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之對於好友是怎麼看上顧清茗,心裡雖有些奇怪,但同樣的,他十分了解好友,既然認定了顧清茗,那就表示,已經把顧清茗及顧家人圈自己保護的範圍之內。
沈易之輕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是海城分公司總經理,以後也不知道是他照顧顧建國多一點,還是作為海城首富的顧建國照顧他多一點。
但有一點,他現在不能跟顧氏和顧建國交惡。
墨君琰並不是一個巧舌如簧的人,他在商場的運籌決策,都是他心底里的智慧和聰明的頭腦,精準的目光,已經犀利的手段。
但此時此刻,在沈易之眼裡,墨君琰仿佛變了另外一個人。
他跟顧建國討論商場上變幻莫測,國內外新聞局勢變化,或是市場上哪種產品的需求,等等。
更讓沈易之驚詫的是,墨君琰還能跟顧夫人說一些品牌首飾包包什麼的。
看著侃侃而談的好友,沈易之覺得,琰為了討好岳父岳母,那真是用了心啊。
此時,沈易之都不得不驚嘆一聲,愛情他媽的真是偉大,竟然能把一個人改變的如此徹底。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初在商場上小有名氣的顧清茗,在談戀愛後,智商竟然變得如此低下,如此愚笨,被人耍得團團轉。
原來,愛情真的讓人盲目啊!
盲目的愛情,只是沉浸在自己戀愛的喜悅之中,對於外界的任何聲音,置之不顧,置之不理,只認為自己認為的,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沈易之,再看著顧建國和顧夫人從一開始對墨君琰那疏離的態度,到現在看墨君琰越看越是喜歡,當真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來越滿意!
沈易之,「……」他是透明人!
得,反正,這場酒會,他就是一個透明似的陪同。嗯,可以忽略不計!
後來,顧夫人很是嚴肅的問道,「墨總裁,」
「顧夫人,您叫我小墨或君琰小琰都可以!」墨君琰道。
石雅淑笑著道,「那行,小琰,你也叫我阿姨吧!」
跟墨君琰一翻交談後,石雅淑認為他是一個很可靠的男人,比那個林浩天好上千倍萬倍。
哼,再說,墨君琰全國首富,有錢有勢,是那個林浩天十輩子也比不上的。
「阿姨,您有事請說吧!」墨君琰道。
心裡卻略有些緊張。
見女兒的外公外婆,他能不緊張嗎?
想到女兒,墨君琰的心,瑟縮了下。
他必須儘快解決後患,再這麼下去了,恐怕等到孩子打醬油了,也不會知道他這個爸爸的存在。
顧雅淑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著餐巾紙擦拭了下嘴角,隨即神情嚴肅瞧著卻又像是長輩關心的話語。
她問道,「小琰,你對未來另一半,有什麼要求或條件嗎?」
墨君琰立刻正襟危坐,他臉部倒是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動,嗯,主要是面癱還在治癒當中,但眼底里那略閃爍的眸光,暴露出了墨大總裁的緊張與略顯窘迫之感。
只是表面看起來一本正經嚴肅與冷酷。
他垂下的雙手,握了握拳頭,然後說道,「只要我喜歡的,我就不會對另一半有要求。如果我對另一半有要求,有條件,那我不是在選老婆,而是選合作夥伴!」
顧建國和顧夫人,「……」
他們表示很懷疑,真沒有任何要求和條件嗎?
這恐怕不可能吧!
「咳咳……」
沈易之也沒有想到,墨君琰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如此之低。
氣氛略有些僵凝。
沈易之眸光閃了閃,隨後笑著道,「顧董事長,顧夫人,作為他二十多年的好友,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那他一定會拿命去疼去愛。」
顧建國和顧夫人聽罷,瞳孔不由的縮了縮。
顧建國笑著說道,「哦,那就不知道這世上哪個女人這麼幸運,竟然能得到墨總裁的青睞和疼愛嘍!」
雖是自家女兒被墨君琰看上,但現在兩人相隔千里之遙,且孩子都出生三四個月了,也沒有見墨君琰或墨家人過去一趟,看看孩子什麼的。
想到這,顧建國心裡又略有些怒氣和擔心。
「唉,不像我的女兒。一開始眼瞎似的看上了一個鳳凰男,差點搞得跟我們這當父母的斷絕了關係,還陰差陽錯的不明不白跟一個不知老少不知美醜的男人上了床。」顧建國神色擔憂的說著家醜,「後來懷了孩子,我和夫人要她打掉的,畢竟,留下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影響她的終身幸福。我們為人父母的,首先考慮的當然是自己的孩子,至於其他的人,再作打算。可這孩子倔啊,就像當初堅持要跟那個男人談戀愛一樣,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
墨君琰聽著顧建國說,顧清茗懷上這個孩子時,差點要打掉的,鋒利的瞳孔不由的就縮,連呼吸都有些滯待,顯得尤為緊張與害怕。
好在,顧清茗堅持留了下來。
否則,他墨君琰哪裡來這麼可愛又漂亮的女兒,墨家又哪來的漂亮可愛的孫女。
石雅淑一直注意著墨君琰的神情變化。
喝過靈泉水,經過靈泉水洗滌,變得耳聰目明的石雅淑很肯定。
墨君琰在緊張與害怕!
雖然他面部毫不任何變化!
石雅淑輕嘆一口氣,也說道,「我家閨女性格就是這麼倔!不過,還好,她當初堅持下來了,否則,我們哪裡來的可愛漂亮孫女啊!呵呵……,讓小琰見笑了啊!」
墨君琰,「……」
沈易之神情略有些異樣的瞧著顧建國夫婦。
他不知道他們夫妻是無意說起顧清茗之事,還是特意說起顧清茗往事的。
哦,不對。
顧清茗還懷孕了,生了孩子啊。
這孩子的父親都還不知道是誰呢。
所以,墨君琰是想當這個孩子的便宜爹嗎?
瞬間,沈易之又替好友有些不值了。
可墨君琰既然看上了顧清茗,那肯定是知道顧清茗以前往事和有孩子的。
既然他不介意,那肯定是打算當孩子便宜爹的。
沈易之突然間略有些難受起來。
他總感覺,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去了。
嗯,墨君琰是鮮花,牛糞當然是顧清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