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緩緩平復心情道:「若真如公子所說,我願意作為證人,親自送這一對畜生上斷頭台!」
蘇晨玉道:「我不會說假話騙你,只是現在玄陽城裡都是官兵在尋你,你這時候可不能再回去了!」
婦人道:「好,我還沒看到仇人魂歸西天,我又怎麼甘心先死一步!」
文夫人道:「不如這段時間你就待在文府吧!這裡比較安全!」
婦人立馬對著文夫人磕頭道:「多謝夫人收留,不過我不會白吃白住,只要夫人吩咐一聲,我什麼都會幹。��
文夫人將人扶起道:「你現在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等你完全好了,再說也不遲!」
「多謝夫人!」婦人說完又哭了起來,接著道:「這段時間我求過很多相熟的人,可是他們都怕惹上麻煩,不敢幫忙,全部避之不及,你們是第一個伸出援手肯幫助我的人。」
文夫人只能安慰道:「他們也都只是普通百姓,哪有人敢和官府作對啊!」
婦人擦了擦眼淚道:「我曉得,我不怪旁人,是我這個當娘的沒用,沒能保護好自己的骨肉,我的女兒就連入土,卻連一口薄棺都沒有!嗚嗚…」
身邊的幾個丫鬟聽到夫人的苦訴,也跟著傷心的抹起眼淚來。
文夫人道:「逝者已矣,她們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母親為了她們變成這樣!」
婦人紅著眼睛點頭道:「多謝你們可以耐心的聽我把話說完。」說完朝著眾人彎腰行禮後,便朝著外面走去。
眾人見她略顯佝僂而又淒涼的背影,腳步有些蹣跚,仿佛如行屍走肉一般,全都心中一酸。
蘇晨玉道:「也不知龍魂國還有多少欺壓百姓,自私自利的地方官員,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受著同樣的慘痛遭遇。」
景宸道:「是要好好整治一番這群害蟲了!」
文知府心有震動,他慶幸的是自己依舊遵守著本心,未曾做過欺壓百姓之事。
在文府呆了兩天,眾人才開始出發回許家村。
文淵兄妹卻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文知府的傷還不能操勞,文淵只能留下來,幫著自己的父親處理一些公務。
文蝶心中不舍,許文武還跟她單獨說了好一些話,安撫好她,才告別文家人,和眾人一起離開。
看著心上人一身白衣駕馬而去的挺拔背影,文蝶不禁有些看痴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
文夫人道:「蝶兒,很快,許家就會派媒婆上門,文武明年就要進京趕考,你也不能擾亂他的心智,等明年考完試,他就能迎娶你過門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時呢!」
文蝶點點頭道:「娘,我明白,許大哥的志向我也知道,我絕對不會是許大哥的絆腳石,娘,我也要好好的提升自己,我要和他齊頭並進,以後才能幫到他!」
文夫人欣慰的點點頭道:「你知道就好,男人都喜歡有智慧的女子,可以成為自己的賢內助,遇到事情也能幫著出謀劃策,互相離不開對方,兩人才能相敬如賓!」
文蝶點點頭道:「娘,我知道了!」
五人花了一天的時間趕到許家村,一切和他們離開時一樣,沒有變化。
眾人到許家村的時候,正是遊客們吃過晚飯出來遛彎的時候。
村里進來幾位如此英俊不凡的少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還有幾個姑娘花痴的盯著幾人直瞧,還有大膽的朝著幾人拋了一個媚眼。
這些通通被幾人無視。
正瞧剛到許家門口就看見許家的大門被打開了。
「七寶,你們回來了!」王氏原本剛吃過飯,準備出去溜溜消消食,剛開門就見幾人站在家門口。
「嗯,奶奶,我們回來了!可是還沒吃飯,我好餓啊!」七寶拉住王氏的胳膊撒嬌道。
王氏摸摸七寶的臉,心疼道:「七寶,我瞧著你怎麼瘦了些?是不是只顧著趕路就不好好吃飯了?可心疼死奶奶了,走,進屋,奶奶讓金婆子她們再做一桌飯菜給你們吃!」
眾人來到正廳,蘇晨玉一下子癱在靠椅上,完全把許家當做自己家一樣。
老爺子也是剛吃過飯,正打算給自己倒一杯茶喝品上兩口呢!見幾人回家,連忙放下茶壺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許老三見到閨女,立馬給她倒了一杯水,又是端點心,照顧的無微不至,活脫脫一個女兒奴的形象。
「閨女啊!你咋廋了?這怎麼行?我閨女這趟肯定是受累了!」
老爺子贊同點個點頭道:「的確瘦了些,之前臉上還圓鼓鼓的,現在咋從圓臉變成錐子臉了?」
七寶無語,這也太夸裝了吧,自己離家也就差不多半個來月,怎麼可能瘦的這麼明顯?自己還動手掐了掐臉上的肉,嗯,果然是奶奶他們的錯覺。
李氏道:「七寶啊!身體要緊啊!幹什麼都不能不吃東西,你現在還小,長身體呢!」
張氏道:「對啊!文武,你這個做大哥的怎麼也不多照顧著妹妹點?」
許文武笑著搖搖頭道:「娘,是我的錯,下次一定照顧好妹妹!」
蘇晨玉看不下去了,這許家人對七寶的寵愛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道:「許爺爺許奶奶,七寶吃的比我還多,怎麼可能瘦了呢!」
王氏疑惑道:「是嗎?吃的比你多?晨玉啊,不是奶奶說你,男孩子的飯量怎麼能比女孩子還要小呢?你也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多吃點肯定不行啊!」
蘇晨玉:「……嗯,許奶奶,你說得對!」
七寶也不想再讓家裡人圍繞著她多少飯的事情再說下去了,於是道:「爺爺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這次出去的目的了?」
老爺子立馬一拍大腿道:「是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七寶,你快說說,你文伯父他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王氏道:「七寶剛回來,讓她歇歇,讓文武說!」
許文武摸了摸鼻子,將文知府受傷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老爺子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只要人沒事就好,什麼人這麼囂張?連知府也敢行刺!」
蘇晨玉接話道:「還不是看上文府的小姐被拒後,心中不平,找人來報復的!」
「啊!」許家人有些吃驚道。
張氏道:「蝶兒怎麼樣了?她肯定很自責吧?」
許文武道:「嗯,娘還有一件事,我要和家裡人說。」
王氏見孫子一臉鄭重的樣子,也是奇怪的問道:「什麼事?文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