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馮師姐,不知師姐找在下何事?」
簡單微一回想,就想起這位師姐,正是一天前在執事堂自己遠遠望了一眼的女修,只是不知道她找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我唐突,有些私事想找師妹商量。」
「師姐,請講。」
「不知師妹是否在前日將『七彩羽衣』兌換了?」
「是的,因出宗門任務在即,用了所有積分兌換了一件防禦法衣,不知師姐...?」
「單師妹,能否割愛?我願意出雙倍靈石。」
「嗯...?」
明眼人都知道靈石和積分可不是對等的,雙倍的靈石在宗內是買不到什麼好東西的。
馮念月說完也不再追問,明亮的杏眼望著簡單,表明了讓她自己表態。
「不知馮師姐是以天劍峰弟子的身份請我割愛?還是以天運真尊親傳弟子的身份讓我割愛?」
「你...」
馮念月聽了簡單的問話,突然臉色一變,正欲開口,
「兩者有什麼區別嗎?天劍峰弟子是她,真尊的親傳弟子也是她。」
「見過師叔。」
簡單收起臉上所以的表情,對從馮念月身後走出的金丹真人行禮。
「師兄!」
馮念月臉上喜色一閃,乖巧的上前行禮,然後站在孔乾坤真人的身後。
「師侄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呢!」
孔真人也是一身月白的親傳弟子服,腰間掛著白玉的劍形身份玉佩,身高九尺,濃眉丹鳳眼,高鼻樑,嘴唇不厚不薄,給人恰到好處的感覺。
對於孔真人的問話,簡單也是恭敬有禮的回答道:
「回真人的話,馮師姐如果以天劍峰弟子的身份同我商量法衣的歸處,我可以考慮拒絕這個提議,畢竟不對等,我的積分也不是憑白得來的!如果馮師姐以天運真尊親傳弟子的身份提出,我自當雙手奉上,然後自認倒霉。」
聽了簡單的回答,周圍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而孔真人則是眯了雙眼,一股威壓直直向簡單施加過去。
簡單對金丹期的威壓一點也不懼怕,自從她道魔同修後,神識的增長總是高出自己修為一階,再加上重生後神魂的凝實,讓她應付起來綽綽有餘。
孔真人施了半天的壓,結果對面的女修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讓他也有些驚訝,氣氛就變的有些尷尬了。
還是馮念月看出些苗頭,有些不悅,但是在自家師兄面前也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就婉轉的對簡單說:
「單師妹,剛才是我考慮不周,讓你為難了,這是『萬物閣』的紫金卡,你可到山下坊市里另選一件防禦法衣,靈石由我來出。」
簡單伸手接過了馮念月拋過來的紫金卡,卡只有自己半個巴掌大小,一面刻著「萬物」兩個字,另一面則是一個陣紋,緩緩吸收著外界的靈氣,自行運轉著。
確認紫金卡沒有任何問題,簡單很是爽快的將「七彩羽衣」轉給了馮念月,向孔真人行禮後就回了自己的洞府。
周圍或遠或近看熱鬧的低階修士看到主角都散了,也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至於怎麼傳言事情的經過,簡單也管不著了。
回到洞府的第一件事情,簡單就將粘在自己髮髻上的棉花糖拿了下來,捧在手心,看了半天,考慮是滴血認主呢?還是神魂認主?
棉花糖則是一閃從簡單的手心貼到了她的額頭,然後一顆黃豆大小的微型棉花糖進入了簡單的識海。
簡單識海中的白玉蘭依然緩緩的運轉著,周身灑下瑩瑩光點,微型棉花糖在識海中轉了一圈兒,落入光點形成的銀河中,像一葉小舟一樣飄蕩在白玉蘭仙器周圍。
「棉花糖見過主人。」
簡單識海中迴蕩著甜甜的小奶音。
「嗯?你已經認我為主了?你真的叫棉花糖?」
「是的,主人,我叫棉花糖。」
「你怎麼在吞天嘴裡,又怎麼會單單選我?」
「我的第一任主人,在秘境中發現了沉睡的我,就將我帶回了宗門,並承諾助我修行,之後萬年他都兌現了承諾,找了許多寶貝讓我進階,但是他卻無法與我結成契約,萬年的時光也讓我們有了默契,我一直陪伴他左右,直到他飛升渡心魔劫時看到了我歸處。」
「是我?」
「他說能說出我名字的人是我的認主對象,也是能帶我飛升仙界回歸故土的人。」
「飛升前就將我留在了藏書閣,而我的名字也只有藏書閣守閣人知道。我不願在宗門無所事事,就接了做代步工具的任務,在天劍宗所有的藏書閣中來回遊走,直到今天你叫出了我的名字。」
「怪不得今天那位真君如此驚訝!」
「不是真君哦!是劍貞真尊,大乘初期修為。」