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爺,把關於入贅的律法拿出來,給大夥讀一遍,省的被人誤會。」周縣令扭頭平靜的對師爺說道。
「是,我這就去。」師爺回完,忙轉身往裡走去。
田江抬頭看著周縣令信誓旦旦的樣子,突然很不安,不會真有而自己沒有找到吧,扭頭看著梗著脖子站在那裡的母親,突然怨恨起來。
當年如果不是她死活不同意,自己和雪梅的婚事,自己也不會頭腦發熱答應了入贅。
不一會錢師爺搬著兩本冊子走了出來。
先是在一本比較陳舊的冊上找了一番,然後念道:「這是原來的律法上的歸定,隨後先是把女子出嫁後的財產規定念了一遍。」接著掃了一眼田江,接著念道:特此聲明,入贅按出嫁算。」
隨後打開新冊子說道:「這是今年春闈後,皇上命人特意補充的幾條律法,其中就有關於入贅一項。
原因就是,今天春闈的時候,有個參加的舉子,隱瞞自己入贅的身份,跟一位小姐亂來,最後拋棄女方的事情。
結果就是,被皇上取消了考試資格,奪取了功名。」
隨後掃了一遍下面的眾人,然後把新規定字正腔圓的念了一遍。
眾人這時才發現,周縣令剛才說的還是輕的,這入贅的規定,比女人嫁人還要苛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不公平,兒子明明是我養大的。」田母聽完後,難以置信的說道。
「沒什麼不可以的,咱們大宇畢竟男強女弱,這也是防止入贅的男子,成親後對女方不利。
如果換成西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周縣令大聲說道。
隨後接著說道:「所以大夥回去後,要相互轉告一聲,入贅需謹慎,如果不是誠心的還是別打那歪主意。」
「不對,這律法是今年剛出的,還沒有傳播開來,這對我無效。」田江不甘的說道。
「誰說的,這冊子書坊多的是,你是今年開始謀奪家產的,怎麼會無效。
況且老律法上也有規定,按出嫁女子算,你覺得作為一個媳婦,有權謀奪夫家的財產嗎?」周縣令冷笑著說道。
頓時外面又開始嗡嗡的討論了起來。
「在無子的情況下,當然沒有了,不然還不亂了套呀。」
「確實,要不然誰還敢娶媳婦。」
「話不能這麼說,沒有孩子又不是他的錯。」
「這可說不準,他們成親十年,這男的在外面確在外面有一個十多歲的兒子,我看他壓根沒想著跟女方好好過日子,說不準就是衝著女方家的財產而去的。」
趙燕紅正好聽到這句話,想到這些年吃的調理身體的湯藥,頓時身子僵在了那裡。
然後向母子二人探去,見他們母子的心並沒有在這上面,頓時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把這事記下了,想著好好的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自己不能生,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趙燕紅作為戶主,這事你怎麼看?」周縣令一記驚堂木下去,等眾人安靜下來後,向下方跪著的趙燕紅問道。
「我要和離。」趙燕紅抬頭堅定的說道。
隨後看著要開口的田江說道:「你別再跟我說,那孩子不是你的,我跟本就不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