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牙行老闆便帶著地契和房契回來了。
「兩位公子小姐,已經辦妥當了,這是宅子和鋪子的鑰匙,你們收好,我在這裡祝兩位生意紅火,家宅興旺了!」
七寶接過房契地契,和老闆道謝後,便出了牙行。
許文武道:「快到中午了,估計蘇大哥也應該回來了!」
七寶點頭道:「嗯,我們回去吧!」
於是兩人又回到客棧,回到房間,蘇晨玉果然已經回來了。
蘇晨玉道:「我也剛回來,凳子還沒捂熱。」
七寶道:「你查到了什麼?」
蘇晨玉聽到七寶的問話,間色便有些不好看,說道:「我跟著文府派出來的小廝,一路出了城門,跟了不短路程,最後上了一座山,發現這座山竟然還有人在巡邏,要不是我輕功不錯,恐怕還真的會被發現,沒想到這山上竟然還有一個叫做黑幫寨的土匪窩,位置非常隱蔽。
我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混進去,裡面的人還真是不少,我也偷聽到那小廝和裡面的人交談,大致也明白了他們是幹什麼勾當的。
玄陽城是比較繁華的地段,許多外地商人都會路過這裡,他們主要就是打劫這些外地商販,不管是金銀財寶或者其他值錢的物件,他們一概來者不拒。」
文淵問道:「這麼說來,這馮知府和這個黑幫寨有關係?」
「嗯!裡面的頭就是馮知府那個姨娘的親大哥,若是那些外地商人報官,馮知府也就派些官兵去追查,不過也只是做做樣子給那些商人看的,時間長了,這筆銀子追不回來,商人們也只能自認倒霉了,離開了。」
「豈有此理!這不就是官匪勾結嗎?這可是要砍頭的,他們還真是不怕死。」文淵氣氛道。
蘇晨玉道:「我發現這些土匪還真有兩把刷子,絕對不是光表面兇悍,我看見了各種刀光棍棒之類的武器,估計以往怕是也傷過不少人。」
文淵問道:「那為什麼他們還放這些商人去報官呢?」
景宸淡淡道:「這殺人就不一樣了,一但被人知道哪裡死了人,那這件事一定會被鬧的沸沸揚揚,對他們沒有好處。」
蘇晨玉點頭道:「表弟說的沒錯,的確如此。」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蘇晨玉道:「我們一共才六個人,那山上估摸也有一二百來人,對付起來也要廢一些力氣,而且這件事也只有我親眼所見,並拿不出什麼證據,我打算寫信回去告訴我爺爺,讓他想辦法派人來調查。」
景宸道:「好吧,我覺得這件事,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必須要查清楚了。」
文淵道:「對了,我聽我父親說馮知府背後好像有靠山,說這個人的權利還相當的高,只是我們並不知道是哪位。」
蘇晨玉和景宸對視了一眼,權利高的人也就那麼幾位了,若真是和他們有關係,那這件事牽扯就有些大了。
蘇晨玉道:「就算他有後台,這犯了砍頭的大罪,誰也保不住,說不定一旦這件事曝光,這馮知府背後的人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不用想,他肯定會被一腳踢開。」
七寶道:「昨天晚上我聽到他們說好像要把銀子提前送走,這往哪送,我想估計就是那個所謂的後台吧!」
蘇晨玉道:「極有可能,一般你拿不出來足夠的好處,沒有人會因為看你順眼就會庇佑你,再何況還是京中的那些把權益看的非常重要的人。」
文淵道:「怪不得我爹從小就告訴我們,人一旦被利益迷了心智,就會失去做人的底線,我想我爹的傷十有八九便是馮府的人幹的!」
蘇晨玉道:「是的!我看到山寨里的人,有好幾個都背了一把弓箭,那箭頭和從你爹胸口拔下的那隻箭頭一模一樣。」
文淵道:「可惡!如今知道兇手是誰,卻無法報仇,還真是憋屈。」
蘇晨玉道:「你先別急,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們不能貿然行動,一,我們沒有實質證據。二,我們沒有皇上的旨意,不能私自打殺朝廷官員,我們先回去,我要寫信回京城,讓我爺爺派人秘密來調查,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了。」
文淵也知道蘇晨玉的身份並不簡單,也不多問,點頭道:「我可以等,只要最後能給我爹報仇就行。」
蘇晨玉道:「會的!」
七寶道:「我在想那位被抓進去的婦人一定和馮家有仇,說不定能從她的口中知道些什麼。」
「七寶,你的意思是…」
七寶點頭。
景宸道:「好,那就讓夜風晚上去一趟府衙大牢,看能不能將人給救出來。」
幾人點頭,答應下來。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也是到了吃飯的點,便隨便托客棧中的小二買了一些飯菜送了上來。
蘇晨玉吃了兩口道:「這菜一點都不好吃,沒有許家做的好吃。」
七寶道:「要看你之前在粉桃家吃的不是挺香的嗎?怎麼這時候但是挑嘴了?」
蘇晨玉道:「那區別就大了!那是因為嬸子把她家中最好的東西拿來招呼我們,所以那是一片心意,自然不一樣,這些可是我們花錢買來的,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幾人聞言也都輕笑出聲,只要能入嘴,把肚子填飽才是最重要的。
許文武道:「蘇大哥,景宸,你們在玄陽城好像也有鋪子把?」
蘇晨玉點頭道:「嗯,不錯,不過我們這次來本來就是為了調查事情來的,住在鋪子裡怕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畢竟我昨日在公堂之上,應該有很多人認識我了。」
「那我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蘇晨玉道:「若是夜風今晚順利的話,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文淵道:「本想著這次來會把事情給解決,沒想到卻變成這樣!」
蘇晨玉道:「這些年,這個馮知府怕是用這個手段撈到了不少銀子,一旦被查清楚,這些可都是髒銀,若數目大的話,全家都可能會被砍頭,這豈不是比我們親自出氣更解恨?」
文淵想了想,點點頭,自己出氣無非就是給些教訓,這哪有命來的值錢啊!
幾人也沒有出門,一直房間聊天休息。
天也漸漸黑了下來,等到街上沒什麼人的時候,夜風便換上一身黑衣從客棧的窗戶跳了下去。
蘇晨玉道:「以夜風的本事,一定能將人給帶回來的!」
文淵道:「蘇兄,就這麼肯定?這大牢不用說肯定是守衛森嚴,五步一崗,三步一哨,一般人根本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