦袋往外看。
看見兩隊整齊有力的鎧甲士兵正站在酒樓的門外。
門外秦王一身寒氣。
在他的身後跟著秦季沐,秦季沐一身的傷,臉上還有淡淡的血跡,顏西冷哼一聲,寒哥哥到底沒下狠手,這個秦季沐還有力氣站在這裡。
「不相關的人趕緊離開,我秦王府今天要清理門戶」秦季沐忍著臉上的痛意,很是得意道。
一會的功夫,酒樓的客人已經離開得七七八八。
蔣國芳與顏西站在酒爛樓的外面,想看看秦王府打算如何清理門戶。
「秦季寒,你給我出來,你不是不把父王放在眼裡嗎,現在我把父王找出來了,你本事你出來親口與父王說」秦季沐的話句句都帶有挑拔。
秦季寒再厲害有什麼用,他背後有秦王府嗎。
哪像他,只要吼一句,秦王府上下都得站到他一邊。
秦王冷冷的看著裡面、
沐兒一身是傷的回來,他大怒,詢問之下才知道居然是在寺院長大的長子所為,作為兄長的秦季寒居然打傷了作為弟弟的秦季沐,同為秦家血脈,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來。
顏西睨著這一切、
秦王滿身冷意,舉手投足之間隱著一股怒氣。
秦季沐渾身是傷也掩飾不了他的得意。
秦王府,呵呵。
秦季寒從裡間出來、
白衣勝雪,臉上線條柔和,如果忽略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不屑,秦季寒是個十足十的美男子。
「這裡是酒樓,不是閒雜人等喧囂的地方,幾位如此喧譁,可要想想因此帶給我酒樓多大的損失」秦季寒嘴裡的話一出,四周驚呼聲一片。
這位秦公子的話太,太什麼,他們也說不出。
有很多人現在才知道秦府還有個秦公子的。
秦王的臉黑的如同鍋底。
好一個秦季寒,幾年不見,倒是長本事了。
閒雜人等,說他是閒雜人等,看來不給他點教訓,他就知道自己姓什麼。
「秦季寒,眼前站著的可是你父王,你說誰是閒雜人等,你這個不孝子」秦季沐來勁了,這個秦季寒果真沒有讓他失望,一出聲就是對父王的侮辱,這下父王該相信他說的話了吧,這個秦季寒壓根已經不把自己當秦王府的人了。
「父王?」秦季寒看了一眼秦王,嘴跡的嘲諷明顯「秦王不記得還有我這個孩子,我又如何會記得這世上還有一個父王」
如同在說,你不記得我,怎麼可以指望我記得你。
「父王,你看,大哥他說的什麼話」秦季沐渾身都在笑。
「狗東西,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我秦王府流出來的血,豈是你說忘就能忘的」秦王滿身的怒氣,他快被秦季寒的話氣死了。
他作為秦家長子,沒有一點長子的風範,反而出聲侮辱秦王府和他。
這個畜生,今天不給他點教訓,他就記不起來自己姓什麼。
「我早就忘了」秦季寒眼睛掃射出冷意,嘴裡淡淡道。
他已經對秦王府無感,更是對眼前的這位父王死心。
沒有秦王府,他也能活的好好的。
「畜生」秦王因為秦季寒的話氣得發抖「我秦王府怎麼養了一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秦王似乎忘了,他只是給了秦季寒的娘一顆種子,然後就有了秦季寒,自秦季寒出世後,就沒有享受過作為秦家子孫的待遇,反而因為他的出生礙了某些人的眼,某些人千方百計的要除去他。
只能說他命大,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
經歷過九死一生,身上的血也差不多流盡,秦王府也與他無關。
「沒有恩哪有義」秦季寒,對她有生養之恩的娘親已經去世,秦王府的人,沒有哪個曾經對他有恩過,哪怕是眼前這位父親。
「沒有我,你能來到這世間」秦王被秦季寒氣得一雙臉發紫。
他沒有想到秦季寒如此大逆不道,敢忤逆他不說,看看他嘴裡說的都是什麼話,不想做秦家子孫,不想做,你別出生啊。
即然在秦家出的生,就擺脫不了秦家子孫,秦家庶長子的命運。
「帶我來到這世間的是我娘親」秦季寒糾正。
顏西只差拍手叫好。
現場當中只有她眼中帶著興奮,其它的都是膽戰心驚的看著這一切。
在他們看來,秦季寒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大逆不道,一條活生生的白眼狼,怪不得秦王會如此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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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把這個畜生給本王押回去,本王要動用家法,讓這個不孝子孫想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秦王大手一揮,兩排精壯有力的鎧甲士兵上前。
這些士兵都是秦王府的暗衛,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冠上了士兵的頭號而已。
一個秦王府,養著為數不多的士兵,這是允許存在的。
「秦季寒還不跟父王回去,非得逼父王對你動手嗎?」秦季沐躍躍欲試,最好秦季寒會反抗,然後那些暗衛一個失手把他打死。
他不明白,這樣的禍害,父王是怎麼忍忍他活到今天的,要他說,這樣的人,就不該來到這世間,在他一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掐死。
死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秦季寒冷冷的看著那些暗衛上前,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回去,回到秦王府。
「秦王讓我回哪,讓我回秦王府嗎,秦王不要忘了,秦家的庶長子可是會克秦家的嫡子的,秦王就不怕讓我回去,把你心愛的嫡子剋死了」自始自終她都不曾開口喚秦王一句父王,秦王兩字叫的也不親近,生硬的很。
秦季寒的嘲諷味明顯。
秦季沐立即可憐巴巴的看著秦王。
是啊,他回去了,他這個嫡子被剋死了怎麼辦。
「哈哈」顏西大哈出聲「太好笑了」
蔣國芳沒有料到顏西會突然笑出聲,趕緊用手捂著她的嘴,在她耳邊小聲道「小顏,你笑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會沒命的」
這個時候笑出聲,不是明白著告訴大家,她在嘲笑秦王府嗎?
