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奇怪的信
第132章 奇怪的信
沈念鼻子一酸,真傻。原本是想假哭嚇唬他一下,眼淚瞬間決堤。
「念念別哭…」,墨行言手足無措,那淚珠子怎麼都擦不干,「念念別哭了,我再也不敢了…念念,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衝動,更不該頂嘴狡辯…」
「傻瓜-」沈念含淚笑著,柔情在眼眸中流轉。
墨行言看呆了,直到手被握住才回過神。手感有異,他低頭一看小手胡亂裹著布條,「念念,你的手……」
「沒,沒事…我是怕手被割傷所以才包紮的。」沈念想要抽回雙手,卻被他牢牢抓住,「真的,墨哥哥我手真的沒事。」
擔心他不信,沈念誇張的活動著手指。
墨行言輕輕解開布條,布條里的艾草糊和乾涸的血液凝成一團,他倒吸一口涼氣,大手顫抖著不敢觸碰,生怕讓她再疼。
其實,沈念早已忘了受傷的事。眼看瞞不住了,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仰視著他,「墨哥哥,真的沒事,被草葉劃了一下而已……」
墨行言深吸口氣小心揭開艾草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摩挲著淡淡的紅痕。還好念念沒有受傷,不然該如何向她家人交代,另一隻手情況一模一樣。
這詭異的一幕讓沈念覺得頭頂天雷滾滾,傷呢?難道自己又穿越了?受傷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個自己?
活見鬼的沈念抓起艾草嗅了嗅,就是尋常艾草而已。仔細辨別後,終於發現與血塊融為一體的結痂。
這…是什麼原因讓傷口神奇癒合。沈念想得頭腦發脹,也沒找到答案。
墨行言認真擦拭著那雙小手,沒有注意到沈念神情變化。擦完手帕一丟,將沈念摟進懷中,問:「念念,為何昨夜你沒生火?」
沈念跳過細節,大致講了講。
墨行言眨眨眼睛,問到,「你是說有人將你擄走,卻不派人看管讓你逃走?如此大費周章,圖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沈念攤開手聳聳肩,「墨哥哥,我好累,睡醒再說好嗎?」
「好,睡吧,到家了叫你。」
馬車晃晃悠悠,對沈念來說就是個大搖籃,嗅著墨行言身上熟悉的味道安然入睡。馬車停下,墨安提著燈籠掀開帘子,「公子,到了。」
「噓…」墨行言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墨安連忙閉上嘴,連呼吸都不敢放肆。
墨行言半跪在車裡,左手抬起頭右手趕緊放到頸後托住後背和頭,左手抽離托起膝彎,雙手同時用力將她抱起。
墨安用手護住墨行言的頭一直到他平穩下車,隨後小跑上前敲開沈家大門。沈煜之正在堂屋裡等著,門一敲響,趿拉著布鞋跑到門口。
門打開看到沈念在墨行言的懷裡安睡,所有的擔憂、關切變成了一句「回來啦」。
墨行言點點頭,「嗯,回來了。」
「好,好…」
墨行言抱著沈念不願鬆手,直接把她送進閨房。接過柳氏送來的熱水,替她洗臉擦汗,就像生病時她照顧自己那樣。
柳氏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剛想開口讓墨行言迴避迴避好給沈念換身乾淨衣服,站在門口的沈煜之上前硬拖著柳氏離開。
「這裡交給行言就好,擔心這麼久,你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正因為他在才不放心,這句話柳氏自然不好當面說出口。不管怎樣念念是他找回來的,那樣說感覺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煜之看得清楚明白,搖頭笑了笑,真是個憨婆娘。回到臥室,沈煜之拉著柳氏面對面坐下。開口就是一句,「孩兒他娘,你覺得行言如何?」
「那還用說,相貌堂堂家境優越還飽讀聖賢書,就是身子骨弱了點…」提到墨行言,柳氏口若懸河,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當家的,你這是?」
「嗯,就是那個意思。咱倆躺下好好聊聊…」
經過這次意外,沈煜之看到了墨行言的真心,思想上的桎梏慢慢鬆動,家世上的差距,他相信墨行言和念念能夠解決。至於那些流言蜚語何時停過,倒不如隨旁人去說。
夫婦倆徹夜長談,柳氏的態度也有所動搖。但作為女人,還是心有顧忌。
墨行言搬來椅子守在床邊,剛有困意墨安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瞥了一眼熟睡的沈念,道:「公子,方才有人丟下信就跑了。」
「跑了?」
「嗯,跑了。」墨安眼神遊離,不敢與他對視,嘴裡不停解釋著,「對方身手其實不如我,要是平時不出十步我就能…」
墨行言眼睛一橫,墨安識趣的噤聲。
信件來得古怪,信封也沒有署名,墨行言捏了捏裡面也就一張信紙的厚度,謹慎的屏住呼吸打開封口抽出信紙,信封里再無其他。
墨行言展開信紙一目十行的看著,看完後神色有些凝重。墨安探頭去看,隱約看到『賊寇』倆字。
「怎麼還有賊寇!」墨安不等細看,突兀的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