秦王府這些年是在走下坡路,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豈是她們這些人可以嘲笑的。
果真,秦王的視線看往了顏西的這邊。
秦季沐更是死死的盯著顏西,眼裡都是恨意,又是這個丫頭。
「醜丫頭,你笑什麼,你覺得好笑麼」秦季沐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當然好笑啊,聽說克父克母克妻子克兒子的,還是第一次聽見克兄弟之說」蔣國芳的手一鬆開,顏西就大聲說道。
秦季寒看著這個醜丫頭。
這個醜丫頭是想幹什麼,還恩嗎,還他剛剛對她的搭救之恩。
「哪裡來的醜丫頭,我秦王府的事也是你可以說的」秦王府的威嚴哪裡輪到一個外人來插嘴。
「小顏」蔣國芳拉了拉顏西,她不想在京城當中生事,在蓮縣的時候,她活得更瀟灑,因為她爹是縣令,是蓮縣的老大,所以做什麼根本不用擔心別人會說什麼,可在這裡不一樣,這裡是京城,隨便抓一個出來,這官職說不定都比她爹的大
顏西朝蔣國芳笑笑「蔣姐姐,沒事,那個人剛剛救了我」顏西小聲的告訴蔣國芳。
蔣國芳皺眉,覺得顏西太天真,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就算秦府的長子救了你,現在人家父親找上門要教訓她,你又能怎麼幫。
「我們還是別摻和了,走吧」蔣國芳拽著顏西就要走。
「蔣姐姐,你先走吧」顏西打定注意要留下來,隨即抬起頭,無所畏的看著秦王「王爺,我人是人得丑,不過真是沒聽說過克兄弟一說,王爺之前聽過嗎?」顏西沒有離開,向前走了一步。
蔣國芳無奈,只得由著她,心裡為她捏了一把汗。
秦王秦震深鎖著眉「怎麼沒聽過,再說,這是得道道士說的,難不成會有錯」
「即然沒有錯,那現在秦王把這位公子叫回秦王府,是打算讓他們兄弟相剋的意思?」不說是兄弟相剋嗎?這要接回去,不知道會不會克上還是個問題。
「醜丫頭,你敢阻咒我,是不是不想活了」秦季沐一聽,氣得腦門發紅,兄弟相剋,那個野種要是敢克他,他一定讓他死無全屍。
顏西聳聳肩,對於秦季寒的教養實在不敢恭維。
「把這個醜丫頭抓起來,省得她在這裡胡說八道」秦王黑著臉道。
這個醜丫頭不是在胡說是在幹什麼。
秦王的話一落,立即有兩個鎧甲士兵朝她走了過來,並直接抓住她的雙手,讓她不能動彈。顏西也不反抗。
不就讓他們抓一會。
「秦王,是不是害怕了,我覺得秦王該害怕的事情不是兄弟相剋,可是該害怕會不會父子相剋」顏西明朗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異常的清脆。
父子相剋。
人群中傳來不可思議的驚呼。
這女子不要命了,如此光明正大的阻咒秦王。
秦季寒眯著眼看著顏西。
這小姑娘是幾個意思。
是在幫他脫離秦王府呢,還是想讓秦王府的人把他殺了。
克父,也虧她想得出來。
萬一他那個父王真信了,估計會不留遺力的派人來殺他。
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出發點是好的,只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把她的舌頭給本王剪了,看她還能不能在這裡胡說八道」秦王目光如刀一般嗖嗖的盯著顏西,狠不得在她身上看出個洞來。
克父,秦季寒這個兔崽子要真是個克父命,他還真洛到現在。
「有本宮在這裡,看誰敢在這裡放肆」洛雲天慢悠悠的從緣來酒樓裡面出來,半腥著眼,一副美夢被人吵醒的樣子。
顏西的美眸動了動,洛雲天也在這,當真是讓人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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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了,還有一天就中秋節了,好快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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